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青媚化为一条小蛇，盘绕在竹修直所化的竹子上，蔫蔫的没了活力。胡明心傲娇地吩咐鹿妖们为她准备住处。鹿族本就是友好的妖类，经此变故更感激几妖，也不与胡明心计较。鹿族长老妥善处理着一切善后事项。叶不落开始融合灵识进入身体，白羽在一旁守护。蛇王坐在鹿玄旁边。

“你应该不知道我和花神的身份吧？”蛇王问道。

鹿玄沉着应对回道：“自然。其实我在前族长突然传位于鹿兴时就留了小心。我早已发现了族人们的反常，只是我势单力薄又没有证据，不能强出头。我未经允许私自离开族群，不过是眼不见为净的自欺欺人。当看到你们愿意跟鹿兴走时，我就打定主意要利用你们对付鹿兴。”

蛇王也不生气，只看着远处道：“你们一族不是心思单纯吗？怎么你和鹿兴如此另类？”

鹿玄苦笑不已，感叹道：“不管任何族群，一旦有了想誓死保护的人，单纯就不存在了。我的妻子、女儿可以活的简单快乐，我背负什么都不重要。”

蛇王没有鹿玄的这种感悟，他从没想过要主动保护谁。似乎只是习惯了保护妖界的责任。他早已忘了自己为什么保护妖界。当他成为王的那一刻，责任似乎就降在他身上，他不能推卸，无法逃避。

鹿玄叹道：“我并没敢想自己能活下来。用我的命换我家人的未来，挺值。我把希望放在你和花神身上，没想到最后却害了灵蝶。”

蛇王却道：“跟你无关，灵蝶早晚有这一劫。”

白羽冷冷道：“是啊，灵蝶一小妖还不随大人物心情定生死。只是死便死，谁让她灵力低微。为何又令她受尽折磨？这种手段对付一小妖，怎配称神？”想起灵蝶的呼救声，眼眶发红。狠狠用力吸口气，忍下泪水。

蛇王何尝不难受，到底相处过一段时日，何况他对灵蝶还有几分好感。蛇王沉声道：“花神只说了他想要的，却没解释灵蝶更需要这一劫。”

青媚终于从竹子上下来，游到蛇王身边，不解道：“蛇王，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要帮花神说好话吗？你可是我们的王，不会也要讨好花神吧？”

蛇王一指弹向青媚的蛇头，训斥道：“你什么时候见到或听说我会讨好神界。”语气一变，又道：“你们也看出来了，灵蝶的灵力来自花神。虽然不知道是如何取得，但我们必须承认灵蝶控制不了这灵力。”青媚等妖点头，表面上灵蝶的灵力最强大，实际上却是受了花神的影响。

蛇王继续道：“灵蝶无法拥有内丹，就无法获得新灵力。她的修为高低受制于体内灵力。一旦花神离开，灵力再次沉寂，灵蝶修炼再久也无用。上万年的神力怎么可能受制于一只小妖。灵蝶修炼越久，她和灵力越难相处，最终可能会两败俱伤。除非灵蝶安于现状，不妄想控制所有灵力。”但大家都知道，灵蝶修炼非常勤奋、认真，她绝不止想做一只生死不由己的小妖。

青媚道：“这神力果然和它主子一样令人讨厌。也就是说，就算灵蝶修炼上万年，她的灵力也只会是体内这些，不会有所增加。那灵蝶不就是个盛放花神这些灵力的容器吗？”

蛇王点头道：“不错。这些灵力不会让灵蝶这个容器有损，但也绝不会完全听命于她。”

白羽也明白了，伤感道：“当初还以为灵蝶造化大，原来她遇到花神就是个灾难。”

蛇王道：“其实花神可以把灵蝶带回天界，那样灵蝶就算活上几万年也没问题。我也猜不透他为何非要用最痛苦的方法。最后还弄的灵蝶生死未卜。”

鹿玄沉吟道：“也许我知道花神的想法。只是每个人对事情的看法不同，就算我说了，你们也不一定能理解。”

青媚和白羽虽然知道花神也许是为灵蝶好，但对灵蝶所受的折磨和生死未卜还是耿耿于怀。他们没打算再怨恨花神，也没打算再结交花神。此生再不相见，便是最好的结局。

竹修直始终没有动静。地面上的蝴蝶尸体早已化为虚无，只有地下洞中的蝴蝶尸体没有一丝变化。竹修直用根须结成网包裹住它，等待着它醒来的时刻。

这个地洞只是普通的田鼠洞。地面上的邪恶力量也影响了地下的田鼠们。它们在地下也乱作一团，稍微清醒它们便四处逃窜，恰好有一只田鼠慌乱中不辨东西，把洞挖回了鹿族。它刚一探头，便被灵蝶的惨呼吓得回头逃窜。等它转过身，往回逃，灵蝶恰好落在它身上。灵蝶被它带着没跑多远便落在地上。如果不是竹修直根须发达，只怕也找不到她。灵蝶的灵力虽然被抽取，但她的身体毕竟受过神力的融合，不可能清除的干干净净。灵蝶虽然陷入死亡状态，其实体内的残余灵力已经开始发挥作用。只是灵力太少了，也许要很久才能让灵蝶重新活过来。

鹿族一切又恢复正常。鹿玄伤势好转便带着妻女把家又搬回了族里。竹修直所化的竹林鹿妖们并不打扰。只有鹿鹿每天在竹林修炼顺便等灵蝶回来。只是她都能化为人形了，灵蝶也没回来。顺便一提，鹿族的少年们没了魔力，重新化为兽形，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