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谈

李袆跪下磕了一个头后，离开寝宫到偏殿等着。

他一走原本有些温馨的场面，换了一种气氛，有些剑拔弩张，天顺帝和李清乐有几分相像的脸上是一样的肃然，天顺帝看着她开口唤来声：“影子。”

一道黑影从房顶上闪现出现在父女二人面前躬身行礼，“来见过你新主子。”

“奴才见过清乐长公主，奴才影一。”影一把脸上的黑布扯下，露出和影三有三分像的脸，只是年龄稍微大些。

天顺帝从怀中掏出一个令牌递给李清乐，“这是影子听令的令牌，今后一切都听你指挥。”

李清乐接过上面写着一个‘李’字，她开口让影一退下，又剩下父女二人。

“影子是李家家奴？”

“是，不错，当年朕也是被分到影一他父亲，后来在朕手中发展到至今有百人，清乐，你以后有要处理或者监视之事交给他们去做就好，咳咳咳。”天顺帝一点都没有藏私，如数讲出。

李清乐上前抚着天顺帝的后背，端来水杯给他，“父皇，你还是先休息，一切都有我在，你安心修养。”

李清乐说着就想扶天顺帝躺下，被天顺帝制止：“清乐，你是在怪父皇吗？”

李清乐微微一愣，手也收了回来：“父皇，现在说起此事，是不是有些晚了，锦洲的安顺不就是你安排的吗？哼，父皇你也不怕儿臣回不来。”

“回得来，朕的女儿是天选之人肯定能逢凶化吉。”

“所以，父皇你就给李袆下毒，毒哑了他？”

“朕可没有让你放了他，他本来就不该活着，咳咳咳。”天顺帝九五之尊咽下这口气，实属不易，他不让他不能言语，留李袆一条性命就是天大的恩德。“周家不可弃，他们始终是效忠王朝的。”

“父皇，你错了，他们不是对王朝效忠，是权力。”李清乐摇摇头。

“你来平衡，齐家不能重用，还有楚瑾渊，他......”

“赐婚圣旨已经盖上玉玺了。”

“你......他......罢了，朕管不了你们两个，你今后身为皇上绝不能独宠他一人，武致远现在在魏洲，可以让他进宫平衡楚瑾渊的势力。”

李清乐冷哼一声：“就像父皇对待母后那般，然后让淑贵妃在后宫为非作歹，让母后常年忧郁，心有郁结而亡，这就是父皇想让儿臣效仿的吗？”

李清乐把心中酸涩压下，又接着道：“武致远，此人心性偏激，对人没有慈悲之人，父皇你就是为了，平衡势力一再插手救他，那些因他死去的人冤屈怎么办？”

天顺帝张了张口，叹了一口气：“当年，你身旁有他身影，而且听说他长相比秦予贤更甚，父皇以为你是欢喜他，才救下他，不是为别的。”

李清乐面容一僵，想了那么多理由，就是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此原因。

“父皇，儿臣从来不是看颜色之人，现在可好，放虎归山，武致远此人不知道又能折腾出什么祸端。”李清乐也知道现在说什么一切也都晚了，不再提此人。

父女二人多年没有相处在一起，很多事情没有论明白，但一切也不用了都明白，天顺帝着急设计让李清乐回盛京，就是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李清乐看他状态也知道，但谁都没有点明。

天顺帝昏昏欲睡之际，嘴里嘟囔：“皇后...清乐......”李清乐听到了但她没有回应，当年母后去世他没有多伤心，现在再怀念有什么用，一切都回不去了，她要起身离开之际，身后传来：“清乐，你不怪父皇吧。”

“......父皇，你是统一九洲的明君，是勤政爱民的好皇上。”

天顺帝知道李清乐还是怨他，她珍惜的人也不能再活过来，虽然一切都是为了她能顺利继位，但......泪水从已经老态龙钟的脸庞划过，终究是他一人，孤单躺在龙床上，无人可诉听他所做的一切。

李清乐把寝宫房门关上，就看到德公公正在守在门外，她叹了一口气：“德公公，父皇他睡着了，天寒地冻的你也回去打个盹，让你手底下的公公来守着。”

“多谢殿下，奴才无事，皇上他......”

“德公公不用多说，父皇他用心良苦朕看得到，你不用担心，我们父女一切都说开了，父皇他时日不多了，你们主仆多年多陪陪他。”

“是，殿下能明白就好，皇上他这些年每个月都牵挂着殿下，每个月都有十几封关于殿下的消息，殿下消失的那三年，皇上他差点支撑不住，幸亏殿下平安回来了。”

李清乐是真不知道此事，有些惊讶，但她没有再多说什么，点点头应下，会来守着父皇。

她走到偏殿，没有想到见到了后宫的所有嫔妃也剩十位不到，都没有盛装打扮，还是天顺二年选秀进宫的那批人，这些年来，父皇居然都没有添新人，都不再年轻，朝李清乐行礼问安，德妃和贤妃互相看了一眼，还是开口问出：“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