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了药，刘霁拿过一条浴巾把人裹住，浴巾里伸出两条肌肉均匀的手臂：“霁哥哥，抱抱。”

刘霁无奈，一把捞起，把人抱出了浴室：“你真的很沉你知道吗？放过我的老腰吧。”

“好，那以后都我来。”司徒焱笑得狡黠，清澈明亮的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刘霁。

刘霁用毛巾给司徒焱揉了揉头发，就丢给了他：“赶紧穿好衣服来吃饭，我去看看面汤干了没有，撒娇鬼。”

刘霁给两个人一人捞了一碗面，两个荷包蛋，国内的习俗是初七早上要吃面条的。司徒焱从房间走出来，双手背在身后，坐到了刘霁的对面，盯着刘霁的眼睛。刘霁回应着小孩炽热的目光，他感觉里面似乎有着千言万语，还有他读不懂的情绪，怜悯，欣赏，喜欢，悲伤。

他还在探究对面眼睛想要传达的信息，就看见一双特别好看，修长，关节分明的手抱着一个包装好的礼物伸到了他的面前：“霁哥哥，生日快乐，希望你每天都开开心心。”

“礼物？送我的？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也难怪刘霁惊讶，他的户口是后面才落的，他的父亲当时正值事业上升期，基本三天两头的出差，就算在家也是喝得酩酊大醉。所以当刘霁的母亲告诉他自己怀孕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惊喜，而是怀疑。

本来那时候两个人就经常为了刘霁奶奶家的人吵架，结婚两年又聚少离多，感情已经摇摇欲坠，同床的次数也是少得可怜，这个孩子真的会是自己的吗？直到妻子临盆，刘霁的父亲也没怎么陪在身边过，他在排斥这个不被祝福的孩子。

刘霁的母亲和婆家关系又不好，坐月子的时候只能把自己的老妈从另一座城市的乡下喊过来照顾自己，而刘霁的父亲是直到孩子出生了两个月才从外地回来，所以刘霁落户的事情就被一拖再拖。

最后，是刘霁的父亲去给他落的户，但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具体的出生日期，就随便说了个上个月的日子。因此，刘霁身份证上一直不是自己真实的生日。

那司徒焱是怎么知道的，还是他的农历生日。农历生日只有特别亲密的人才会记得，所以会被看得格外重。国内的时间现在已经到了初七的半夜，刘霁到现在也没有接到来自家里的电话，他的生日很好记，可是偏偏家里人不记得，期待到失望太多次，也就没了期待。

“我上次在你家，看见你抽屉里有一张明信片，上面写了又是一年农历初七，生日快乐，落款是…”司徒焱半抬眼睛偷瞄了一年刘霁的表情，“是邢炎一，我不是故意翻你东西的，霁哥，当时你不在家，我就是找找指甲钳。”

刘霁看见小孩有点紧张又语无伦次，笑了笑，又故意板起了脸：“怪不得早上让我煮面条，你倒是会算计，哪有要寿星自己煮的。”

“啊，可是我煮东西太难吃了，我以后会学的，明年，明年我一定给你下一碗好吃的长寿面。”

“一个面条还要学一年啊，高材生！”

对面小孩脸涨通红：“霁哥，我昨天…今天实在没力气起来煮面，我现在腿还软着呢。”

“又撒娇！”

“那你喜欢吗？”

刘霁郑重地思考了一下，“喜欢”，他又看了看司徒焱精致的五官，“喜欢得不得了。”

两个人吃完了面，刘霁感觉自己整个心都被填得满满的。他拿起司徒焱送的礼物：“现在可以拆吗？”

“当然可以。”

刘霁打开包装，里面是一个大大的海螺，上面刻满了开心两个字。

“这个是我找朋友订做的，是个录音机”，他拿过海螺指了指上面的凸起，“一个按钮是录音，一个按钮是清洗。以后你再有不开心的事情，就对着这个海螺大声地说出来，然后洗掉，烦恼就没有了。”

“当然，如果你愿意，也可以和我说，我随时都在，以后每一年我都会陪你过生日，亲爱的霁哥。”

刘霁用手指摸过海螺的每一条纹路，心里已经软的一塌糊涂，他和邢炎一感情最好的时候，也没有收到过这么用心思的礼物，他声音有点哑：“这上面的字都是你刻的？”

“嗯嗯”，司徒焱把双手摊到刘霁面前，“你看，上面小口子都是刻字时候划的，不过现在都好了。”

刘霁把司徒焱的手拉到嘴边亲了亲：“走吧，我们出去转转，晚上吃顿好的。”

“嗯，还要吃个大蛋糕。”

“好。”刘霁声音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