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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帆循循善诱。 应隐捋了一下,说:“不不,这跟他婚恋状态没关系。男人,男人,跟一个女人有了邂逅后,即使心里想起自己有女朋友,有些微心虚,也照样会说服自己说,’认识个新朋友而已,多个朋友多条人脉‘。” 别看她现在只是个有暗恋对象的少女,但讲起男人本性来,倒实在头头是道。 应帆听得忍俊不禁:“很有道理,所以呢?” 客房里的暖气很热,应隐烦躁地踢了踢被子:“他不正常。” “他只是单纯没有被你打动到,倒是你,半夜三更不睡觉,在这里做精神分析。” “哼。” “你也可以关注泰晤士报的电影报道,这样可以找到他。” “不要。”应隐干脆地说,将被子蒙过头顶,闷声闷气地说:“我只是不服气。” 她有个芳心暗许的同学,正在备战高考。同学跟这位记者先生截然不同,从长相到气质,从喉结到手指,从声音到举止,从看人的模样,到讲话的语调,都是两个世界的。她既然喜欢其中一个,就绝无可能再青睐第二个。 不过,高三很重要,应隐不敢打扰这位同学,因此从未流露过半点喜欢,只在偶尔回学校时,从他教室窗外走一遭。 任何一位少女的青春暗恋,都是那么斩钉截铁。她准备高考后告白,甚至幻想好了瞒住经纪公司的千层套路。成年后的湍流那么极速,塑着山,凿着原,她又哪里会知道,十年后,她其实连这位同学的姓名都不再记得起。 这种不服气,在应隐第二天找去那个热红酒餐车时,达到了顶峰。 哼,这个餐车排了好长好长的队伍,应隐穿了很漂亮的大衣和靴子,在细雪寒风中等了半个小时,终于买到了一杯这传闻中的圣诞限定饮品。 但是,在这半小时里,她没有看到记者先生的面孔。 如果他有点不良心机的话,就应该在晚上八点(跟昨晚偶遇差不多的时间)出现在这里,假装“这么巧啊”,跟她进行第二次偶遇! 但是他没有! 应隐捧着那一杯混合着肉桂、香橙和酒香味的热饮,沉吸一口气,喝了一口。 是蛮好喝的,但是—— “真的只是为了让我尝尝这个酒吗?!”少女蹙眉跺脚,发出难以置信的拷问。 还真是完全没有坏细胞的好心! 提着三杯热红酒回去,赌气地全部塞进麦安言怀里:“孝敬你的。” 麦安言:“……” 应隐脸色苍白,只有鼻尖和唇是红的,哀怨地飘过去一个眼神:“我红不了了。” “哈?” “我不够漂亮。” “……” “我只能当一个十八线。” 麦安言一边拆开杯盖,一边淡定地问:“谁打击到你了?天涯?豆瓣?放心,它们肯定比你糊得快。” 应隐心里装不住这件事,十分委屈地复述了一遍,麦安言懂了:“他是ay。” “……啊?”应隐吸吸鼻子。 “你美,你美丽漂亮清纯天真直击男性生物本能,没被你击中的都是ay。”麦安言说:“你等着,等你红了我就给你安排通稿。” 应隐:“……” 麦安言终于喝上这个酒了,“嗯”了一声:“好喝。” 见应隐要飘回去睡觉,拉住她:“明晚上有晚宴,你养精蓄锐一下。” “不去。” “不行,这是个当地巨富的私人晚宴,他旗下有很强的发行资源。” 应隐稍稍正色:“你聊下来的?还是汤总安排的?” “没有,我也是下午才敲定了行程。”麦安言说:“可能是注意到《漂花》口碑,”瞟她一眼,补充强调:“以及你个人的美貌星光。” 他没说实话。明星去巨头的私人家宴,固然是一种社会地位的认可,其实也不过就是作个彩、添个花,古今中外莫不如是。但这些现实由他说出口,没有意义。应隐也许能懂,也许懂了不在乎,他何必扫兴? 应隐确实懂,也确实不在乎——至少现在是这样。她兴致勃勃,也野心勃勃,既然决心闯一闯,就不拘小节。 应隐拨了下头发,勉为其难但轻快地说:“好吧。” 她是一只很知道自己美丽的天鹅,得到了记者先生是ay的答案后(不管真假),立刻就不再庸人自恼了。回到房间,她挂上Q.Q,看了一圈班级公告和最新消息,答复了班主任几时回去上课,之后,找到闺蜜荟芸,询问她那位暗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