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蛇王冷冷道：“传闻鹿仙翁最是性情豪爽、喜好交友，从不欺善怕恶，乃妖界公认的好妖。莫非也不过是沽名钓誉之徒，捧高踩低之辈？”

鹿妖们怒目而视，只是碍于族长在此，不敢擅自作主反驳一二。

鹿鹿的父亲笑道：“传闻自然不假。不过仙翁喜欢云游四方，广结善缘，有什么事他会传讯给族里，我们想找仙翁却不易，所以不能说见就见。”

花神点头道：“这么说，倒是我们理解错了族长的意思。”

鹿鹿的父亲刚张囗想要答话，族长冷声道：“鹿玄，我最讨厌仙翁和你这种与妖为善的作派。你以为你是谁，敢妄言我的意思。”

鹿鹿的父亲即鹿玄面不改色道：“难道我说错了吗？仙翁不是离开族里了？”

鹿族族长面沉如水道：“仙翁的行踪，你敢泄露于其他妖族？你真以为我会对你一再容忍。”

鹿玄不为所动，笑道：“我身为仙翁的弟子，位于族长、众长老之上。除了仙翁，族里还有谁有资格管我。”突然想起什么，又加了一句：“我夫人也不算在内。”

鹿鹿的母亲显是习惯了鹿玄的说法，除了脸颊微红，目中含娇嗔，竟没反驳。

鹿玄对于夫人的反应很满意。鹿族族长道：“你少拿身份压我，妖界以实力强者为尊。谁会学着人界的规距以辈份论高低！”

鹿玄离开鹿族三百年，早已不知鹿族的现状。鹿族少年们虽然现在知道了鹿玄的身份，却没表现出半分的尊敬。他们已经被族长灌输的观念左右，失了鹿族的本性，偏离了鹿仙翁的教导。

鹿玄心中叹息，一时也不知当年的离开到底是对是错。他只顾全了妻女却让全族陷入黑暗之中。但他终究学不到仙翁的无私，就算预料到了今日的局面，他也会作出同样的选择。

鹿族族长接道：“当年你私自离开族中，我看在往日的情份上，并没有问罪于你。今日你不但私自带妻女回来，还敢如此狂妄，不把我放在眼里，看来我们之间要算一下总帐了。”

灵蝶看鹿鹿似乎有点紧张，便低声道：“鹿鹿，你父亲的眼中只放的下你母亲和你。你放心好了，旁人是嫉妒不来的。”

鹿鹿被灵蝶成功拐跑，点头欣喜道：“姐姐，父亲也说过他的心里只装的下娘和我。是不是长大以后，眼睛和心变小了？我的眼睛就能装下好多东西，心里除了爹、娘还有好多族人。”

青媚被她逗笑，柔弱的身子半靠在竹修直身上道：“是啊。姐姐我的眼中就只有他。”抬头给竹修直一个大大的笑容。竹修直只当她又在调笑，直接无视。知道青媚不喜欢久站，任她倚着自己，也没挪开。

族长对于几妖的互动毫不在乎。他如今已不同往日，从一感应到鹿玄的到来，他就想拿下鹿玄。虽然他口中说族人不以鹿玄为尊，但他却不敢低估鹿玄的影响力有多大。鹿玄的存在始终是个隐患。他自然不会放过自己送上门的鹿玄。

鹿玄笑道：“我今日前来原本只为参加聚会，若族长执意要问罪，我也不会束手就擒。若是无意伤了族长，还请族长包容。”这话说的自信无比。别人听来却是过于狂妄。

鹿玄的夫人轻颦眉头，她最是了解自己的丈夫。鹿玄性情温和，今日的言语过于尖锐，不知他想干嘛。因为不知丈夫是否会受伤害，她心中不免担扰。

鹿族族长一声冷哼，不再废话，运起灵力向鹿玄攻去。鹿玄却并不接招，只是闪身躲开。两妖一个一味攻击，一个只顾闪躲，在宽敞空荡的屋内来回游走。鹿族众妖都识趣，早退到了门口。只是没有族长的命令不敢擅自离开。花神、蛇王觉得这族长不简单，因此注意力集中在打斗的二妖身上，希望能看出异常之处。

鹿鹿看不出父亲和族长谁更厉害，睁着透出渴望的眼睛问灵蝶：“姐姐，仙翁说过：仁者无敌。你说父亲是仁者吗？”

灵蝶认真道：“我不了解你父亲，不知道他是不是仁者。”看鹿鹿眼中露出失望，又补充道：“我听说一旦有了想守护的人，也会让妖变得无敌。我觉得你父亲很爱你母亲和你，他为了保护你们，一定会打败想伤害你们的妖。”

花神分心插话道：“我看未必。鹿玄修为与族长相差千年以上，岂是光凭心中感情就能弥补的。鹿玄如果没有特异之处，是打不过族长的。”

灵蝶对于花神的泼冷水很是气愤，无奈对花神又出不了恶言。只得咬牙道：“鹿鹿放心，你要对你父亲有信心。不信你问你娘。”

鹿鹿的母亲虽也担扰，闻言却温柔道：“鹿鹿想想，你爹是不是从没让别的妖欺负过我们？”

鹿鹿想了一会儿，高兴道：“是的。爹爹最厉害了。爹爹无敌！”

青媚再次被鹿鹿逗笑，小声道：“灵蝶，我们现在在鹿族。你别总去惹这位族长。”

灵蝶挑眉，低声道：“你以为他不会对付我们。我不信你看不出这族长一身阴沉，根本与鹿族不符。鹿玄一身正气，帮他我心中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