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他还是这么热情(求票票)
顶都要排队了。” 矮个青年脸色有些疲态,朝友商们道: “眼下的局势诸位前辈想必应该都看懂了,所以请这顿饭,就是想让诸君摒弃前嫌,暂时恢复团结,咱们不能再散成一盘乱沙了,不然最后都得从楼上飞下去……诸君有何主意,可以拿出来,大家一起商量商量。” “有个屁的主意!” 马掌柜在屋内走动不停,暴躁回头。 这位高大的中年掌柜已经不复当初轻捻佛珠的悠闲,眼下他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似是两天两夜没睡着了,一副焦虑症晚期患者的模样。 他脸色铁青,咬牙切齿:“把违背约定偷偷低价放粮的老鼠揪出来,一点定力都没有还做什么买卖?团结,团个屁!” 王操之等人脸色难看,目光游离四望,尴尬无言。 今日聚会只来了十六位粮商,因为有两家小粮商前几日已经贱价抛完全部粮食,偷偷坐船跑路了,众人今早才得知。 不过这两个小粮商船小好掉头,剩下来的粮商们都存粮不少,特别是王操之、马掌柜、李掌柜三人,在码头仓库的存粮最多,合计十几万石,光是每日的仓库管理费、防陈费都是一笔不菲的开支。 而龙城的粮价,在“五钱粮”的冲击后,已经暴跌到了七、八钱一斗,连灾民看了都男默女泪。 更况且这还不是底,只是个开始。 “事到如今,说这些有什么用,就算揪出来了又能怎样,徒增内斗而已……” 王操之摇摇头,再叹气: “现在龙城县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咱们有二十多万存粮,他们都在等着咱们降价呢,眼下又进入了梅雨季,粮食再放就要陈了,没有多少可以耗的了……粮价稳不住的。” 李掌柜哭丧着脸,“那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粮食变陈,贬的一文不值,亏到姥姥家去吧。” 王操之抬头认真说:“咱们得从根源下手,不然其它都是白搭。” 马掌柜额头青筋抽了抽,“根源?龙城县衙什么态度,你们又不是没看见,全他娘的是打太极的高手,把咱们当皮球一样踢来踢去!去他娘的,要是在金陵敢这样,老子……老子全砸了!” 王操之赶紧起身阻拦要脚踢凳子拳砸花盘的马掌柜。 众人心里无语,你在咱们面前当个“包厢战神”有屁用,敢不敢去当着年轻县令和蓝衣捕快的面砸? 一个圆脸的年轻小粮商嘀咕:“要不再去求求欧阳县令?” 众人顿时安静,一道道眼神到处无声的交流着。 李掌柜摇头苦涩道: “没用的,老夫这段日子算是看明白了,这位爱民如子的欧阳县令也是在装糊涂……这一切八成都是他安排的,那位燕捕快应该也是听他话,甚至说不得江州那边发来的封运公文都是……” 山羊胡老粮商顿住,望着满桌的佳肴兴叹。 那个圆脸小粮商继续摇头: “在下明白。但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被困在这龙城县里,咱能怎么办?没有硬背景用,商是很难斗得过官的……咱们认栽吧,去给欧阳县令认个怂,把诚意给到,看能不能缴一笔过路费,或送点‘土特产’,让咱们消灾走人。” 另一个小粮商脸色顿时肉疼: “怎么还要交钱啊……粮价亏成这样,之前赚的全吐出来,还倒贴一大笔……” 圆脸小粮商冷冷道: “那伱说咋办?这个局卡住咱们的是龙城衙门,这就是根源,县令就是里面的关键,不去拿钱开路,人家凭什么挪开架你脖上放血的刀?其实咱们早就该想到这些的,白白浪费了这么多时间,亏了这么多粮食。” “不是不是,我是说要不换个方式……送几位美人给欧阳县令?” 王操之与几位粮商齐齐摇头:“行不通的,欧阳县令不近女色!” “那他喜欢名?那咱们织几张万民伞,送去县衙门口。” 王操之摇摇头,“他好像挺重视灾情水患,一向缺粮。” 李掌柜瞪眼,“那咱们总不能把粮食全捐出去吧,那还不如贱卖呢!” 马掌柜红了眼,拍桌: “大不了和他拼了,我马某就是不贱卖,到时候也不用他来烧,马某自己来!白生生的大米,我情愿一把火烧了,也不白给这些穷鬼!” “马掌柜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啊……” 李掌柜等人赶紧劝道。 有小粮商忍不住带头催促王操之: “王少掌柜,欧阳县令不是你姐夫吗,你去说说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