悄然逼近的危险
“我想,对方的目标应该只是真音,你不会有危险。”
少女跟着梅诺回到了庄园,把周围检查了一番,又暗中感知是否有隐匿起来的可疑之人。
“小姑娘,你为何会与角都他们在一起?你其实不是忍者吧?”梅诺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上,手持一根雪茄,看着少女煞有介事地四处检视,有点好笑。
明明只是一个娇弱可爱的小女孩,身上毫无忍者的肃杀之气,却装成高手和角都飞段一起执行任务,是那个雇佣兵集团豢养的宠物吗?
“嗯,我不是忍者,角都大叔他们很照顾我,我就选择和他们在一起啦。”少女随口回道。
果然跟他调查的一样,他听说那个组织的成员都是厉害的叛忍,上次来的两人以及这次的角都飞段,他都见到了标记为叛忍的护额,唯独小姑娘身上没有,他派人打听了一圈,关于她的消息什么都查不到。
“已经很晚了,你要不要去休息呢?放心,我会守着。”
少女轻盈地从他面前走过,把窗户关上,又拉上了窗帘。
在水晶灯的光华晕染下,少女肤白胜雪,披散下来的银发熠熠生辉,衬着那精致的眉眼,真是清纯水灵、娇嫩欲滴。
“不急,我想喝点东西。”梅诺松了松领带,站起身,找出两个杯子,“小姑娘,也要来点红酒吗?我这里还有度数很低的果酒,味道很好,可以尝尝看。”
“不啦,我还没成年呢,不能喝酒。”少女摆手婉拒。
“真是一个乖女孩啊,那便来点果汁吧。”梅诺笑着递给她一罐果汁饮料。
少女没再拒绝,道了一声谢,打开拉环,小口小口喝了起来。
“花忍法·花飞蝶舞。”
飞段望着漫天花瓣与银蝶齐飞,渐渐将他围住且包围圈越来越小,忍不住露出具有嘲讽意味的笑容,“能不能稍微认真一点啊,这点程度,连我这种不擅长幻术的人都看不下去啊。”
轻松解开幻术的他飞快地蹿出,三刃镰刀被他挥出了一连串残影,一道道优美却凌厉的弧线,把这位劫走真音的菜之国忍者逼得连连后退。
那人拭去脸颊上的血迹,骇然道:“你……你到底是……”
飞段以脚沾血,在地上画出邪神教的图案,笑容多了几分邪魅,“我?我是邪神大人的忠实信徒……下面,让你切实感受一下,这个世上最极致的痛苦……”
……
真音觉得两人好像停止了打斗,也不知飞段做了什么,掳走她的人忽然发出惨叫,一声接着一声,显得痛苦至极,而飞段则笑得越来越狂妄,急促的喘息中仿佛夹杂着痛楚和愉悦。
他也受伤了么?
真音既焦虑又担心,抬手想把布条扯落,却听附近那位叫做角都的男人冷言提醒,“你最好听他的,别摘下。”
她内心挣扎了一番,终究还是没去看。
掳人者一边呻【 】吟一边满怀恐惧地咒骂,“你这个混蛋……怪物……彻头彻脑的疯子……恶魔……不能把真音小姐,交给你这样的……魔鬼……”
“最后一击,好好享受那种至高无上的快感吧。”飞段肆意地笑道。
“唔……咳咳……真音小……”那人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是一记沉闷的人体倒地声。
见搭档这次没有执着于仪式,而是直接拔出插在胸口的黑色长矛,缩短后收起,身体渐渐恢复正常,角都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飞段拢了拢衣袍前襟,随手捡起镰刀背在身后,一步一步朝跪坐在地上的真音走去,弯腰把人一把抱了起来。
“飞……我,我自己走吧。”真音的鼻尖萦绕着浓郁的鲜血味,她不知道飞段受了多重的伤,不想让他负伤带她走。
“你走得太慢。”飞段朝角都点点头,两人便离开了此处。
“那个,我可以摘了吗?”真音嗫喏着问。
飞段“嗯”了一声。
布条摘下后,真音便慌乱地寻找他的伤口,但夜色昏暗,她又没有忍者那般出色的夜视能力,正急得想问他时,无意中触碰到他胸口上的窟窿,摸到了一手的潮湿黏腻,眼泪瞬间就飙出来了,“你……”
“没事。”飞段毫不在意地回道。
真音泪流不止,试图拿什么去按住他的伤口。
“已经不流血了,真的没事,你别乱动。”飞段有些无奈,“伤口本来不疼了,你再哭,会蛰得疼。”
真音一怔,幼时的场景刹那间与此刻重合。
那一次,她因为回家晚了一些而被那个男人一巴掌打倒,跌到摔碎的酒瓶上划了好几道口子,送她回家的飞段气不过和男人扭打起来也受了伤,最后硬拉她逃离那个家。那时,她伏在小男孩的背上也是不停地哭,他同样是这副无奈的语气,“我没事,你再哭,会蛰得疼。”
真音抑住眼中的泪水,小心地偎依在飞段怀里,尽量不碰到他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