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床
栾姝感觉呼吸困难,胸口沉沉的,似乎压抑了万年的积雪骤然爆发,将人窝在雪窝里,僵硬又冰凉。
她又冻又疼,鼻尖都红了。
口鼻里都是浓烈的酒精味道,被风冷吹得头脑昏昏沉沉,她冷得发抖,感觉到身边有火热的热源,不觉便靠了过去,像幼时寒冬时窝在母亲怀抱中一样,双脚缠绕住温暖的长腿,双手紧紧搂住腰腹,整个人都缠在温暖的怀抱里。
火热的身体温暖了她的冰凉,她舒服地呻/吟了一声。
不觉又更紧地靠近,她听见有人在头顶闷闷地哼了声,“松手,你太沉了,勒得我肋骨都疼了。”
声音很好听,沉沉缓缓的,但不似母亲那样温柔轻语,却更像是一种河水轻潺的空寂,有些凉却很舒服。
“肋骨,肋骨在哪里?”栾姝感觉身体暖和许多,便放松了些缠绕,用她还有些凉意的手慢慢移动,依稀可摸到紧绷的肌肉线条。
栾姝有点上瘾似的,……得更慢更仔细,有人吸了口气,闷闷说:“不是那里。”
就省略一些字(我改不动了)
她听见头顶的人从胸腔里哼出两个字,“拿开!”
嗯,不让动?那换个地方,指尖划到一处——
此处省略200字,总结就是:她喝醉了摸了他的胸肌到肋骨,他不让,她哭唧唧。(改不动了,就这样吧!)
她这样柔软可怜地哀求着,按着她手的人不觉便松开了。
栾姝混乱的头脑一直记得“肋骨”,她有些急,挣脱了手就继续出发,“我要找肋骨啊,你别拦着我。”
“在这里。”被她不停乱摸的又被死死缠绕着没法动弹的人似乎很无奈,叹了口气,牵住她的手放在腹部。
栾姝仔细摸了便,纳闷了,“没有骨头啊,一块块的,有点硬,还有点弹性。”
“是腹肌,肌肉。”
“嗯,鸡肉?”栾姝脑子转得很慢,想起在家时妈妈切得鸡丁,先解冻一会儿,有点冷冻的时候切,“很冻耶,冻了的鸡肉,吃的话先要解冻。”
“……”头顶的人吸了口气。
栾姝喃喃自语,“鸡肉,鸡肉很好吃的,我最喜欢吃鸡丁了,嗯,还有鸡腿,大鸡腿,撕扯起来拉起长长的肉条,有点僵,但有嚼劲,特别香。”
“啧,你……的哪里!”
栾姝:“鸡腿啊!”
“咦,怎么是这样的。”她不死心……,开心地说,“嗯,冻好了,可以吃了。”
……
栾姝感觉不到冷了,只觉得很疼,身体跟被冰棱刺穿一样,整个人要裂开了,头也疼身体也疼,还很热。
她非常不舒服。
有人在她耳边不停低声地安抚她,她感觉到冰雪慢慢融化了,清凉流进身体里,暖融融的软化了她身体里的酸痛,春暖花开,万物复苏。
不知道过去多久,栾姝睁开了眼睛,眼前一片漆黑,似乎被压了一堵墙。
鼻腔有些干,呼吸不是很顺畅,头脑因为酒精作用转得有些慢,等她找回些理智,才明白为什么自己感觉到腰酸背痛还呼吸不畅了。
她抱着一个人在睡觉,男人浓重的气息压迫在她的头顶,她能听见他胸腔里有力的心跳声。
她整个脸贴在男人的胸脯上,双手缠抱着男人的腰腹,双腿八爪鱼一样缠着男人的双腿,整个人如树袋熊一样挂在男人身上。
一股低调冷冽的木质调香的雪松味道萦绕在鼻尖,冲淡了口鼻中的酒精味道,也彻底解了栾姝的醉酒。
她的一只胳膊压在男人劲瘦的腰下,血流都快不畅了,栾姝感觉到再不抽出来,胳膊便要废了,她慢慢挪动身体,小心翼翼,生怕惊醒了男人。
男人虽身高体重,但腰部劲瘦,侧身与臀部间微微凹出完美的肌肉弧线,留了些许空隙,她的胳膊没被完全压住。
她挪动得小心翼翼,但手掌还是不自觉地从男人精瘦的侧腰上滑过,光洁并不柔软的肌肉,手感极好。
男人许是感觉到,动了下,栾姝吓得赶紧缩成鹌鹑不敢动了。
许是感觉到被放开了缠绕,男人翻了个身,从侧卧便成了仰卧。
但一直扶着她肩背的手臂顺带用力,将脱离开他身体的她又重重拉回怀里。
栾姝的脸撞到他的胸肌上,唇齿与肌肤触碰。
似乎是亲吻一般,触碰到一个……
栾姝??
本就趴在男人怀里的身体又如僵尸一般,顿时又不敢动了。
她听着男人呼吸均匀,似乎也是梦中下意识的搂抱行为,她微微松口气,温热的气息从唇舌间吐出,喷在她压着的骨朵儿上,摩挲感异常得让人难以形容,羞涩或是性感。
栾姝觉得自己已经燃烧起来了,她再不爬起来,怕是要融化。
她慢慢侧开脸,唇舌离开危险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