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
一夜无事,第二日,刚到卯时,禁军头领的门被敲响,玉草背着行礼说自己要离开,家里有人传信自己的母亲突然离去,禁军头领感觉很奇怪,又说不清,玉草的眼睛红肿的厉害,清乐公主都同意了,自己不同意也不合适也管不着,清乐公主安全就行,要借马,禁军头领也借了。
又快到午时,带着白围帽的女子被玉竹搀扶下来,最后一层楼梯时还差点摔倒,玉竹扶住轻轻拍了拍,朝禁军头领道:“殿下,身体不适,头领尽快赶路吧。”
禁军看了看白色围帽下身形和素衣,还是行礼问了一句,“殿下,身体不适,是否请大夫来诊脉。”
玉竹刚想说什么,围帽下开口了,“什么大夫,本宫自己带着医谷给的药丹,不比什么乡野大夫管用。”声音十分嘶哑,但听她说出的话,没有人再说什么,齐怀宇和禁军都上马准备启程。
在远处的楚瑾渊看着围帽下身形上马车,“不对,身形不对。”
楚安也看着,这衣服是没有错,身高也差不多,不就多了个围帽,怎么就不对了,刚想问,就见楚瑾渊已经上马,朝反方向奔去。
李清乐已经改变了妆容,身形瘦弱就用冬衣来凑,脸上太干净就抹上灰,头发也乱糟糟的,远处看去,十分着急赶路的青年。
自从听到父皇想要凤凰印,自己就开始在宫里折腾,要建,长公主能用的最大规格的马车,自己画图整整折腾了,宫里的工匠三天才做出来的马车,还特意在德公公那里转了一圈,比父皇平时出宫用的都大,见父皇没有说什么,自己又搜刮了很多自己感觉能用上的闹的整个宫里鸡犬不宁,淑贵妃都没有出来捣乱,退避三舍,自己感觉做的够可以了,以后都不准备回宫了,想着出宫自己就自由,但是禁军和楚王又跟上,原来一直想不明白的地方,在小乞丐那唱的歌,自己这才知道了全部,自己置身事外了十六年,外面什么消息都没有,直达现在才听到,为什么跟着自己了都明白了,之前是不放我走是等少老师看看来找我,现在是在防着我去找少老师,看来都想要凤凰印。
希望自己没有耽搁,少老师你等着我,我一定要护你周全,不能再让你有事了,是谁,到底是谁,散步这么可怕的歌出来,九洲刚刚太平了十年,就要打乱了吗?
这要是都当真了,就父皇那里也要不死不休,还有九洲那么多隐世家族还有那么多自己还不了解的势力,自己真是该死,那么多年自己到底在做什么,母后你原谅女儿的不孝,我要去救少老师,等少老师无恙了,我就回来,“驾、驾、驾。” 马匹一路奔驰……
楚瑾渊在树上看着远处在树林里生火,熟练烤鱼的李清乐,深邃的眼睛里闪过了惊喜,看来少新知真的教的不少,野外生活都会,看着远处低头吃草的马匹,看来还是对马不清楚,官家的马和正常的马蹄是不一样的,要不然自己也不能这么快凭着马蹄印找了过来。
少新知已经在去东洲城必经之路的城镇上,住了近十日了一直没有在出去,感觉李清乐要来了,打开窗户,看到现在人流撺掇的热闹的人群,本应该都安稳在家过年的人,都跑到东洲城找人,自己也有算走眼时候,殿下,你要经历的一切,又因为我的加入,又困难了很多,看来预知也在因果里,自己预知的一切也是本应预知的,看不透,以后的路看不透了,少新知在心底苦笑了一番,又缓缓把窗户关上。
三日后,李清乐日夜赶程终于到了东洲城的边缘,进了城镇,人超级多,李清乐千想万想,都没有想到是这样的场面,怎么会这么多人,见很多人都看了过来,但好像看的不是我,是马,这马不对?
李清乐再仔细观察,见人都看向马蹄,她突然就明白过来,马的禁军的是皇宫里的肯定有不一样的地方,李清乐直接果断的把马绳松开,自己跑开,转了几个巷子,到一家衣铺,换了一身素色的劲装,走在街道上,东看看,西买买,完全是刚刚从家里出来的纨绔败家子,就有不少人盯上了。
李清乐手中拿着糖葫芦,也没有吃,还在观望、观察,在外人眼里就是,没有见过世面小家子气,她感觉有人靠近,装作没有发现,撞了一下,腰间一轻钱袋子要顺走,她还没有出手,一个闪耀的人走了过来,伸手捏住了那偷钱的手,为什么,说闪耀呢?
因为穿了一身金元宝样式的大摆的衣裳,人长的十分俊俏,但勾起的嘴角破坏了整张脸的美感,带了些痞气,长相和衣服在一起衬的整个人不协调,俗中带雅,雅中带俗,别扭的很,李清乐看着那偷钱包的人跑远,好像看到什么可怕的人,她也不自觉的退后一步。
“俊俏的美公子,呐,你的钱包。”说着就要替李清乐把钱包系回腰间,伸手就要摸上细腰,两道目光带着杀气都扫射到自己的手上,要是再动作,那这双手就可能不见了,停顿了下来,有一道自己熟悉,那另一道他忽的转身对上带着遮住眼睛半张脸面具的人,那眼中的杀气可不是吓唬。
“哎,识时务者为俊杰,算了,美公子,本公子是司空钱庄的少庄主,帮你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