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受着呢……”

“霁哥，求你，别说了，不是那样的，那天幸好你在，幸好是你，不是别人，霁哥，谢谢你……”司徒焱记得快哭了，怎么解释不明白了呀，自己为什么要那么不小心。

“司徒焱”，刘霁突然喊了司徒焱一声，第一次连名带姓。

司徒焱不禁握紧了电话，站直了身体，听着对面的动静。

只听见对面似乎咬着牙，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打在他的心上。“我们根本就不合适，你也别白费力气，我就是个烂人”，刘霁放轻了声音，语气中带了点嘲讽，“我们玩完了，以后别再找我。”

刘霁每次犯病都喜欢自虐，回忆最让自己难受的画面，说着最难听的话伤人伤己。

他自顾自地说完，刚要挂电话，听见司徒焱颤抖的声音：“因为之前的事情，我道歉，霁哥，我从你家回来后那几天脑子很乱，我怕自己给不了你足够弥补伤口的爱，我想不明白该怎么做，所以那几天没有联系你。后来朋友喊我去喝酒，我就去了，他们有事先走了，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阴了。”

司徒焱从小声哽咽变成了大哭：“霁哥，我错了，我不该不联系你，我也不该出去乱喝酒，你别说这样的话，好不好？”

司徒焱不知道自己多久没哭过了，他对着电话用力地哭，试图让情绪通过信号传递到对面人那里。他知道刘霁心软，他本来想着过完年去刘霁公司或者家里堵人，然后抱着刘霁撒娇服软认错，谁知道刘霁居然在美国，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还回不回来，所以现在必须把握着机会哄好，不然真的没联系了就完了，他越想越伤心，越哭越大声。

刘霁哪里见过这种仗势，这是要一哭二闹三上吊吗？如果是平时，他就心软了，孩子都哭成那样了。

可现在，刘霁是不正常的，他没有立刻买账，想了想说：“行啊，想让我原谅你？除非…你能在48小时内赶到洛杉矶，出现在我面前，你想怎么样我都答应你，过了时间，我就拉黑你。”他说完就自顾自地挂了电话，给司徒焱微信发了个定位。

打完电话，他心里难得清明了一会。接下来的两天，就像生活有了盼头和目标一样，状态好了不少。他知道司徒焱是不可能出现的，签证办下来就不知道要多久，不过用这样一个条件牵着那个哭着鼻子的小孩让他莫名地心情好。

每天按时吃饭，晚上也睡得好了不少。他有种报复的快感，等着时间到了，拉黑司徒焱，他甚至都打好了腹稿，怎么在拉黑之前再在那孩子心上扎一刀。凭什么被背叛的总是自己？

可是天不遂人愿。这一天，刘霁按时起床，甚至破天荒地去洛杉矶街头转了一圈，一直逛到傍晚，在joe推荐的一家中国餐馆吃了饭，又看了一会街头的行为艺术。他时不时看一眼手机，等着那一刻的到来，算着时间，溜达回酒店，然后在房间里，没有人打扰的空间，结束这段荒诞的感情。他还让自己占据了有利的风向，看，我给了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我没有错。

但当他晃荡到了门口，被眼前的景象吓住了，司徒焱蹲在酒店的台阶上，身边放着一个小的登机箱，他戴着羽绒服的帽子，头垫在膝盖上，听见脚步声，抬头，正好与刘霁对视。

刘霁看见司徒焱布满红血丝的眼睛里映着自己震惊的脸，司徒焱就像一个等着他捡回家的小孩，和几个月前在他公司门口一样，连电话也不打一个，就这样一副可怜相的等他，他再冷的心都会有了裂痕。

司徒焱扬起了眉毛，笑容晕上了眼角，他站起来，跑过去一把抱住了刘霁的腰，声音透着这个年纪独有的清朗和欢快：“霁哥，我按时来了，你说话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