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牧哥哥！”

维次共振，微微暗幽，无境亦无界，乔三感受到某种情绪，难过到快要哭出来，喊了牧童。

牧童听着爷爷讲述旧闻，晴空万里，是碧海蓝天，久远离去的战火，好似烧在心中，一阵一阵胸闷胸痛，听到乔三的喊声，到握住乔三的手，痛才好过一点。

同样，牧童也不知道这是他的老坟！

一声“牧哥哥”后，相遥百里的伽蓝寺传来宏亮的钟声，响彻云霄！

——隆，隆，隆，一声，两声，三声，玄音朗朗，余钟磬音！

“可能是坟的主人喜阳，不喜欢居住在阴暗潮湿的地方。既然我们碰见了，就把他弄敞亮。”

爷爷挥起镰刀除去坟冢周身蔓藤和丛草，有阳光倾斜下来，洒在坟头。

乔三和牧童帮忙收拾好坟身周围的乱草，一起向坟行了礼。

爷爷把采的蘑菇也放了一些在坟前，还将手中临时用作手杖的树桩立在坟前三尺处，作出标识。

向着西阳，三人一狗走出林子，向着林边弯弯小径，往家的方向走。

山的这一面也荫凉，山的那一面，西沉的太阳还照着。

大黄狗在前面东窜西窜引路，三人在后面跟着，向山的那一面行去。

时间来到2017年。

三月天，春寒料峭，杨柳含烟，细雨湿杏花，火炉温清粥。

乔三怀着孕，依在火炉边，刚吃了青柚，又想吃东西了。

过了前三个月，嘴巴开始馋了起来，想吃酸的甜的，最好是酸中带有甜味道，乔三不要点外卖，要牧童做，实材新鲜，水质经专用机过滤，保证最安全卫生。

肚子大了拥抱不了牧童，换牧童从身后环抱，亲了亲，牧童洗手开始准备，削了一个鲜橙，加一片柠檬和两颗甜蜜蜜的冰糖，一起放进果汁机。

“宝宝，我们马上要喝汁喽！”

乔三轻抚孕肚，目光落在牧童那里，看牧童操作，嘴里告诉腹中孩子，随时随事要胎教。

牧童扣紧果汁机盖子，过来轻轻贴近乔三肚子，“我听听，是小宝想吃，还是我们家大宝想吃！”

“牧乔，这个时候你要踢爸爸一脚才对哦！”乔三对着肚子里的孩子发命令，叫肚子里的孩子为牧乔。

开始给孩子取名字的时候，不论男孩还是女孩，两人想法如出一辙，同时说“牧乔”，取两人的姓，合为名。

说是要踢爸爸一脚，牧童贴耳在肚子上，里面没有动静，隔肚教训里面的小家伙，“牧乔，这个时候该听妈妈的。”

乔三抚着肚子，也抚着牧童，“牧哥哥，他不想听我的，也不想听你的，以后，她会不会很调皮？”

“在编人员，谁可以不听领导的话！”牧童捧住乔三脸庞，肉嘟嘟的在手心摩挲。

无论家里家外，牧童是认乔三为领导，他和肚子里的小家伙都是乔三手下在编人员，他都这么听话，孩子能不听话！

他宠着闹，她乐着笑！

乔三坐去火炉边，等牧童倒果汁过来。

从检查怀孕，乔三事事谨慎，因胎盘低置，医生说有先兆流产的症状，她不敢大动乱动。

喝了两杯果汁，内急，牧童在厨房清洗蔬菜，乔三自己去了厕所，蹲完厕所起身，不算猛然用力，一根筋从脚底直直抽到腹股沟。

“牧哥哥，牧哥哥！”

牧童在火炉边往温好的清粥里加菜茉，听到乔三的声音，推门进来，乔三抽得脚拇指都变了形，歪去了一边。

“好疼，牧哥哥！”

乔三单脚掂着，疼得皱眉，眼里含泪。

牧童打横抱起乔三，放进卧室的床上，给乔三按摩脚部抽筋的位置，缓减痛感。

等抽筋缓过去，乔三坐起身，感觉到身体有液体在排出，伸手摸去，湿黏黏的，“牧哥哥……”指尖沾染着深褐色液体。

乔三躺下身，不敢再发出动静，救护车疾驰而来，医生与护士协力将她扶上单架，送入医院。

因一时间的高度紧张，乔三入院不一会儿，医生给了两粒保胎丸服下后，睡着了!

再醒来，也是第二天清晨。

病房来了一对情侣，男孩停留在门外，让身边的大人陪女孩进来。

“阿姨，我的床怎么挨着厕所？”女孩进来见着她的床位紧临厕所一侧，极不满意护士的安排，“我要换到那边去。”

中间一床的病人外出去做检查，乔三卧床静养，不知道女孩说的要换到那边去，是换她的床还是中间的床位，乔三没有认真在意。

女孩走过来问：“阿姨，我跟你换一下行吗？我不喜欢挨着厕所睡！”

换与不换是其次，乔三刚过完二十七岁生日，听到那声阿姨，内心犯迷糊，打量一眼女孩，从身高长相发育程度，少说也有十七八岁，管自己叫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