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一、解药竟在我身上
实还有一个小小恼人的疑惑,缠绕在她微颤的心头。 昨夜大师兄那个贴身丫鬟不是说,大师兄在私人床榻间喜欢丫鬟假扮师妹,玩那……那角色扮演之事。 后来她准备进屋时也亲耳听见大师兄梦呓间喊她名字,似是某些羞人春梦。 那岂不是说,大师兄对她这个小师妹,也不是毫无感觉……确实是有一些男子皆有、人之常情的“坏念头”的。 不是完全的不近女色。 以前相处时,他眼神的偶尔不对劲乱飘她胸脯,也说明了这点。 可是那一日在东林寺大殿,大师兄又为何狠心婉拒呢。 明明只要稍微哄骗一下女子,就能唾手可得,吃干抹净,可是大师兄他却还是…… 这就是小事不正经、大事很正经的大丈夫吗,决定了一心向道、终生不娶,便坚定不移,哪怕是人之大欲困恼心头,也毫不触线。 谢令姜思来想去,只能得出这个相对合理的唯一结论。 大师兄果然君子也,有古之君子遗风。 某女子手捧热茶,手指烫缩间,芳心默念。 只不过,大师兄应该是有些喜欢她的吧……否则为何独独喜欢床榻间师兄妹的角色扮演呢,又为何梦中呼唤她的名字呢?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无外乎此。 低头嘴抿杯沿的谢令姜翘长的睫毛颤了一下,似是被茶杯中升腾的热气吹动。 只是面对这样一个正人君子的大师兄,她也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恼是好。 谢令姜突然放下茶杯,置于一旁,展颜一笑:“说说正事吧,大师兄。” “对对对,正事。” 欧阳戎点头,十分欢迎,笑问: “师妹这是从吏舍那边过来的?玉卮女仙怎么样了?” “大师兄是嗅到了我身上的药味?” 谢令姜点点头,叹息一声道: “情况不容乐观,我寻遍了江州名医,不管是黑道还是白道上的,都有试过,还是解不开此毒。 “只能封闭玉卮女仙的经脉,防止毒素攻心,但这仅是权宜之计。” 欧阳戎点头,脸色也严肃了些: “得想想别的办法救醒她,现在看来,这应该是唯一能指认柳家全部阴谋的人证,其它证人,要不是像剑铺工匠们那样参与的不多,只算无知从犯,要不是像袁长吏那样被杀人灭口。 “柳子文啊柳子文,下手一点也不文,不过最后还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成了他人的弃子。” 谢令姜忍不住道:“大师兄觉得指使死士杀柳子文的是谁?” 欧阳戎看了眼她,微微摇头不语。 谢令姜没再多问,直接道: “不过这些日子,师妹我倒也不是一无所获,虽然暂时解不开玉卮女仙身上的怪毒,但是却找到了这怪毒的线索,它可能是一种江湖流传已久的奇毒。” “哦?”欧阳戎侧耳。 谢令姜手掌垫着手帕,从袖中取出两只令欧阳戎眼熟的小瓷瓶,一只裹着青布,一只裹着赤布。 她示意掌心两瓶道: “我在江州城内找到了一位善毒的道医,研究了下此物,发现竟是罕见的一阴一阳二毒,这种奇异毒物,在江湖上决不会籍籍无名。 “结合毒理,我托人打听了一番,不出意外,此毒应该名为比翼鸟。” “比翼鸟?” 欧阳戎脸色好奇,伸手欲取一只瓷瓶查看,可是却被谢令姜阻止。 “师兄小心,这阴阳二毒,不能同时沾染……” 谢令姜耐心解释了一番,将打听到的比翼鸟的下毒之法,也一一道来。 语落。 欧阳戎脸色有些沉凝,点头: “这就全部对上了,难怪那日柳子文在公堂之上有恃无恐,原来是早就给玉卮女仙不知不觉间下了阴毒,待到要灭口之时,只要动用这人畜无害的阳瓶即可。” 谢令姜颔首,补充道: “不仅如此,上回师兄不是说,剪彩礼上柳子文误把你当作了玉卮女仙,所以才给的你阴瓶之毒吗…… “这是想让玉卮女仙在午宴上给我下毒,这样一来,在内闸剪彩时,就能启用阳瓶散香,对付我,让伪装成你的玉卮女仙,能顺利下手,刺杀沈大人。 “这条计谋够毒,幸亏被师兄识破……” 谢令姜心有余悸,主要是这阴毒无色无味,单独使用,是察觉不到毒性的,比玉卮女仙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