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八、此情不似帝王家
br> “夫人,为夫错了!”只丢下一句求饶。 “……”韦眉与众人。 …… 苏府,南端一处人少的花厅,苏闲正探头探脑的张望外面,观察了好一会儿。 四周寂静无声,似是没有找过来。 苏闲长松了一口气: “好像没事了,得等眉娘气消一消。” 他愁眉苦脸,抬手扶了扶歪斜的员外帽。 “老爷老爷!” 就在这时,门外匆匆走进一个老仆,脸色严肃。 老仆跟随苏闲一家多年,也是苏府的大管家,忠心耿耿,姓甚不详,苏裹儿、苏扶都喊顺伯。 顺伯面无胡须,虽长相苍老,却颇为白净,做事一丝不苟,严谨守礼,这么多年来都很少出错。 可眼下,众人眼里四平八稳的老管家,却是匆匆跑来苏闲身边,眼底有些紧张: “老爷,江州那边有信寄来,好像是北边传来了一些消息。” 苏闲闻言,面色一肃。 “带我过去!” 他立即离开躲藏的花厅,跟随老仆一齐去往一处待客厅,见到了一位风尘仆仆的信使。 信使是一个中年人,并没有多说什么,打量了下苏闲,核对信物,确认身份,抱拳行礼,再郑重交出一封信件,便匆匆离开了。 苏闲手里抓着黄色信封,眉头聚拢。 “洛阳到底是什么消息,这么着急传来,也不怕被有心人发现了,大白天的跑来,做事真是越来越不谨慎……” 他皱眉摇头,在客厅内徘徊再三,不再犹豫。 打开蜡封,抽出信纸,空中一抖,展开四角, 苏闲低头一瞧。 下一秒。 一旁侧立的顺伯见到自家老爷脸色大变,惊骇异常,像是在信上发现了什么大可怖之物。 苏闲后退数步,信纸脱离僵硬手指,轻飘飘掉下。 “老爷,发生什么事了,洛阳那边有什么动静……” 顺伯似是知道些内情,担忧问道,同时弯腰去捡信纸。 “完了!” 苏闲忽喊道。 “这回彻底完了!终于还是来了!这么多年,该来的终于还是要来了!” 这位上午时还悠闲钓鱼、回家炫耀的苏家老爷,此刻表情崩溃,两手乱舞,跨过地上捡纸的老仆,冲出了客厅。 “老爷,老爷!” 顺伯慌张追出门去。 苏府东南侧,有一座建在花丛中的凉亭,周围鲜花姹紫嫣红,十分美丽。 此刻阳光下,有长裙妇人在亭内带着几个丫鬟插花摆瓶。 长裙妇人似是气还未消,丫鬟哄声下,她不时冷哼一声,情绪不满。 这时,花亭不远处的花径上,忽然出现苏闲的奔跑身影,还有他远远传来的呼喊声: “眉娘!眉娘!” “好啊,七郎还敢来找我!你跑啊,你怎么不跑了,有本事和狐朋狗友去钓鱼,没本事认对吧,今天不让你戒了这钓鱼之事,妾身跟你姓!” 韦眉柳眉倒竖,猛然起身。 亭内“劈里啪啦”一阵声响,花瓶纷纷砸地,周围此前还在哄劝的丫鬟们顿时噤若寒蝉。 韦眉也不知道从哪抽出一根粗棍,气势汹汹的冲出亭子。 “你哭唧求饶也无用!还是不是男子汉大丈夫!” 韦眉冷脸,扬棍。 可很快,她发现自家夫君今日不对劲,哭的格外的凶,甚至没管丫鬟们在后面亭子里看着。 夫妻二人聚头,扑进怀中,相互扶臂对视。 苏闲涕泪横流,慌不择言: “眉娘,完了,咱们完了!洛阳那边的人要来了!有小人向阿母告状,说裹儿降诞礼之事,阿母……阿母她派人过来了,不日抵达龙城,咱们完了!” 原本河东狮吼的韦眉忽然收敛表情,丢下棍子,闻言后取出手帕,一言不发的给自家夫君擦拭眼泪。 “眉娘!是我没用,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和大郎、裹儿!是我无用,连累你们!” 苏闲愧疚无比的抱住长裙妇人。 “这不怪七郎,妾身与大郎、裹儿从来不怪你。七郎勿悲,信件在哪,妾身看看。” 韦眉无比平静,直视夫君眼睛道。 “信……信……”苏闲呆喃四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