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气一层
萧不忧正站在门前发呆,房门却豁然而开,江桓略带焦急的脸出现在她面前。
“怎、怎么了?”被他的焦急影响,萧不忧首先便想到是出了什么事,可是随即她便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你受伤了!”
江桓伸手一拉,将她拉入门中,转身关上了门。
而在他转身的时候,萧不忧心一惊,看清了他身后的血迹。
“怎么回事?你不是回家了吗?怎么会受伤?谁干的?严重吗?可上药了?”
一连串的问题令江桓沉重的心也轻松不少,他拉着萧不忧在床边坐下,笑道:“你问这么多,我先回答哪个?”
萧不忧选了最担忧的问题:“用过药了吗?”
江桓毫不在乎地一笑:“皮肉之伤躺几天就好了,可是每道伤口里都蕴含着元婴期高手的雷电之力,寻常伤药没用。”
萧不忧猛地站起来:“怎么会没用呢。我去找文晟书,他见多识广,一定有办法的。”
她想往外走,却又被江桓一把拉回了床上。
“没用的,花绮夫人的独门绝技,哪有这么容易被破解。”
花绮夫人。
萧不忧如今对修真界的情况了解了不少。
花绮夫人,是如今御剑山庄的代庄主,也就是说,是江桓亲娘?
她怜惜地看着江桓衣服上的血迹,道:“你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错事,她竟舍得如此罚你?”
江桓垂下眼,苦笑一声:“大概在她看来,我的确是十恶不赦吧。”
他似又要陷入到先前的苦闷情绪中时,却听到萧不忧问:“疼吗?我……我给你吹吹?”
江桓的手瞬间握紧,紧得青筋暴起。
微有些潮意的眼眶止不住得湿润,他猛地转过头去,不想让萧不忧看见自己失态的一面。
萧不忧却看见一双红红的眼睛一闪而过。
“阿桓……”
江桓却一头钻进了被窝,面朝着墙,背对着萧不忧。
他的声音从被窝里传来:“你别走。”
原本习惯了一个人受伤,一个人扛着。如今被人关心,竟娇气得这也疼,那也委屈,就连眼泪都控制不住了。
萧不忧道:“我今晚就坐在这,哪也不去。”
半夜。
江桓轻轻从被窝里探出脑袋。
萧不忧已经靠在床边睡着了。
他轻手轻脚地起来,将萧不忧抱起,缓缓地放在了床上。
想要离开时,却发现萧不忧的两只手竟还圈在他的脖子上。
“阿忧乖,放开我。”清浅的声音中含着温柔的笑意。
萧不忧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人。
“你在这边睡,我去文晟书那张床上睡。”
萧不忧半梦半醒间竟也没觉得哪里不对,乖乖地点了点头,松开双手,往被窝里缩去。
此刻的江桓满心满眼都是暖意,他将萧不忧的被子往上提了提,便去到对面文晟书的榻上躺下。
第二天。
精神饱满的江桓打开房门,刚好被文晟书一个大喷嚏喷了个正着。
“文兄,敬终慎始啊。”
黑着两个眼圈的文晟书一边打喷嚏,一边埋怨:“怪谁?”
江桓玩笑道:“怎么白丫头没有收留你吗?”
此时白若也在对面的房门中打开了门,道:“笨书呆子,迂腐得很,不知变通。说是不敢进女子闺房,非要在院子的石桌上睡。哼,活该。”
江桓却是真心实意道:“文兄恪守礼法,在下佩服。”
文晟书乐道:“那这种事不会有下次了吧?”
江桓却道:“正是因为在下做不到,才敬佩文兄。”
江桓心想,看来我的确不是个君子。
可世上又有几人能抵御住这温暖的诱惑?
进入昆仑虚学习的第十天。
萧不忧盘腿坐在床上,控制着丹田内少得可怜的一缕灵力,细细密密地冲击着自己的经脉。
细小而堵塞的经脉在一遍遍的冲刷下逐渐粗壮、通畅。
只听见噗噗噗几声气音,周身经脉终于被全部打通。灵力化作一缕光团,愉悦地在畅通无阻的经脉里奔腾。
萧不忧睁开眼,竖起两指,一抹白色的光汇于指尖。
“去!”
随着这声喝令,光芒直指尖射出,打在厚重的木门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印记。
盘腿坐在对面的白若已经看呆了,不禁鼓着掌道:“阿忧,你炼气一层了。”
萧不忧矜持地点点头,道:“你若能专注修炼,也早就突破了。”
白若撅了撅嘴道:“人家已经很刻苦了。可是经脉就是不通畅,走几步就堵了。”
萧不忧走到门口,回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