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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楼絮朦朦胧胧里听见自己的太子夫君在唤她的名字,可这夜深露重的,她睡的正沉,实在不想应付。
她侧了侧身子,背对这个吵人的讨厌鬼。
历昀再次轻唤了两声,无奈准备上手,他知道她腰窝处最怕痒,每次一碰就像弹簧一样,瞬间弹开。
西楼絮的身体像是感知到了一只罪恶之手正向她袭来,下意识抬手按住,嘴里嘟囔着,“我困,你帮我脱衣吧!”
说完转过身,将“罪恶之手”抱在怀里。
她这怕不是装睡吧!
“西楼絮,你醒醒,...醒醒,”
温热娇软的身体顺着他的手臂传来热度,他这才发现她竟然喝了酒,一张红扑扑的小脸,红晕蔓延至眉梢,发间闪着若隐若现的波光,鳞片都要显现了!
这是喝了多少酒!
怀着身孕还喝成这样!
历昀愤怒,将人搬坐起来,施法清散了西楼絮一身的酒气。
人算是清醒了过来,可西楼絮只是看着他不说话,淡淡的神情倒看不出西楼飞飞嘴里的难受之意,“为何喝这么多?”
西楼絮轻抿着薄唇,心里苦笑,娘亲当真是料事如神,愠色道,“我都被休了,我自然会不高兴!”
历昀不接话茬,转身离开床边,坐于石桌前,将一侧胳膊放于石桌上,摆出一副公事公干的样子,“休妻之事就此作罢,往后你若是能留在天界安生度日,我便不与你追究,”
此话一出,彻底戳中了西楼絮心结,她环视着幽暗的宫殿,这里光线不似天界那般明朗,又处在夜间,屋内只他们二人,可他还是那副恰当得体的样子。
好像任性无礼的永远是她,
而他永远是有礼的体面人,
她真的很讨厌这种感觉,
她不要再听娘亲的!
改口讥讽道,“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好,我如此不堪,你还肯接我回去,我是不是还要对你感恩戴德,你知不知道我讨厌这个样子,讨厌你摆出这副随和正经的样子!”
历昀大为震惊,想起自己被欺骗被利用,眼前的小姑娘不仅不知反思,还能这般理直气壮地指责他,他左右看了看,像是被气昏了头,“西楼絮,你深夜醉酒,不成体统便罢了,还撒下弥天大谎,今日若不是因为孩子,我断不会到此,”
西楼絮说完就有些后悔了,明明是她为了爹爹,上赶着要嫁给人家,眼下争执倒显的她无理,
她想起这些年的种种,就算他们有了肌肤之亲,历昀也始终是那个端正得体的天界太子,而她也不过是别人口中攀龙附凤的小小天妃,
倘若再回天界,只会让他们的关系更加恶劣,历昀也会更加厌恶她。
西楼絮下定决心,起身走到历昀身边,抬起手臂冲着他,“我根本没有孩子,我娘亲怕幽后为难于我,这才带我去东湖借了鱼籽,”说完抬着手臂,又向前进了一步,“你一看便知,”
没有孩子?
又在骗人?
历昀气结,原来这又是西楼母女的计谋,“你……”
“我什么,你心里是不是又在骂我是女骗子,”西楼絮收回手臂,侧过身去,不想再面对历昀,
其实...
她还是有一点点难过的,
本就不欢而散的收场,又徒添一场难堪,
身后响起诀别之音,“既如此,我便回了,你保重。”
她闻声赶忙转身,没了酒气,樱唇已不似方才那般娇艳,显着干白憔悴,想道别,到底没发出声音,只轻点了点头。
历昀得到回应,消失在了眼前。
西楼絮嘴角紧绷,丧气的坐到了刚才历昀所坐的石凳上。
片刻后,室外门声响动,她侧眼看去,是娘亲和绿云,
她想要开口解释自己的擅作主张,西楼飞飞先一步出言,“娘亲都知道,我们回东湖吧,回我们的家,”
娘亲竟然没有大怒?
西楼絮一时有些不适应,又不好显的太过欢喜,
此刻,三人中最兴奋的莫过于绿云,
这表明以后既不用再看主人和幽王虚与委蛇,也不用再担心小主人姻缘不稳,惹怒天界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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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西楼飞飞借口女儿心绪不畅,自己心疼不已,愿意同回东湖修身养性,
永冥十一当着白静的面,不好多做挽留,只得同意。白静大喜,至于身孕不被天界认可,她才不会放在心上,毕竟想给历昀生孩子的神女多了去了,没看上这破落户家的小鲤鱼,也在情理之中。
说起来,那也是他们天界不占理,任流言蜚语如何纷飞,也怨不到她身上,还因此大大挫了西楼二人的斗志,主动要求离开幽冥。
简直是大快人心。
若说有人想不明白,那就是永冥泽了,同为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