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还是拉拢更好。”赵钰对楚怀瑾很信任，他也不追问楚怀瑾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在他眼里只要楚怀瑾对自己有用就行。

料想赵珏也会这么问，楚怀瑾当真想了想，邪魅一笑说道：“依我看都……”他做了一个手抹脖子的动作。

赵珏当然明白他的意思，这么多人都杀掉，怕是要掀起轩然大波，人还没杀完，自己就暴露了，届时位置没摸到，性命都难保，他皱着眉，一脸不悦地看着楚怀瑾，十分怀疑他的用心，“你在整老子。”

猪脑子。

楚怀瑾扶额，难得有耐心地解释：“想要除掉这些人不必亲自动手，我们只需将这些证据送出去，自然有人替我们办事。”

他将话说得这么直白，赵珏稍稍一想就明白其中关窍，脸上顿时被笑意堆满，高兴地拍手叫好，“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将大哥手底下的证据送给赵堰手底下的人，赵堰手下人的证据送给大哥，两边就能打起来，我只需要坐收渔翁之利，真是个两全其美的好法子。”

因为有楚怀瑾帮他谋算，赵珏觉得自己一定事半功倍，对楚怀瑾很好，在府里一应吃穿用度都按照楚怀瑾的要求来，将他藏得更好。

赵锦婳受了打击，躺在床上好几日了，饭也吃不下，姜瑜刚刚送走宫里来的太医，太医说是心病，她叹了一口气，迈脚进屋。

赵锦婳眼睛红红的，刚刚哭过不久，无精打采的模样，像是一夜之间老了好几岁，自从听到姜砚失踪的消息，她拉着姜远哭了好几场，责怪是姜远将姜砚送去边关。

“娘，喝点粥好不好？”姜瑜端着粥坐在床边，小声地询问，看到赵锦婳眼泪控制不住流下来，她忙拿手帕擦掉她眼角的泪。

“哥哥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您可不要熬坏了身子，要是哥哥回来了看到您这样，会心疼的。”姜瑜看着她伤心的样子，也很心疼，姜砚对她很好，她也很伤心，但是她得替姜砚照顾好娘。

赵锦婳不说话，摇摇头，也不想吃东西。

姜瑜无奈，只能继续劝，和她说了好久好久的话，她才勉强吃了几口白粥。

两天了，终于愿意吃点东西，姜瑜觉得已经很好了。

朝廷又往边关派了兵，明天从京都出发，今日一早苏蘅托人府上传消息给姜瑜，姜瑜看了他送来的信才知道苏蘅也要去边关作战。

他们苏家是武将世家，会外出作战她一点也不觉得意外，更何况这是建功立业最佳时机，只要打了胜仗回来，赏赐定不会少，升职不在话下。

苏蘅希望在临前两人能见一面，姜瑜明白刀剑无眼，去了边关便是将脑袋悬挂在脖子上，生死难料，她没有犹豫，决定见上一面。

翌日，姜瑜伺候赵锦婳用了一些早膳，带着柔儿去昨日就约好的满香楼，姜瑜到的时候苏蘅已经等候多时。

看到姜瑜进来，他忙起身迎上去，局促地像个小孩子。

“坐吧。”姜瑜觉得好笑，她自己倒像是个主人一般招呼他坐。

桌上摆了茶喝点心，姜瑜坐下后毫不客气吃点心喝茶，两人自小一块儿长大，姜瑜大大咧咧的样子，全然没有半分羞涩。

苏蘅没想到她真的会来，有些受宠若惊。

他坐下，看着姜瑜毫不避讳自己的样子，心中高兴。

“我马上要去边关，许久都见不到了。”他斟酌着开口，不敢说什么过分的话 ，生怕自己哪句话唐突佳人。

他小心翼翼的样子，让姜瑜不由得好笑，在她心中，苏蘅一直是个沉着冷静，温柔有礼的翩翩公子，可远观不可亵渎，如今倒像个有烟火气的凡人一样，有了些生气。

“刀剑无眼，这一行你要小心。”姜瑜端起茶盏，“这一辈敬你，望你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平安归来。”说完，她将茶一饮而尽。

“等你回来咱们再喝下一盏茶。”她放下茶盏，低头从荷包里摸出一个平安福出来，这个平安福是上次在寺庙里求的，给了姜砚一个，姜远和赵锦婳一人一个，剩下一个她一直放在荷包里。

“这个送你，他会保你平安。”

苏蘅伸手接过平安福，像是珍宝一样放在手心里，“我会平安归来的，我也会将姜砚一块儿带回来。”他郑重对姜瑜承诺。

他知道姜砚失踪，姜瑜她们很着急，他能做的就是赶紧去边关，无论死活都要将姜砚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