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有放过

致命的决斗无有穷期。

杀死的总是那个不朽的猛兽。

它的命运也是我的命运，

只不过我们的虎不断改变形状

有时叫憎，有时叫爱，或者意外。

钟声意味着整点，而聚会是半数才会开始，地点不过是办公室里另外一个房间，泊拉显然又是找到了一个好的理由躲避这个问题。

从座位上立刻弹跳而来，也不管汤姆的脸色如何变幻，说完这句话马上就拉开房门线外走，一气呵成动作留下汤姆独自站在原地。

他的眼神扫过窗外，在明灭幽暗的黑湖里似乎有闪过一丝亮光，那不是他的错觉，的的确确有什么东西正躺在湖底闪烁光芒。

“嗨，云心，修。复习的怎么样哈哈哈哈……”

生硬的打着招呼，脱离刚刚那种气氛不明所以的环境里她还在调整自己。

“泊拉，来的正好，我们刚刚在讨论圣诞舞会。”

云心的对面坐着修和诺厄安，身旁则是乖巧可爱的妮娜，书本被推到一边，显然大家都不担心期末考试。

“妮娜说她也想参加，但是修邀请我做他的舞伴，而诺厄安还没有到年纪。唔……”

云心看见从泊拉身后缓慢走出的汤姆，语气一顿，刚刚想好的说辞又改变了说法。

“汤姆，圣诞舞会你要不要去？”

轻微点点头算是回应，他们已经四年级可以参加历年举办的晚会。泊拉看见云心的眼睛里全是不怀好意的坏笑，又俏皮的开口故意拉长尾音。

“那你需要带舞伴去噢～你有没有舞伴呢～”

明知故问的意思都快要从词句里溢出来，修在一旁听的感觉都有些头皮发麻，这也太明显了，他的视线在汤姆和泊拉身上来回切换。

关于舞会对于他们来说不是一个好话题，比如去年里修和泊拉都错失机会，汤姆邀请的对象是福勒家，而云心跟着夏普去了晚会。

落到最后就只剩下可怜的泊拉和修凑在一起搭伴去参加教授的舞会。妮娜那个时候还没有加入俱乐部但是对于这件事也知晓许多，正是因为泊拉在舞会上感到自己的失态所以连一个通讯地址都没有给妮娜留下就落荒而逃跑回家去。

如今旧事重提，云心的语气倒是轻松，她并不知道那天晚上在斯拉格霍恩教授举办的舞会中那些深藏的情绪涌动细枝末节。

泊拉站在原地有些尴尬，的确在心里是如此期待这个舞会，但是她不知道汤姆会怎么想，尽管越来越临近期末圣诞节的氛围也愈发浓厚也闭口不谈这个话题。

“如果没有的话我们就……”

云心看着汤姆没有言语想说出刚刚他们商讨的结果，却被突然打断。

“当然有，泊拉早就答应做我舞伴。”

汤姆走到和泊拉并肩的位置上满眼柔情的看着她，似乎是在等待另一方的证实。

“你们什么时候约定好的，大家这些天不是一直都呆在一起吗。”

疑惑不解起身盯着泊拉，颇有刨根问底的架势，要是有这种事的发生泊拉一定会跟她说起。

“就是……大概很久之前吧……”撇了一眼汤姆，对方丝毫没有想替她解围的意思，面对云心的质问，开始胡编乱造起来。

“好像是，今年暑假的时候提过这件事……”

汤姆在假期和她去了特巴文，时间遥远而又没有人作证，算起来是个合理找不出错的理由，泊拉连忙看向汤姆让他也证实情况。

云心听后点点头，也认可这个答案，他们那个时候估计天天呆在一起说了那么多话也许也有可能忘记。

“假期啊……”摸着下巴思索起来，马上又要到圣诞节，“你们圣诞节有没有什么安排，我们那不过这个节，回去又要被安排一堆事情还不如不回去。”

“你要是不回去，我也留下来。”修开口安慰道，他家里也基本也是冷冷清清的情况，只有在平安夜里父母才会抽出空来陪他吃一顿简短的晚餐。

“反正回家没有人和我一起搞研究。”又干巴巴的补充一句牵强的理由用来掩饰刚刚稍微的激动。

妮娜在一旁活跃的举手，“我也可以留下来，去年就回家过了圣诞节，今年可以不回去。虽然家里面也不错啦，可是我感觉学校更有意思。”

看见妮娜表态，诺厄安也淡淡的附和一句，“实验还没做完，我也可以留下来继续加班。”

“那我也……”泊拉正准备举手表决自己也要加入留校大队，被汤姆一把抓住焦躁的手。

“我和泊拉寒假还要回特巴文。”

他率先替泊拉回答，希尔夫人没说他不能再去，这不算是拒绝那么他就可以继续跟着泊拉回去何况他和希尔夫人还有一个约定。

错愕的回头看着汤姆，泊拉用眼神询问他，她什么时候说过这话，寒假居然还要回去。

汤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