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法难学

翌日，乌鸢扎了个马尾就来了青天殿，玄微给他讲了基础道义之后一拂袖，二人瞬移到山间一处开阔处。

理论讲完就该实践了，点指掐诀，青光亮起之时，气温骤暖，平地生风，待指尖垂下，白茫茫的雪山顷刻间覆上郁郁葱葱的绿植，冰雪渐融，化成细水流下，在潺潺细流中折射出点点光影，映得长身玉立的他一派出尘之态。

“看明白了？”随即一个眼神扫过，绿意消失，又是纯白一片。他负手后退一步，“做。”

乌鸢默念心法，手上照着刚才的样式复制了一遍，法决毕，没有任何反应。不甘心又试了一遍，脚下颤巍巍长出一颗劲草，再来，草长高了，和她自己一般高，仅此如此。

心情灰败，以为自己长大了就能精进术法，没想到还是如此。之前玄微就教过她一些法诀，只是她能做的只是凭空变物，瞬移，御风等一些基础术法，有限的很。也不是她不够努力，她每天都有好好练习的。

一想到这，更是心塞。难不成是资质不佳悟性不强？不信邪的她再次拈法起诀，待最后一式落，平地里长出一棵桃树，有希望，再来，又长出两颗。

“怎么会这样。”心气一泄，长出的桃树又凋零了下去。

“无妨，术法不行，还有炼器丹药一道。”横竖有我在，没人敢欺辱于你，玄微是这样想着，但心下还是有难忍之处，抬眸瞪了一眼苍穹。

“嗯，那我要练好多法宝好多丹药，上场打架就算不能用法宝把人砸趴下也能靠丹药续命了。”想到新出路，乌鸢一兴奋，跺了跺脚，凋零的桃树又拔地而起，灼灼桃色，容光艳艳。一朵花苞落在她手心，在这一刻，她才模糊想起前世，浮光掠影般闪过几个画面，上学，生病，上班，养病，ICU，一个人走过的二十几年，如此匆匆又枯寂，她垂了眼眸，手中花苞被风吹起，她捏住了又放开，花苞随风飘远所过之处长起一颗颗桃树郁郁葱葱，顷刻便成霞色花海，如烟似雾。

她回头，玄微放下起诀的手，淡淡的看着她，乌鸢撇撇嘴：“我不想要桃林，我想吃鸡腿。”

“好。”

当天乌鸢吃到了香喷喷的大鸡腿和酸辣味的丹药。

乌鸢又认真学习炼器和丹药，可惜她术法方面不行就算了，炼器丹药方面更是不得要领，尤其是炼丹，炉炸了一锅又一锅。清洁术一天要打上千百次，惹得玄微把殿后的清潭一分为二，移了一处至丹房。就算难得不炸炉，练出的丹药效果几近于无。炼器虽然不炸炉，但练出的成品连乌鸢自己都嫌弃。

术法，只会基础法决；炼丹，能把人吃死；炼器，产出的是玩具。乌鸢一时不清楚是自己智商不行还是这具身体天赋不行。

总有一个不行，让乌鸢很郁闷，瞥眼看过去，玄微沉着脸，连忙道：“师尊，我有好好练的。”

“我知道。”这与你无关，术法本是用自身灵力沟通天地从而引动万物之力催发的，连天地都沟通不了又能引来多少力量。炼器要以自身灵力为基础，炼丹......都多少万年了，天道还对凤族一脉旧恨难消，真是小气的可以。想到此，玄微愤然，眉宇间也染上了浅浅阴翳。

乌鸢看周遭气候骤降便知他生气了，每次他生气时空气都是凉的。她抓了抓他袖子：“别气，我会继续努力练习的。”

“不是你的错。”揉揉她的头发，“无妨，我自有办法。”冰颜渐缓，连带气温回升。就算天要压你修为，阻你修行，我也会破开这些阻碍，助你悟道。

乌鸢想到刚穿来那天，玄微用过剑，她提议道：“我可以学剑道。”

玄微瞬间木了表情，他微抿唇，涩然开口，试图改变乌鸢的想法：“也不一定要学剑，你可以继续学术法。”他又补充了一句，“女孩子学剑道容易受伤，”不是这个意思，他拉了回来，“你底子弱，学力量型术法容易吃亏。”

好像越说越偏，他也不知道找什么词来代替了索性闭了嘴别过脸去。

乌鸢噗嗤一笑，第一次见玄微说这么长一串话还自顾不暇，她细细瞅过去，玄微半侧着身眉心微蹙，长睫半遮眼眸，流出点点懊恼，还有沉重？她身子一歪，头晃到他眼前：“师尊，不能学剑麽？我想试试嘛。”

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笑颜，玄微呼吸一轻，算了，她想学就学吧，就算捅了天，自己也能担着。他虚虚吐气，颔首：“好，那就学剑。”

次日，玄微将自己的剑给乌鸢：“你的剑我还在练，先用我的剑。”

乌鸢接了过来，这是一把通体雪白的剑，很薄极轻，在这冰天雪地里很容易就与这凉白的底色混为一体。

或许是乌鸢在剑道上天赋异禀，又或许是玄微的剑道极其适合乌鸢，她在此道上的修行一日千里，不至百年，师徒二人就可以对打过招，剑起剑落之中带有禀烈罡气。玄微又教她用自身灵力与剑道相辅，让其更有爆发力与杀伤力。

这次，两人对打，玄微下手极重丝毫没了退让，他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