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消息
么?”
她顿了下,见四下无人,林白急得又像热锅上的蚂蚁,便同他托个底:“放心,除了口供,压根就没什么证据,纯属诽谤,而且他们之间还有金钱交易,完全可以告她一个敲诈勒索。”
说到这,她倒吸一口凉气,略有些感慨道:“王诚仁绝不会善罢甘休,这小姑娘算是完了。”
林白只听前半段,止不住疑惑问:“这么轻松,王总干嘛找宋律?”
杀鸡焉用牛刀?
柳琴笑了下:“好马都得配好鞍。”她额外分享一个信息,"与其说王总找宋律,倒不如说这两人合作,你大概不知道,王总和宋律关系不一般,好像是父辈认识,终归是沾亲带故的,王总的案子都是宋律在处理,听说这次许下的酬劳可不少,直通那里。"
她意味深长指指上头。
林白恍然,同时问:“那那些造谣的,我们要不要现在收集证据,等到时候告他们?总不能这么算了吧?”
想想那些鞭尸祖宗十八代的言论,林白看的都心惊胆战,恶心不已,宋律心里肯定也不好受。
谁知柳琴无所谓摆手:“宋律不在乎这些,而且他只是附带受罪,等案子结了,现在的诋毁都是日后的声势,再不济有王总捣鼓舆论洗白白,过段时间就烟消云散了。”
她知道林白想帮着“排忧解难”的心,拍拍他的肩头,语重心长道:“有这份心就很好,好好跟着宋律,以后肯定能独当一面。”
林白眼睛发亮,重重点头。
电话第四次打来,宋律和终于接通。
"哪位?"他习惯性询问。
那头没说话,明明一通通电话打的火急火燎,这会倒是不急了。宋律和等了许会,正准备挂断,听筒里传来一嘶哑男声。
"我。"
只一个字,便让宋律和有一种熟悉感,具体是谁他还没有想起,眉宇之间已经透露出几分不耐烦。
心里头也像是猫抓过一样,烦躁,不安。
他没有说话。
那头也是默了片刻。
他并没有解释身份,只是说:"她,她去世了。"
她——
宋律和楞了两秒,下意识否认,这不可能。
不等后言他迅速挂断电话,转而和王诚仁继续交谈,虽然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但他还是要自己全身心投入进去。
王诚仁坐了一会便离开,他来只不过是说明情况顺便发发牢骚,对于最终的结果早已经胜券在握。
但宋律和却意外手忙脚乱,他现在应该干什么?看过往案例?开会讨论?还是,还是什么?
他扑回办公桌上,不停的翻看资料,将它们弄的一团糟,直到瞥见那个舞蹈演员的个人资料,这才跌回座位上。
资料上有一张证件照,是一个很年轻的女孩,笑的阳光明媚。
宋律和看着看着,竟神使鬼差抬手挡住了舞蹈演员的下半张脸,只留下那一双如画般眉眼,正当他不解自己举动,垂眸细看时整个人愣怔住。
另一双和这相似甚至更好看的眉眼猝不及防浮现在眼前,细细弯弯的柳叶眉,含着一波春水的杏仁眼,慢慢的,整张脸也有了模样,她冲着他笑。
宋律和呼吸一滞,整颗心脏都揪了起来。
他紧促眉头,手指猛地向上遮盖住整张脸,脑海中的幻影也随之消失,他不敢再去想,也命令自己不再去想。
接下来,该干什么干什么。
一直到了深夜。
他接收到一条短信,驱车前往。
短信内容是什么来着,他一路上都在想这件事,明明认识,记得上面每一个字,但无法将他们连起来汇成一句句有实际含义的话。
他只知道和她有关系。
地点是郊外的烂尾楼,阴森恐怖,别说路灯,连亮着光的东西都无迹可寻,只有那一轮半明半昧的圆月还有点光亮,但它也极为吝啬,只将一星半点月光落下,和诡影绰绰的危楼交织。
寒风在其中穿梭,绕几个来回,扑到宋律和身上时,已是阴凉刺骨。
宋律和猛然清醒,意识到不对劲。
他转身要走,身后却传来他的名字。
宋律和闻声看去,黑乎乎的一团,比他矮上许多,他垂眸往下看,只能瞧见一个被顶起来的棒球帽。
他面露疑惑,倏尔皱起了眉头,很快,整张脸都变得扭曲,竖起的汗毛叫嚣着冷。
那人靠的很近,几近扑进他的身体里,夹杂着十八层烂尾楼底特有的阴风,扑的他颤栗不已。
而腹部,更冷。
之前是在皮囊之上,颤栗的不过是寒毛,腹部是在血肉里,直直的扎进去,震颤着灵魂。
宋律和倒下去时,耳边皆是刺入腹中时那句吼叫。
"宋律和!"
"宋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