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徒焱，开了口：“好奇问一句，你怎么和你爷爷奶奶说我们的关系的？”

司徒焱放下手机，坏笑都写在了那双细长的眼睛里。他靠了过去，直到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倒影：“那霁哥，你觉得我应该怎么说？”

没等刘霁回答，又说：“我说啊，你是我正在追的人，人家还没看上我，爷奶你们得帮我。”

这话不辨真假，都让刘霁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轻咳了下，用手指推开面前的脑袋，责怪地说：“不管怎么样，你也应该提前和我说啊，我空手来多没礼貌。”

司徒焱眼睛下垂，偷偷咽了下口水，藏起来自己的情绪，小哥哥撩人而不自知啊，故作严肃地说：“孙媳妇儿第一次来空手确实不应该。”

刘霁瞪了一眼司徒焱，指了指自己，“媳妇儿？我？你媳妇儿？”眼睛还往下扫了一眼，“啧，你觉得，你配吗？”

司徒焱有点摸不准刘霁的情绪，也怕玩笑开过了适得其反，笑的一脸讨好：“是的是的，我不配，孩子开了一天的车，想睡了，霁哥晚安。”然后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脸。

刘霁很配合地轻轻碰了一下：“晚安”。

第二天一早，刘霁早早起床，去院子里伸了个懒腰。乡下的空气可真清新啊，昨天他依旧没有吃药，睡得还挺好，神清气爽，后知后觉地发现似乎每次和司徒焱在一起都没有吃药。按理说，他现在没答应在一起，住在一起实在是不合适，不清不楚的，有点渣。人家小孩把自己的感情摆在他面前，这样子有点轻视了，他拿定了注意今天不能继续了。

白天吃过早饭，司徒焱带着刘霁去了离奶奶家不远的一个河边。沿着河边一路走一路给他介绍，是个很称职的导游，还嘴巴叭叭不停地给刘霁讲着他小时候的趣事：“你别看这个河现在这样，他以前可是我的噩梦呢，听说淹死过很多人，河底有鬼呢！我晚上都不敢一个人挨着这里走。每次我路过，都是闭着眼睛一路往我奶奶家边喊边跑，一口真气不敢松。”

刘霁好奇地问：“那时候你多大啊，你不是成都人吗？你几岁来的上海？”

司徒焱有点难为情：“9岁来的上海，我爸妈是走的人才引进，把我的户口也直接迁过来了。我爷爷奶奶是在我12岁的时候过来的，他们住不惯城里，我爸妈就在这儿给他们买了房子。虽然交通不是很便利，但是空气好，适合养老，我们过来也还算方便。”

实际上，司徒焱后来说了什么，刘霁在听见12岁之后就溜号了：“所以，你刚刚说你怕鬼那会儿大于等于12岁了，火球儿？”

孩子气地张牙舞爪：“十几岁怕鬼很丢人吗？”

刘霁努力憋笑：“不丢人不丢人，我也怕，真的！”

司徒焱带着刘霁在外面转了一圈，嘴基本就没停过。他好像想把过去的二十年，每一次假期来这边的故事都要讲给刘霁听。刘霁也很配合地听着，偶尔提个问题，或者嘲笑一下，两个人一天相处下来倒是也轻松愉快。

等晚上洗了澡回了房间，刘霁才想起来今天他要和司徒焱说下住在一起这个问题的。他拍了拍床上人的头：“嘿，起来，和你说个事。”

司徒焱眼睛一眨一眨：“霁哥，孩子听着呢。”

刘霁没忍住，用指腹摸了摸司徒焱呼扇呼扇的睫毛：“我吧，觉得咱们睡一张床实在不合适。之前话没说开也就算了，现在这样，显得我好像一个老畜生。不接受你的心意，还和你睡一起。”

司徒焱又露出了招牌傻白甜的表情：“霁哥，所以你会做老畜生做的那些事吗？”眼神要多清纯有多清纯。

看得刘霁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他清了清嗓子，不知道是急着解释还是什么：“当然不会。”

司徒焱笑出了小酒窝：“那我怕什么，再说，我巴不得呢。睡了，晚安，明天还要早起开车。”

刘霁感觉自己真是拿这个明明是个小狐狸，伪装成小白兔的人没办法。那只假白兔又和昨晚一样指了指自己的脸，刘霁感觉自己这十岁是白长了，认命地贴了一下，道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