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地的两人

哧啦——（打火机划开的声响）

男人曲腿靠在墙面上，手掌护着火苗，香烟点燃，火星子一闪一闪，吸上一口，他仰头吐出烟雾。

空气潮湿，就在雾烟消散时，一道女人的身影浮现巷口。

“东西该给我了。”女人说。

男人目不斜视，一直平视着前方。

“不够。”

他玩味一笑，接着扭过头看着女人，脸色暗淡，女人冷眼满是戾气地瞪着男人。

“接着，做下去。”

男人放下曲折的腿，戴上鸭舌帽，背向女人走入巷子深处。

“你明白我是什么意思。”

——

“林鹿，你下一步计划是去哪？”

十五坐在单人沙发上，眸光紧紧跟随着站在窗边的林鹿。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希望你可以把身体养好，我隐约猜到了你身上的东西，所以可以，听我的吗？”十五继续说，眼中压不住的忧心。

林鹿单手贴着玻璃，神情无任何波动。

“林鹿，告诉我，我可以为你去做任何事，不计后果。”

“我不会这么做。”林鹿打岔道。

“我的身体，我自己有数，我不会让你去为我做危险的事。”

十五如坐针扎般，直立起腿，手很自然的垂落一旁。

两人久久没有动静，都在等待对方的下一次发言。

搂外机械声按规定的时间响起，回荡在房间内扰人耳。

『蹲守规则，做好自己』

『遵守规则，做好自己』

『遵守规则，做好自己』

……

多次重复后，声音停止。

十五已不在房间内，他走的很轻，没有关门。

门外漆黑一片，没有人影流动，他们都不在家里。

在黑暗中，一道高大的身影从中而出，他手中端着碗香汤。

“林鹿，吃点东西吧……”

他顿了会，“林鹿，我，有些话跟你说……等会你吃饭我慢慢跟你说。”

林鹿点了点头，朝着男人走去。

饭桌上，林鹿默默地喝着汤，汤很好喝。

十五就在林鹿的对面，为她夹菜倒汤，林鹿很配合的接过吃下，整个过程两人都没有说上一句话。

“吃饱了吗？”十五柔着声音为林鹿擦去嘴边的污渍。

“嗯。”林鹿只是点点头附和。

她抿嘴，再次开口道：“要和我说什么？”

十五显然有些不希望林鹿问出这个，可他也不得不说了。

“林鹿，我们得再去一趟地下沼泽，这次我上去，只有这个办法踩可以要到一些有利的东西。”

“你是知道了些什么吗？”林鹿接过十五递来的纸巾。

“是，不过不多，我，抱歉，有些东西我查不了……”十五自责的低下头，他本可以查到的，可因为，他的自身原因……

“不是你的问题……十五，谢谢你愿意帮我”林鹿拽紧了手中的纸。

十五拧紧眉头，他不愿听到林鹿对他这么疏远的言语。

“不用谢谢，我的。”

松下紧锁的眉，十五移开视线，赌气般没再盯着林鹿看。

“……”林鹿咬住下唇，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十五，地下沼泽我可以上台吗？”

十五猛地回头，难以置信的看着林鹿。

“为什么想自己去？”他很是诧异。

“我想试试，用自己的能力。”

林鹿平平的看着前方，很冷静的说完。

“……”

十五呆呆地盯着林鹿看了很久，很久。

“……我会保护你，我的公主。”

他下了很大的决心，他要尊重林鹿的想法，既然她有了这个想法，那他就要做好保护好她的准备，让她去做她想做的。

这句话让林鹿有了笑容。

喝得烂醉的两人这时也回了家，他们如同兄弟左拥又拉，推推搡搡地跨进门。

然后一齐倒地。

动静很大。

林鹿轻微幅度的抖动肩膀，抑制不住的笑出了声，十五冰冷的眸子从地上的两人转向林鹿，少女捂着嘴笑的很开心。

他也开心。

然而，扛着两人时，他的脸色是难看的。

今晚的风是甜的，是幸福的味道。

清晨天还未亮，一声巨响惊醒了整个房屋。

是颂钺被人踢出了门，接着就是刀剑的摩擦声。

“姑奶奶！你还用刀！”颂钺手无寸铁边跑边向他劈来的刀影扔东西。

在他身后，苓披头散发衣服很整洁，她抵着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