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纸条
校园里的社团活动算是西名的一大特色,如音乐社、舞社、动漫社、文学社、模联、辩论队什么的应有尽有。
在开学第一周内各大社团也会有“跑班”的预热和提前宣传,而正式的纳新活动则统一安排在第二周。
现任文学社副社之一,褪去高一新生的身份,钟意现在是正式晋升为学姐了,在川行文学社里也有了一定的担子和责任。
所以结束第一天的适应期,未来两个学期的社团工作已经慢慢开始了。
新一届的高一比钟意他们这一届多了五个班,所以第一周里钟意和社长程怡和另外一位副社程皓跑了两天。在每天下午放学时间的后半段,在高一的班级里激情地展示着宣传部的PPT。
向学弟学妹们努力破除着对文学社的刻板印象。
庆幸的是,社长宣讲轮不到钟意干什么活,毕竟面对底下半数的人,钟意的高冷假象大概就要涨得耳朵通红了。
社长程怡和副社程皓是一对龙凤胎,刚入社那会不了解,看他们有些亲密的行为钟意还以为是一同上岸的情侣。
程怡的性格大方,程皓相对来说内向许多,和他们一起共事钟意觉得在性格上是十分互补的。
虽然跑班时极少有有人当着新同学面上去报名,但真正纳新时没有PPT可供讲解,几天下来并不算白跑。
最后一天时三个人一同在食堂吃饭,一边讨论着各自的感受。
“说实话,超级期待今年的新生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惊喜。”
程怡一边把盘子里的青菜挑给程皓一边说着,这算是社长对下一届接班人的幻想。
不可否认,接班人的事情早作观察是最方便的。咽下一口番茄炒蛋,钟意把勺子慢慢搁下。
“这个周末去群里问问有没有招新时想来帮忙的?”
“也算是社长考核其中一项吧。”
程皓就着钟意的看法接下去。
“我注意到了,社群里有一个新同学很活跃呦。”
“名字好像是叫作贺行景,不知道是星星的行,还是一行两行的行。”
“我决定重点观察他。”
钟意听着程怡的话,好像是想起来了。暑假,社团在新生群里也在提前招新,就是那个把自己认成学长的小同学。
钟意心下一僵,始终为那个瞬间而难过着,那次过后也是火速在朋友圈营业了几张出游的照片。
晚饭结束三个人在教学楼梯口分开,回到教室时发现裴文祯的位子还是空着的。而徐舜则正在分发地理试卷。
哦,新的地理课代表原来是他。
教室里的人不多,窗外的天也不暗,钟意一边按着笔,一边抬头悄悄看他。深深的瞳色不断偷瞄着他的眼尾,如果要解释这种莫明的吸引力,钟意会把它归结为最简单的外貌吸引。
当两个人的眼睛终究对上时,钟意又仓皇的低下去,一直到徐舜则回到座位上,两个人也没有搭上一句话。
晚修时的作业不多,后半节钟意略翻了翻书,然后就开始发呆想起来后面“秋信”的活动事宜。
“钟意,借一下你的铅笔。”
“嗯。”
一声拉了拉正出神的钟意。当那只手把铅笔放回笔袋时,声音又出现了。
“这不是我之前和你的小纸条吗,还留着呢。”
这一句下来钟意才彻底回过神来,偏头看过去,是一张有些旧了的纸条,大概是高一上册那会的便利贴。
白皙的手指从裴文祯那将它接过,上面清秀的笔迹是裴文祯写的,第一句便是:
“青瓷片是定情信物吧。”
……
“那一世你们没能在一起,这枚青瓷片就跟着你,可能变成了什么别的物件或特征,这样他好找到你。又或者他知道自己当时去了就回不来了,青瓷片是他留给你的,可以替他保护你。”
“比如,挡灾什么的,但是挡了以后就会碎掉,在碎掉之前你甚至能和他见面,说话,只不过碎掉之后你就失去了那些记忆。”
“你现在要么还没被这一世的他找到,要么他已经帮你挡了一次灾了,青瓷片或者化成什么东西的它已经毁了。”
纸条上的内容让钟意有些矛盾,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些幼稚;往后的日子里真的会有这么一个人站在自己身边吗。
“是啊,毕竟要借你吉言嘛。”
但下一秒脱口而出的话完全是另一番样子,钟意把它重新叠好,放回了笔袋里。笔袋的夹层里有些零零碎碎的字条,单这张最是明显。
关于这张旧纸条的来历,主要还是与钟意的那个梦相关,那个梦……
钟意看着书本里的插图,不禁看成了梦里的场景,即使有些褪色了,但每一角事物都在心里记得很牢。
那会,我大概是与现在相仿的年纪。
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