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澄
还是选择先藏进了地下室内,眼下还是先避开那群要抓她的人为好。
姜络刚被夫妻二人藏起来不久,嘈杂之音就涌到了破旧小屋门前。
“呦,老哥,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在这带着呢”,为首的壮汉晃了晃手头的银灰令牌,“瞧瞧,兄弟我都已经靠着接通缉任务成缉捕阁的使者了,你怎的还在这窝囊?”
“你说说你,当初非要为了放跑一个小丫头跟堂主作对,现在好了,堂堂缉捕阁内护法直接被降于此地当个无钱无名的分界看守者”,壮汉看似遗憾地摇着头,眼神中却满满都是幸灾乐祸,“你说你,何必呢?”
常年在林间游走的瘦黑男人抿着嘴,声调冷冷,“与你无关。”
“有事就说,无事就走。”
壮汉不屑一哼,一手粗鲁地推向男人胸膛,“真不知道还是装傻呢?”
说罢,壮汉手头的一副画轴在这家人面前展开,他指着画中少女的脸,“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就说她们是同一人我都信,你会不知道?”
“来人,把这屋子给我好好搜一遍!”
说罢,壮汉身后衣着漆黑之人一齐涌进了狭小的屋内,而姜络所在的地下室位置,目前正在被铺上了地毯的女人脚下。
阿澄的父亲紧紧盯着面前男人,“我这里没有你想要找的人。”
对方丝毫不乱,他摆摆手,示意手下将从居室内搜出的玉石拿来,“没有找到人,总要带一些东西走吧?拿点小礼物孝敬孝敬爷懂不懂?”
说罢,壮汉同老大爷一般坐在木椅上,“给爷倒些茶,不知道我忙着抓人正渴着吗?”
七娘眼底带上了些许怨毒,沉默不语地走到烧水处,本来是想给那孩子喝些茶的,眼下却被这种人搅了。
“这丫头片子倒是好运,竟从那灵徽峰弟子的手下逃了,要知道那位大弟子实力可不凡,不仅找到了藏着天材地宝之处,还将在那看守的大妖给收服了。”
“啧啧,这可是难得一见的火狐啊,听说这妖物的修为还有数百年呢,被那陆姓弟子断去四尾,之后若是再挖了妖丹可就便宜这小子了。”
站在阶梯处的姜络将仅隔一门之距的男人声音收入耳中,手微微颤抖起来,火狐......她用力推向那道门,然而却被上方二人死死踩住,一边掩盖底下的细微之声。
“那火狐去了何处?”七娘能察觉到藏在地下密室女子的焦灼情绪,冷着脸开了口。
壮汉微微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我还真当你们对这类事情不敢兴趣呢,现在看来也不过是凡夫俗子,有着八卦之心。”
“住嘴!”七娘气得有些发抖,他们守在这里多年可不是为了听这种冷落嘲讽的。
“一只妖物罢了,现在恐怕被灵徽峰关在禁妖之地,不过就算你们知道了又如何,此地除了灵徽峰人根本就无人知晓。”
“人人皆知禁妖之地为妖类冥府,任何一类妖只要是进了这禁妖之地,只会尸骨无存”,壮汉似乎对此类事颇感兴趣,这才滔滔不绝地在屋内说了这么多。
“反正啊,这宝贝妖丹就是落在我手上也定不可能落在你手上,在这多猎两只狼兔消磨时间才是你的前途!”
壮汉端起茶大口灌下,哈哈大笑着挺起了身招呼一群手下跟着他离开,离开之时还不忘将屋内仅有的一些财物给搜刮走,看得七娘敢怒不敢言。
并非他们不敢杀此人,而是缉捕阁内有一规矩,不得越阶对阁内人动手,若是他们对那壮汉动了手,只会惹上一个以下犯上的罪名,甚至被阁内追杀。
可如此不公,他们也无法辩解,只能祈祷着有一日缉捕阁能出现一任新阁主。
“来,姑娘,快出来吧”,七娘想起方才情绪不对的姜络,连忙将地下室的木门打开将姜络扶上来。
“那人口中的火狐与你有干系?”七娘有些担忧地望着面前的女子。
“她是我朋友”,姜络敛眸盯着手上许久不传音的血花,“我还有很多事没有问她呢。”
“不可!”七娘慌乱地上前抓住了少女的手。
“听话,万万不可去那个地方!”七娘的声音加重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