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第二天破败的家
有那么一瞬她的背影彰显出几分孤寂来,可这种人也会有这样的情绪吗?
“妻主”
啊!!啊!!!!,
阴悠悠的一声“妻主”落在凄凉偏僻的院落内,月黑风高之夜下显得格外瘆人。
吓得林玉然啊啊大叫,捂住胸口瞪起杏眼语气不善道:“人吓人吓死人啊!你知不知道,你属猫的吗?走路没声音。”
看到林玉然被吓得跳脚,顾慈生咬住唇瓣眼睫轻颤,他还从未见过妻主这般模样。
与往日懒瘫着,浑浊的模样大不相径,这样的她竟生出几分鲜活来。
垂下眼睑又想,可那与自己又有甚关系,依旧是那张令人厌恶的脸。
他抿着唇小心翼翼的对她道歉:“对不起妻主,慈生烧好热水,见妻主迟迟未归,慈生有些担心。”
林玉然无心与他计较,只冲顾慈生摆摆手道:“算了算了,下次记得提前出个声音,差点被你吓死了。”
顾慈生小声乖巧应她:“知道了妻主,慈生下次不敢了。”
回屋后林玉然尴尬了,就这一张小破床她一个人睡都嫌小,还要跟着一个陌生人挤一张属实为难了点……
还在思考要如何时,顾慈生端着脸盆走了进来,放下脸盆后伸手便要脱她的衣服。
冰凉的手指触碰到林玉然的脖颈,她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先行动一步,一个激灵推了顾慈生一把。
他顺着力道跌坐在地,又立马跪坐起来,犹如惊恐的小兽颤抖着肩膀脸色煞白。
还未消退的巴掌印,浅淡的印在脸颊上,因着跌倒而扯乱的衣衫,怎么看都像是自己欺负他了。
林玉然赶忙弯腰将人扶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妻主,是慈生的错”
“慈生愿受罚”
他低着头闭上眼,牙龈紧咬等待疼痛袭来,可等了许久,直到顾慈生轻缓缓睁开眼。
那人只站在那里,拧着眉,用一种他看不懂得情绪盯着自己。
林玉然察觉到,其实顾慈生的内心很敏感,一点点细微的小事,也会被他无限放大,从而加深误会。
人的承受力是有限的,照这样发展下去的话,大概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因受不住心中的压抑,一刀杀了自己。
观念在顾慈生心中早已根深蒂固,而一切害怕都是他本能的肌肉反应。
心中暗骂原身这狗东西,给自己留了这么大一口锅,根本背不完!
看了半晌,不知道自己该对顾慈生说什么,依着现状来看说什么都是徒劳,最后只能无奈的朝他伸出手。
顾慈生见她伸手以为是要打自己,立马重新紧闭双眸脸色煞白,牙尖早已咬烂嘴里的嫩肉,口腔内弥漫着一股铁锈味。
他是知道的这个女人根本不会放过……
顾慈生骤然睁开双眼,怔愣看着面前的女人,青青紫紫的伤痕,滑稽的在她上交错着,可仔细看她的眼眸里竟有一丝疼惜?
他快速眨眼立马捏紧自己的指尖只当是看错了。
“还疼吗?”林玉然轻轻抚着他的脸庞,语气格外的柔软。
顾慈生纤长的睫毛微微抖动,被蜡烛的光影打在脸上生出一道扇形暗影。
忽闪忽闪着垂下凤眸黯声道:“不疼了妻主,慈生伺候你洗漱吧。”
她答非所问道:“家中有药吗?”
顾慈生当是她要用,没说话转身走了出去,回来时手中拿着一瓶见底的药膏,垂着眼眸递给她。
忽然感觉到脸颊一阵清清凉凉,他茫然抬头只见林玉然正在轻柔的为他涂抹药膏。
顾慈生的思绪回到了刚嫁进门那年,第一次被林玉然打后自己也是抹了药膏的。
那天被她撞见便又是遭了她一顿毒打,说着是他用药膏浪费银钱,就该挨打。
想到这他紧张着喃喃道:“妻,,妻主…这药膏慈生不必用的,过几天就好了。”
“留疤了就不好看了,你们男儿家不是最爱美吗?”
说完照着水盆又给自己涂了涂,在心里补充道“她女儿家也不能留疤。”
听着林玉然的话他便懂了,故是因着怕自己伤到了脸,卖不出去好价钱。
垂下眼眸隐去眼底对她的厌恶。
林玉然可没他那么多歪心思,独自洗漱后坐在床上,还想着一会怎么睡呢。
等了半晌那人也没进来便想出去看看,这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
在短短的一天之内,三观震碎全无……
只见清瘦的身体像流浪小猫一样窝成一团,柔顺乌黑的秀发披散在身上。
而身下只有一床破洞被褥,就那样躺在厨房里的泥土地上,好不可怜。
现下虽是入了春,临夏之际,可这山里后半夜凉着呢。
自己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