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反调
他行走,不是为了散步,而是为了探询;
空气在树上奏乐与他相伴。
每当前行,他都感到自己坠落,
落入他想要待在其中的罗网。
他不关心,风会去往何处。
你知道命运吗?
这个字是失败者的用词当中最受青睐的一个……我们贪求一整套能表达无可挽回的术语,于是靠发明词汇,在一些悬挂在我们的溃败之上的光亮中,寻求解脱。词汇总是心软的:它们孱弱的真实,欺骗着我们也安慰着我们……
就这样,“命运”这个什么也不需要的东西,恰恰就要我们这样……
由于我们把非理性看做唯一一种解释的可能,于是只能眼看着它在我们的命运天平上添加砝码,而这个天平却只称量同一种性质的负面东西。
“你相信命运吗?”
汤姆抬眼对上占卜课教授的眼睛,穿越人群而来好像只在问他一个人。
琴·韦伯斯特教授是着装是风格鲜明的色彩搭配繁杂的花纹,强烈对比色以及大面积色彩的碰撞配上吸引眼球的视频装饰。麂皮质感的发带将琴教授一头蓬松卷曲的头发固定在脸后,手腕上是银手镯在叮叮作响,一枚偌大的紫水晶戒指戴在食指上,更凸显占卜的神秘。
她是一名少见的吉普赛人,尤其是在麻瓜世界里充满着对少数人的不平等对待的环境下。
见到琴教授的片刻泊拉便被她身上那种气质俘获,是像多年的流浪生活带来的无畏无求的感觉同时又带着洒脱不羁的灵魂。
“琴教授真特别,我好喜她。”泊拉坐在第一排都忍不住私底下里小声赞叹。
他们又一次遇见,在学期的占卜课上。
众多科目中这门课显得冷清,就像上个学期他们说起的那样,一定会遇见的。
四个学院的学生混在一起上课,一张桌子可以容纳下三个人,泊拉和汤姆是多出来的那两个,
所以又碰到了以一种戏剧性的方式,即使泊拉可能更想和后面拉文克劳的同学一组。
但她看见汤姆的时候他投来一个眼神,她又缴械投降。
“你为什么没来实验室?”她坐下,尽可能让自己保持冷静的叙述。
“为什么要我来。”
“你很忙吗。”
“我有些问题不太会。”
“去问修吧,他比你聪明很多。”
在上课之前进行过一段简短的对话,然后被教授那个问题打断。
“什么是命运?你相信命运吗?”
汤姆盯着琴教授,他们的目光只交错相对一瞬间,很快教授的目光移向别处。
那句话就像在对他说。
对于占卜有反感的情绪但是为了O.W.ls成绩单上12个的评定又不得不参加这门课程。
“看向你们面前的水晶球,伸出手指去触碰它。”
没有解读什么是命运,这个词语对于她来说都是飘渺虚无,他们只不过一群学生,何谈命运。
在场的所有人都纷纷照做,伸出手指在水晶球上划过。随着身后一道道惊呼声传出,有些被触碰过的水晶球居然发出微弱的光泽,有些着毫无反应。
伸出手指轻轻放在水晶球的表面上,随即从内透露出明显的光芒。
汤姆也不能违背教授的意思只能照做用手指点在球面上,厌恶的皱起眉头,只透露微弱荧光感和泊拉的形成强烈对比,他看见泊拉的眼睛里是笑意似乎带着得意。
他梦想过遥远的春天,梦想过有个太阳,能照亮翻卷的浪花,照亮我对出生的遗忘。
他还梦想过那样一个太阳,它仇视大地,而且能抵御我在任何地方都只希望自己身在别处的那种痛楚。
世间的命运,是谁把它强加给了我们?是谁把我们束缚在这愁闷的物质,这早已凝固的泪水之上的?
而他绝不认命。
“很好,能得到水晶球回应的天赋都不错,这位同学你很不错,叫什么名字?”
琴环顾四周不由得感叹今年选修她的课大部分的学生素质还不错,尤其是坐在最前面的这个银色头发的女孩。
被教授单独点出泊拉大方礼貌的回应着:“谢谢教授,我叫泊拉·希尔。”
希尔?
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个身影,关于几十年横空出世的被誉为这个世纪最伟大的占卜师,可惜当自己听到她的名字的时候早就消失只剩下报纸上的名字记载着她的传说。
没想到几十年过去了现在轮到自己去教授占卜,时间过的真快,她压下心中的悸动继续授课。
“用水晶球占卜时,当在水晶球内,眼中所见到的的影像,这些影像并非神秘作用而来,是因为物理现象而产生的一些光线或暗影,当这些视线所及的光线和暗影需要通过人的心灵来加工后才能住为灵视的诠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