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
来了来了,葛堂堂紧闭双眼,下意识的想要躲开突如其来的剪刀。
这是什么?
这就是赤裸裸的要用人血入药!恐怖如斯!
尖锐的铁器擦着保养白嫩的如同刚点出来的嫩豆腐一般的纤细胳膊而过,一无所获。
“你干什么?”女子就着烛光疑惑的看着闭着眼睛,如同英勇就义一般的葛堂堂。
没有感到丝毫痛苦的葛堂堂微微睁开一只眼睛,不明所以的望着怒目圆瞪的女子。
葛堂堂:“姐姐?”
女子看着这个小丫头越看越怀疑,院子里的丫头都是有数的,她怎么不记得有眼前这一位?更重要的便是小姐的药膳里需要一味药引,便是云英姑娘家的汗毛,小丫头平日里虽然是扫扫院子、搬搬抬抬的,但是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细腻的皮肤!
“说,你是哪里来的?来咱们院子做什么?”侍女端起手里拿的剪子,一脸戒备的看着眼前之人。
“姐姐,你说我是从哪里来的呢?”葛堂堂头一歪,笑的格外阴沉,满脸血污的小脸上,一双眼睛黑的可怕,仿佛从幽冥地狱而来。
“吱呀”
身后的门板被吹开,露出了屋外的毛月亮。
阴冷的风夹杂着后院被扫起来的落叶打折卷儿一般的吹进屋子。
“啊啊啊啊!”你别过来!
刚才还急言令色的侍女,拿着剪刀明晃晃的对着葛堂堂,头低低的,一步一步的往后退,惨白的脸上布满惊恐:“你别过来!我告诉你!我不怕你!我身上可是带着小姐去城外寒山寺特地求的符篆的!你一过来!飞灰湮灭!”
“呵呵呵,符篆有用的话,要大师干嘛?”葛堂堂伸出手,学着以前看僵尸电影时候的样子,摇摇晃晃,亦步亦趋的跟着女子,嘴里还不停的叫唤着:“姐姐、姐姐!”
风太大,灶台旁的蜡烛被吹灭了。
只剩下清冷的月光照亮这一方小小的天地。
“咣当!”侍女颤抖的手丢下手里的剪刀,像是预见到凡间的武器对这样的灵魂造不成伤害一般,她迅速蜷缩在调料柜子的角落里,双手抱头,声音断断续续的落进葛堂堂的耳朵:“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用你的肺的,是小姐,是小姐的医女说人肺入药之后,可以以形补形,小姐从小体弱多病,要是不好生养着,根本撑不到成亲!”
葛堂堂眨巴眨巴眼睛,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她看着身前这个被自己吓破胆的人,第一次体会到一句话,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啊!
也同样联想到了小学课本中鲁迅先生对于庸医的痛恨。
去一边的以形补形!
“以形补形?用我的补她的?”葛堂堂干巴巴的问道。
“啊啊啊啊啊啊!”
葛堂堂的问题成为了压垮侍女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些年,她为了自家主子的身体,不知害了多少人。
虽说不用自己动手,但是看着一个个仿佛花儿一样年纪的小娘子,被家人兴致勃勃的送过来,听着她们说自己家里头说挣几年银钱便会帮着赎身,到时候配个好人家天真懵懂的话语,她便会做噩梦,梦里她们会流着血泪质问自己,为什么不救她?
“啊啊啊啊啊!”
侍女踉跄着起身,双眼通红的朝着葛堂堂奔来!她仿佛回到了无数个自己的噩梦中,想要做殊死一搏。
拖原身的福,葛堂堂的反应十分迅速,她飞快的向侧边一划,轻巧的躲过了女子扑过来的身体。
快速转身,捡起侍女刚刚掉落的剪刀。
形式陡然一变。
侍女恍恍惚惚,不太明白厉鬼寻仇为什么还会躲闪。
“啪!”
她还没有想明白这是个什么情况,突然脖颈后面一计掌风落下,整个便如同烂泥一样瘫软在了地上。
葛堂堂目瞪口呆的望着身后一身黑衣的忍冬,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葛堂堂:“你多会来的?”
忍冬熟练地把人抬到柜子里关住门,理所当然道:“主子,我一直都在!”
葛堂堂:“也就是说,我在那里,你就在哪里?”
忍冬:“寸步不离保护主人,是忍冬的职责所在。”
葛堂堂“……”
就说自己是移动监视器就可以了,又没有外人,不用这么冠冕堂皇好不好?
葛堂堂一头黑线。
忍冬走到灶台旁,熟练的从药炉子上端起药壶,铺上纱布,一滴不剩的把汤药倒进药碗里,随后把装着药的食盒恭恭敬敬的递给了葛堂堂。
葛堂堂双手叉腰,一脸的高深莫测:“我认为这种活,还是你干会好一点!你去吧,组织相信你!回来告诉我接过就可以了!”
忍冬看着又一次想要临阵脱逃,准备把自己顶出去的主人,觉得丝毫不意外,葛堂堂这种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