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那朕这皇位不如也给你坐坐。”
云采菊:……
云采菊一头雾水时,男人朝外喊:“临风。”
云采菊以为这样霸气的名字肯定属于一个潇洒的侍卫,结果进来的是一个和她差不多年纪的姑娘。
姑娘一进来就福了福身子:“皇上。”
“拿笔墨和圣旨来。”
“是。”
真是皇上?云采菊看着临风双手捧一黄纸卷回来,更茫然了。
看着不太像演戏。
她愣神时,男人问:“你叫什么?”
云采菊的大脑空了一下,这种感觉就像在班里走神时,老师突然点她回答问题。
她随口就要回答,但在说了个“云”字之后,又立马刹车。
云采菊这名字来源于她的迷糊蛋老妈:“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意境多好啊,就叫采菊吧。”
据老妈说,她当时还咧开了没牙的嘴咿咿呀呀笑,现在想想,……。
自己的名字有些难以启齿,还不如临风好听,说出来挂不住脸。云采菊心里这么想着,所以话到嘴边也没说出来。
空气陷入沉默,男人没等到回答,手里的笔顿了一下,转头看着她。
这目光太渗人,云采菊脑子里被压迫出一道乍现的灵光——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她急中生智,顺口就说:“我叫云悠然。”
“悠然,好名字。”男人沉吟了一会儿,提笔继续在圣旨上写字。
云采菊松了口气,继而凑过去一看,这字,那叫一个潦草,说好听叫龙飞凤舞,说难听叫狗刨垃圾堆。
这男人看起来风度翩翩,怎么也是个儒雅绅士的模样,怎么写出这样的字?
云采菊看了半天也没看出名堂,于是又悄悄退了回去,开始观察这四周。
屋里由许多巨大的红柱子支撑着,每一根柱子上都雕刻着一条盘绕的、栩栩如生的龙。
进门处摆着几盆花,颜色搭配很是讲究,前一盆碧嫩似玉,后一盆花瓣是深浅不一的淡紫,似染成自然。
与四周奢华形成对比的便是临风,她衣着上的花纹很简单,头上也只别了一只素簪。
云采菊又望了望窗外,红砖绿瓦,抬头就是四四方方的天。
这里并没有拍摄的仪器,这架势也不像是在开玩笑,谁能盘下皇宫养病?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性,她莫名穿越了,还穿越到了她不知道的朝代。
虽然她不了解这个地方的历史,但是按照电视剧的套路来说,眼前的皇帝应该就是男主角。
难道是宫斗剧?
回想一下,昨天她掉到了当朝皇帝的床上,美美睡了一觉,还一脚把人家天子给踢下了床。
云采菊想着想着便瞥到了埋头写圣旨的皇帝,顺间心口拔凉。
完了,他肯定心怀怒气,要下旨杀她的头。
天子一言四马难追,立了圣旨更是板上钉钉,绝不能让他写完,先保命再说。
云采菊悄咪咪地掏出喷火道具,希望那圣旨能着火。结果她技术不佳,非但没让圣旨着火,还让墨块融化了。
云采菊一拍脑门,眼睛也跟着闭上了。
男人并没发现异样,给笔沾了沾墨,依然专注狗刨。
良久后他放下笔,笔落桌沿,发出“啪嗒”一声,宣告一份圣旨完成。
完了,死定了,死定了。
云采菊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再刻苦一些学习,这样她就不会被带到这里,至少不会让墨自己研,助他一臂之力。
她脑子里飞速盘算着求饶的话,刚想跪下时,就见男人将圣旨递给了临风。
什么狗皇帝啊,心胸狭义!云采菊后悔自己有求饶心理,但惯性还是使她扑通跪地。
士可杀不可辱!死就死!她心一横,一闭眼:“ci……”
云采菊本想说“惨无人道”,但刚发一个音节,就把对面俩人吓了一跳,扭头齐刷刷看着她。
男人正想交代一句什么就被打断,临风感觉莫名其妙,但不敢多说。
皇帝倒是定力很好,很快面色如常,继续道:“传旨,授云氏宝册,立为皇后。”
啥?
立后?
这么草率?
云采菊呆愣住,嘴忘了继续发音,后面“惨无人道”四个字也被噎死在襁褓里。
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能活命就行。
“是。”临风行了个礼,还不忘嫌弃地瞟一眼跪在地上、一惊一乍的皇后娘娘。
她愣着,嘴还保持着“ci”的口型,要多呆就有多呆。
见对面两人看她,云采菊立马眼珠一转,顺势叩拜下去。
“ci……额cen妾谢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