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下是贴着门、不想错过的。
咔哒。
房门被打开。
不过是两天没见。
江承瘦了、黑了、还长黑眼圈了,唯独不变的是两天前最后一面时的臭脸。
她怎么没早点发现呢?
叶晚夏的眼睛突然被汹涌的潮意模糊,什么话都没说出来,眼泪就喷涌而出。
一点都不夸张,叶晚夏从来没有这样哭过——眼泪就像是开了闸的水龙头,一串连着一串不要钱似的涌出来。
江承的神色有一瞬的无措,却在叶晚夏开口的瞬间,又披上冷漠的铠甲。
叶晚夏哭着把怀里被抱得皱巴巴的黑色塑料袋丢到江承身上:“这算什么!”再倔强的语气,在眼泪的加持下,都透着一股弄弄的委屈。
江承重新把钱又塞到叶晚夏手里,冷酷地回答:“送你的生日礼物,因为是在一个月前准备的,而我们是在两天前分的手,所有里面有93%是算你。”
叶晚夏扁着嘴,抬手不断擦着断不掉的眼泪,抽空从塑料里捡出三张毛爷爷递给江承。
江承接过,叶晚夏却不松手。
两人扯着三张百元大钞,谁都没用力,谁也没舍得用力,就这样僵持在家门口。
“几个意思?”江承冷冷开口。
叶晚夏吸了吸鼻子,自作坚强地开口:“我不要93%的份额。”
江承松手,环胸而立,目光冷冷地看向叶晚夏:“我也不稀罕这五千块——更何况它的存在只会提醒我自己是有多么愚蠢,竟然会为了某个无情的家伙,累死累死忙了一个月。”
“所以你不要的话,不如直接丢到垃圾桶里。”
江承说完就要摔门,叶晚夏伸手一挡。
来势汹汹的门顿时被定住。
“叶晚夏!”江承一把拽住叶晚夏的手丢到门口,语气比工地上发出灭世动响机器还吓人。
叶晚夏连着自己被甩开的手和钱一块抱在胸前,哭声和回答的声音混在一块儿,是比噪音还恼人的存在:“你这么凶干什么!我没说我不要啊!我是说……我是说我全都要!一块钱也不给你!”
两人吵闹的动静终于惹恼了邻居,江承在隔壁那扇门被打开的瞬间,伸手把叶晚夏拉进屋内。
咚。
房门紧闭,屋内是一个宽敞的环境,可对于站在玄关的两个人而言,一切都更加隐蔽、隐秘,是猎跑的狩猎范围,是小白兔避无可避的陷阱。
江承就这样握着叶晚夏纤细的手腕,把人拉进屋,让她背靠着房门,面朝着自己,囚在他怀里这个狭小的空间里。
一如他们接吻时那样亲密的、狭小的空间里。
叶晚夏的眼睛都肿了,可眼泪还是不断地大把大把掉,仿佛要把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光了才罢休。
这样的氛围下,江承实在没法再冷着脸。
他伸手,几乎是潜意识里的自觉,去擦拭叶晚夏眼角的泪:“别哭了。”语气不冷不热,是僵的。
叶晚夏哼哼唧唧,可怜巴巴地抬头:“那你原谅我了吗?”
江承擦拭眼泪的指腹往下挪了挪,掐住叶晚夏的脸颊一拧,冷酷回答:“没有。”
他快速转身,把自己从不理智的状态抽离,去客厅拿了纸巾丢给叶晚夏:“冷静完了就可以走了。”
“我不走。”叶晚夏把纸巾放回茶几,凑到江承身边,像个小尾巴似的,他走哪她跟哪儿,“我得一直哭到你原谅我为止。”
江承坐下,叶晚夏也跟着坐下,贴着他胳膊坐下。
江承往边上挪了一米,叶晚夏也准备挪——被江承一只手臂挡住:“打住!眼泪攻势对我没有用。”
叶晚夏不听,抓着江承的手往自己脸上擦眼泪:“明明就很有用,不然你也不会开门让我进来。”
江承抽回自己的胳膊,嫌弃地抓起茶几上的纸巾猛抽十张擦拭:“权宜之计,我只是不想让隔壁邻居误会我在欺负人。”
叶晚夏眼泪啪嗒啪嗒掉:“你就是在欺负我。”
江承把纸巾盒再次丢到叶晚夏身上:“你说说清楚,到底是谁欺负谁。”
叶晚夏这次没拒绝,抽了纸巾擤了三趟鼻涕,这才清爽起来,然后更加确信:“你欺负我。”
眼泪顺势而落,看起来像极了受欺负的小媳妇。
江承气笑了:“谁提的分手?”
叶晚夏抿唇哼了两声,也不知道是在回答问题,还是拒绝回答,最后纸巾一丢,叶晚夏也不要面子了,死皮赖脸道:“我只是说我们不合适,情侣嘛,本来就是要逐渐磨合的!哪有一谈就立刻觉得彼此是绝世伴侣的!”
强词夺理的最后,再归罪于江承:“分手是你提的!”
江承瞥了叶晚夏一眼,叶晚夏连忙抽了张纸巾擦脸。
他淡淡地开口:“所以你现在是……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