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6

韦恩庄园，

提姆还在研究手里的蓝宝石，它看起来就是一颗昂贵但普通的蓝宝石，说它有治疗和催眠功能，让它听起来更像是魔法产物而非科技产品，但它确实有使用说明书，而且还能发论文。

迪克则有点犹豫应该怎么和芭芭拉说明这件事。

自她受伤始，蝙蝠侠和自己就带着她寻医问诊了无数次，从莱斯利医生到一二三代午夜神医再到各个大医院中的专科主任和院长，甚至氪星科技，可小丑下手是如此精准，以至于他们对此无计可施。

迪克大概可以猜到她的感觉，一次次的看到希望，一次次地经历失望，这会让原本就难以承受的痛苦被一次又一次地放大的。

迪克以前没有想过找哈罗德，他闭关实验只是一个表面的原因，根本原因是哈罗德的身份是一个研究员，是一个顶级的科学家，但他不是外科医生，外科医生和医学科学家之间是有专业壁垒的。

这次看到哈罗德拿出来的蓝宝石，他也只是刚好联想到芭芭拉的伤才说出来的，事实上赵博士和他说过，芭芭拉的伤对于“生命摇篮”而言，是已经修复完善的伤，她前面已经经过非常专业的处理了，“生命摇篮”不能修复已经愈合的伤口。当然再把小芭打伤那也不可能。

蓝宝石作用和“生命摇篮”相似的话，那应该也是不能修复小芭的伤的。

哈罗德看完芭芭拉的病历之后也是这种说法。

迪克心想果然如此，虽然不是自己的腰出了问题，但他经历失望的次数不比小芭少。

“你在想什么这种表情？”哈罗德放下病历就看到他一脸灰败的样子。

“没有，哈利，我只是有点失望罢了，”迪克叹气着说，看到哈罗德挑眉，脸色有些沉闷地看着自己，他反应过来，连忙解释道，“不是对你失望，我只是以为这次可能对小芭有帮助，但是还是和以前一样…”

迪克都有点庆幸是自己先听到这个答案了，不然又要让芭芭拉失望一次。

哈罗德慢条斯理地整理好病历，他说：“你当然没有对我失望，你要是对我有过期望就不会到现在才告诉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哈利，当时你还在……”

“你要是相信‘是因为你联系不上我才没和我说的’这个说法你可以一直说到我也相信为止。”哈罗德打断他，“你和布鲁斯有一点很像，你们都会在面对比较棘手的情感问题的时候放纵自己的拖延症，再加上杰森的死亡，也许你们会觉得我难以接受，我也了解，所以我并不介意你们等我自己来发现收养和寄养的这件事。”

他终于说到了这件事，迪克和布鲁斯闭紧了嘴巴。

他们两个确实无法反驳，三年没见面只是对哈罗德而言，因为他们会不定期潜入实验室以亲眼确认哈罗德的安全。

一开始他们是打算马上就通知哈罗德的，但这个“马上”被“耽搁”了，事情越拖越难说，所以他们就将“通知”改成了“等哈利回来自己发现”。

虽然不合时宜，但哈利主动说起，布鲁斯和迪克是暗暗松了一口气的。

阿福在一旁轻轻点头，他的主人们在这方面多少都有点问题。

提姆则在一边后悔自己应该是在地底而不是在家里，一边稍稍把难得的“布鲁斯与夜翼被训话”事件记录下来——以各种形式的。

假以时日，到他俩身份暴露时，可能还会有“蝙蝠侠与夜翼被训话”事件，提姆下定决心自己会准备好迎接那一刻的。

——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许地狱了。

“但芭芭拉是不一样的，她不仅是你的女友——也许现在还是？”他看了一眼迪克，迪克马上点头，“她也是我的姐姐，不管我是否有能力医治她，你们都应该通知我。”

“抱歉…”

“相信你们有处理这种事情的能力，我也有问题，不用抱歉。”哈罗德冷淡地说，“以及很抱歉没有按照你的想法那样无能，我对芭芭拉的伤势确实有几个方案。”

他的态度过于尖锐了，话语也很有攻击性，但迪克并没有在意，他只听到了哈罗德有办法处理芭芭拉的伤。

“真的吗？”迪克抓紧哈罗德的手臂，“真的吗，我是说，你有办法医治小芭？”

“闭嘴吧，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学习一下布鲁斯的装死技能吧。”

装死的布鲁斯不敢说话。

哪怕听到自己的亲儿子在嘲讽他，他也保持一个美丽花瓶的模样。

哈罗德挣开了他的手，看向另外两个让自己顺心一点的人——阿福和提姆，按了按自己的额头，也没顺到哪去！

可恶！

“另一个，我是说卡珊德拉，她现在是在照顾芭芭拉对吧？”

“对，因为芭芭拉是戈登局长的女儿，偶尔会有些不怀好意的人会想利用她的身份，所以卡珊不仅在照顾她，也可以给她一些保护。”提姆很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