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认死理的人(下)
让保加利亚变成下一个摩尔达维亚和瓦拉几亚难道不好吗? 对俄罗斯来说这当然很好啦,谁不喜欢自己的附庸和小弟更多呢?更何况按照俄罗斯的传统操作模式,类似摩尔达维亚和瓦拉几亚这种附庸最后很有可能都会并入俄罗斯成为版图的一部分。 开疆拓土谁不喜欢啊!自然地这就是大大的好事喽! 只不过好事也得看时候,如果是一般的时候,那自然没问题,可俄国现在是这样的吗?不可的说俄国现在的状态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看似很好很强大,但暗地里已经是危机四伏危如累卵的紧急状态了。 在这个时候强吞保加利亚绝不是什么好事,只会让那些对俄国的扩张已经极度不耐烦的列强联手一起给俄国上眼药。这种时候最需要的是冷静是克制,而不是继续搞事情。 很显然尼古拉一世并没有这样的素质,而他喜欢的这些臣子也多半没有这样的素质。当然啦,这是很正常的,因为什么样的皇帝就有什么样的臣子,更何况尼古拉一世最喜欢服服帖帖的奴仆型臣子,那样的人只会以为逢迎,哪里会劝解皇帝冷静克制。 只不过列昂尼德并不是上面那类货色,他的原因非常简单,他是单方面的看不起土耳其,又单方面的想要建功立业,更何况他还是笃信徒,对圣战这一套本来就很狂热,自然是不会想那么多了。 只不过这却让阿列克谢头疼了,因为他觉得自己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但凡是稍微有点脑子都知道这个时候不能火上浇油。可列昂尼德竟然抛出了这么一个问题,摆明了就是不支持他的策略,这给他弄得是既恼火又烦躁。 阿列克谢算是体会到李骁的痛苦了,跟列昂尼德好好说话讲道理吧,这货还有一堆堆的看似很正常“歪理”,你是骂他也不是打他也不是,简直让人抓狂。 想到这儿阿列克谢只能在心中哀鸣一声:“碰上你这样的发小算老子倒霉!” 不过他依然没有翻脸,而是继续好言相劝道:“廖尼亚,话我已经跟你说清楚了,你想要解放保加利亚东正教兄弟也好,或者就是想杀异教徒开疆拓土也好,这些都没有问题,但是不要在这个时间点搞。我要求边境上的紧张局势必须得到控制,不准再有任何主动挑衅行为,哪怕接济或者帮助保加利亚人也不行!这就是我全部的要求,您能做到吗?” 阿列克谢觉得自己都已经把话说道这个份上了,态度也足够的低了,列昂尼德就是个花岗岩也该被焐热了,至少要给他这个好朋友一点面子吧? 很可惜,没有! 列昂尼德一口就回绝了他的要求:“抱歉,我恕难从命!我是俄罗斯的军人,也是天父的子民,不管是为了保家卫国还是消灭邪恶的异教徒,我都不能对保加利亚发生的事情无动于衷!更何况陛下的意思很明确,必须要解决保加利亚问题,必须给土耳其施压,我是在执行陛下的旨意!” 阿列克谢直接目瞪口呆了,因为他真心没想到这个好朋友竟然头铁到这个程度,良久他是长叹一声,苦笑道:“之前安德烈说您固执说您好赖不分,我还在为您辩护,可今天看来,安德烈说得一点儿都没错,您确实是够固执确实是好赖不分!” 说这番话的时候阿列克谢是有点生气的,但心中还存有一丝侥幸,他希望做最后的努力说服列昂尼德,让这个死板的朋友回心转意。 但是他说完这番话看着列昂尼德双眼的时候,他竟然看不到一丝别样的情绪,列昂尼德眼中依然只有固执和坚持。 到这里他若是还不明白对方的态度,那他就真是个大傻瓜了,阿列克谢就想不明白了:这个人怎么就这么头铁,就怎么看不明白现在的局势。 可阿列克谢还是不明白药医不死人佛渡有缘人的道理,有的人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见棺材不掉眼泪,他就是说破了嘴皮子也别想让列昂尼德回心转意。所以他后面这番话其实还是白搭! 只听见他又语重心长道:“陛下确实有意解决保加利亚问题,但是您得看看能不能解决啊!英法的态度已经是明确反对了,甚至奥地利人都支支吾吾地间接表示反对,这样的情况下一意孤行就是在行险!作为臣子难道不应该劝解君王吗?” 他瞅了瞅列昂尼德,对方还是面无表情,他只能又道:“您说您是军人,保家卫国是职责所在,可现在明明看到陛下在一味行险,一场浩劫即将在俄罗斯降临,难道您不光不阻止,还推波助澜吗?这算什么保家卫国?” 列昂尼德依然是不说话,甚至脸上还是那么冷峻,很显然他依然是不为所动,这给阿列克谢搞得是心头无名怒火蹭蹭地往上涨,他只能按着胸口强压下怒气再次劝说道: “行吧,就算这些你都不在乎,那您总的权衡利弊吧!就算要解放保加利亚兄弟,你也得看看你手头的实力能不能做到吧!至少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