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戒
抬起一只脚望着这个方向,在打量陌生来客。
二哈见势已是溜之大吉,躲在房子廊檐下对着车吠。
范之洲推门下车,对着猫咪招呼,“甜胖,过来!”
一只脚跨出车的栾姝——
果然,就觉得膝盖疼了许久,原来在这里!
一道灰影腾空,范之洲摊开的两手空空,那只高傲又漂亮的猫跳向二哈,继续揍狗去了!
二哈夹起尾巴疯跑,差点撞到了还没站稳的栾姝,一条有力的胳膊扶住了她。
男人冷寂的嗓音很好听,但威胁意味满满,“你敢将爪子伸进车里,今晚就吃狗肉。”
二哈本欲躲进车里的爪子倏然回收。
“敢碰我老婆一下,我现在就吃狗肉。”
二哈以一个怪异的扭腰姿势从栾姝身边纵过,一根毛发都没沾上她的衣服。
栾姝——
好吧!
恶魔的男人,连牲畜都怕他!
可想而知他平时在家里是何等横行霸道!
好在,还有一只叫“甜胖”的猫对他爱答不理,可见报应!
栾姝被扶着往宅子进去,外人看来这是一对恩爱又和谐的夫妻,男帅女美,且甜蜜和谐。
但栾姝此时想弑夫!
甜月半就算了,她当作语文不好,忽略不计,可这“甜胖”是怎么回事?六年前养的猫,从国外带回国内,当着她的面喊“甜胖”,怕不是生怕她现在这漂亮纤细性感妖娆的老婆六年前是个小胖妞吧?
甜就罢了,栾姝也自认为即使她是个小胖妹,那也绝对是最甜最软最可爱的那一只,但这明目张胆明涵的“胖”,谁能忍?
“少爷回来了。”有人开门迎接。
栾姝换上得体可亲的笑容,反手揽住范之洲的腰,顺手在那劲瘦腰窝软柔处狠狠掐下。
范之洲——
敞开的大门,几张熟悉的面孔都迎了出来,他疼得很,臭脸。
看着就像是来讨债的。
一脸皱纹但精神矍铄的老太爷范恪行,拐杖要提起来了,被两个漂亮小仙童一左一右抱住了胳膊。
一个柔弱,“舅舅脸色好难看,像是要家暴老婆的样子。”
一个天真,“舅舅不喜欢他老婆,正好换一个。”
抱起甜月半的靓丽女子在灯影中笑得肆意,“你俩别尽说实话,他们夫妻关系本来就不好,架不住你们俩再挑拨离间。”
系着围裙才从厨房赶出来的贺和泽,一把扯开一个小仙童,“两位小祖宗,没瞧见你舅舅是被五指山压住了吗?”
范之洲那僵硬的体态,以及栾姝那甜美的笑,在贺和泽看来就是复制黏贴他和周之真的日常,他可太熟悉这个姿势了!看似亲密相拥站立,殊不知美人儿那纤纤玉指下是尸骨无存的残暴!
老爷子的拐杖放下了,满意地点头,“姑娘漂亮又乖巧,比这臭小子强,快进来,外面冷。”
栾姝胡乱松了手,不知道该怎么挪脚。
这阵仗有点奇特。
在被贺和泽揭破她掐了范之洲之下,老爷子还能面不改色地说出她“乖巧”,莫不是反讽?后续要给她个下马威?
范之洲已在疼痛中清醒,无声地吸了口冷气,沉着嗓音说:“我病还没好,老婆不仅不疼人,还让人疼。”
这“老婆”也不知道被他舌尖碾了多少遍,怎么听都腻歪歪的,就,有点甜。
栾姝拾起影后心得,暗暗鼓起,优雅大方地挽住范之洲的胳膊,“老公,我们进屋吧,家里人都等急了。”
甜蜜绵软,蜜里调油。
两只小仙童同时摇头,发出重重叹气。
“完了,又一对怨偶!”
“不一样,他们是影后影帝,表演功力比周之真和贺和泽强多了,看着更自然。”
“你懂什么!这叫假戏真做,乐在其中,白天翻脸晚上翻床单!”
“姐,你说话温柔点,太不淑女了。”
“我就这样,不想听就滚你爸那里当爸宝!”
“啧,你就是嫉妒我跟爸姓!”
“姓贺了不起吗?我还姓周呢!周家人虽都不咋滴,但是财富排行可是第一,比老贺强多了!将来都是我的。你就羡慕哭吧!”
“我现在就哭给你看!”
两小只毫不避讳地一边斗嘴,一边直勾勾地看着栾姝。
这是一座三层的小楼,年代看着很久了,室内装修也旧了,但保持很干净,布置得也是老一辈人喜欢的中式风。
沙发是黄褐色的实木桌椅,有淡淡的香味,栾姝被范之洲送到老爷子侧对着的单椅上坐下,他则去拧了两只叽叽喳喳小鬼,一把一个拖着往楼上送,“去去写作业。”
“大过年的谁写作业啊!”
“你们啊!一会儿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