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桥一梦（2）

他在寒假的写照，不喜欢睡眠把时间浪费恪尽职守般履行一个优秀学生的条例。

然后他的确还如同原来一样第二个学期就加入斯拉格霍恩的俱乐部，一开始他的确坐在离教授最远的位置，也是背对着门的下座，整场聚会陪笑捧哏，好像谁都这么过来的，只不过他抵达缩进距离的时间要更少一些。

梦境里每个人的神情都被刻画的真实，细微的转变在泊拉的眼睛里放大，除了那第一个晚上之外，迷惘的转瞬即逝，而之后汤姆好像是坚定了自己的意志他从未消沉过也从未再次于深夜无光的地方流出脆弱的真情。

只是作为一切目击者的泊拉来说，她依旧不知道汤姆所希望得到的最终目的是什么，他永远对事物耐心，永远清晰的知道目标指向。

这个梦仅仅是给了她所观察的机会，在一个没有任何人熟悉的地方，只有她和汤姆之间那不在的可悲薄弱的单项联系。

变换的既快又慢，泊拉有时候可以跟着汤姆一起看书，有时间连那些封面烫金的文字都看不清楚就被跳过。

他用一年半的时间看完图书馆里的绝大部分的书籍，到处查阅资料，从蛇佬腔意识到自己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后裔，他更加的聪明和敏锐捕捉。

而后他转向禁忌之地，在图书馆的禁书区域，也许是三年级的汤姆或者更小一些，他拿下来了一本《尖端黑魔法解密》，隐秘的阅读之后泊拉看着那双眼睛里的东西又一次蜕变进阶。

“魂器”

她第一次读到这个名字，只觉得那两个字有种直击灵魂的颤栗，她还不知道从这一刻开始，日后的汤姆会如何和这个名字发生牵连，纠缠不断。

她还来不及看相关的具体介绍，场面又给她快速切换转变，一幕幕在眼前走马观花的错过，还来不及看细节，然后场景在眼前破碎开来，甚至出现了玻璃才会有的敲击裂纹。

“醒醒……”

“泊拉。”

“庞弗雷夫人，泊拉怎么还不醒……”

身体被停用的听觉缓慢复苏，耳边传里的声音是她所熟悉的，也是在这个暂时被暂停的梦境里不曾听到过的。

迷迷糊糊的被扯出光怪陆离又真实的令人发指的地步，泊拉睁开了双眼，在还没有对上焦距的瞳孔范围里，她看到了围在床前皆是焦急神色的朋友。

“云心？修？……妮娜……”

断断续的念出几个名字，眼神逐渐的清明起来，最为急切的云心看到泊拉转醒过来难掩激动，她让泊拉再辨认。

“你在不醒过来我都快急死了，你看看这还有谁？”

目光转向，缓慢的划过一周，被另一个世界支配的感觉逐渐离她远去，那里没有她的朋友。

“玛拉……夏普……诺厄安……柯利弗？”

思想上昏沉但她叫出来一个又一个的名字，好像她在霍格沃茨里所认识的所熟悉的人此刻都到场在等待她的康复。

一起看过的魁地奇比赛，夜游城堡参加番尼俱乐部还是斯拉格霍恩教授那边的聚会也好，在与世无争偏僻远离人群的海岛度假，和朋友们一起熬夜参加舞会，所有生命中于霍格沃茨里发生的重要时刻出现的嘉宾都悉数回归。

好像……少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刚刚在梦境里还看到他，一切都是他。

“呜呜呜呜，泊拉你好一点没有，我去叫夫人来给你检查……”

“云心学姐真的很担心你……”

“你快点好起来我们还有活动呢……”

担忧语句不断响起，泊拉好不容易才聚集的眼神又开始涣散。

只是汤姆呢？他为什么不在？

她想起来了那个还没有出现的人，刚刚还在梦境里等她。伴随着混乱的呼喊声，听觉又一次难以抵御大脑的指令被暂缓，闭上眼睛的时候泊拉对于那些声音都难以进行一种有效的排列组合。

饱含着深意，在众人的目光中再次昏迷不醒，蜡烛在盘子里熔作了一摊。她坠入了无意识状态，梦都不见一个。

就本质而言，每一颗独特的心灵都注定要在孤独中经历痛苦与欢乐。感觉、情感、洞察力、幻想——所有这些都是私密的，除非通过象征，以间接的方式来传达，否则无法完全表达。可以共享关于经历的信息，却永远无法真正共享经历本身。

没有白光，没有声音的引导，这一次她觉得自己只是睡着了，而后场面展现。

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形象出现，她脱离尘世清晰的时间好像只不过一两分钟光景，而这个世界的时间却进行巨大的跳跃。

她不知道原来梦不仅可以看到过去的东西就连虚幻的未来都已经被安排妥当。脱离稚气和青涩，她看见一个更加高挑成熟的汤姆站在面前，纯黑的校袍上别着一枚徽章。

“级长。”

他的优秀无可挑剔，在这一场只为她一个人安排的剧集里主演的汤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