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一百一十五章 天生终点

亘元至尊等于是另起炉灶，在浩瀚无尽的本初之无中，硬生生开辟出另一个本初之无来，还让他成功了，着实有些不可思议。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如何做到的，哪怕是道五境界的道尽至尊，也不应该有如此威能才是。

否则祭道至尊这样的存在，完全可以像亘元至尊那样，开辟一座独属于自己的本初之无，模拟自己未来的道途。

可祭道至尊并没有这么做，而是开创毁灭之道，以毁灭本界为代价，圆满自身毁灭道途，向道尽之上攀登。

从这里就可以看出，当初亘元至尊以一人之力，对抗祭道至尊跟他背后的众多道尽至尊，的确是有底气的，不是莽撞而行。

能在本初之无中开辟出一座独属于自己的本初之无，这等神威，不服祭道至尊也是常理之中。

“亘元道气竟有如此神妙，在亘元至尊还不是道尽之上时，就能以这道气为依凭，开辟本初之无，造化诸天万宙，衍生无量量众生。最关键的是，还能衍生出道气跟道源之光来，关键吸收这种道气修炼，勾连参悟的不是五太之气，而是亘元道气。”

亘元道气的玄妙，让张乾觉得不可思议，这种道气不愧是能跟五太之气相提并论，无论是等级跟玄妙，都不逊色于五太之气。

也只有如此神妙的道气，才能让跟亘元至尊做到这一切。

张乾手中也有不少亘元道气，通过一次次献祭，窃取了亘元至尊的本源道气，而且因为经过献祭的关系，这些亘元道气，跟亘元至尊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这些道气可以为张乾所用。

吸收也好，炼化也罢，都可以做到。

不过张乾没有这么做，而是想要参悟其中的奥义，这毕竟是亘元至尊的本源道气，内中一定蕴含着属于亘元至尊的隐秘，属于他的道与理。

那玄奥的道与理中，说不定就有开辟本初之无的法门，取代五太之气的法门。

这些法门才是本初之无最终极的奥秘，祭道至尊追求的也是这个，张乾的万道归一之路，走到最后也是如此。

挥手让一气仙尊暂时在无量怨气海洋中待着，张乾离开怨气海洋，回到洛瑶宗，回到那座巍峨的仙宫内部。

他没有继续在无量怨气海洋中献祭怨气，污染五太之气中寂灭的道尽至尊，暂时已经足够了。

他的注意力全部被亘元道气所吸引，准备仔细参悟其中的奥秘，这一次他跟之前参悟太素之气一般，动用了全部悟道手段，不管是化道神树，还是三世梦华神通内部的无尽意志分身，亦或是玉碟之力，全部引动。

种种悟道手段相加，让他的悟性暴增，他引出一团亘元道气来，掌托道气，仔细参悟，心神沉入亘元道气深处，只觉这种道气的玄妙一点都不逊色五太之气。

五太之气的玄奥程度，也就是这样了，只不过五太之气是五种道气合一，而亘元道气则是一种道气。

这一道气内部并没有高下划分，分出数种不同的道气来，这一点就比不上五太之气了。

亘元道气中蕴含的隐秘极多，包括亘元至尊的道途，此人的道途十分奇妙，跟其他道尽至尊的道途都不一样，许久之后，张乾在心中感叹道：“其他的道尽至尊所走的道途都是以种种修行体系为铺垫，逐步往上，渐渐臻至可以取代五太之气，取而代之的境界。

而亘元至尊的道途却是在一开始就走上了这一步，在一开始就追寻让亘元道气取代五太之气，取而代之。他省略了前面的铺垫，或者说根本不用铺垫，他自身的原形道气就注定了他起步就有取代五太之气的资格！

而这种资格却是他独有的，其他人可望而不可及，只有通过无数纪元的修炼，成就道尽至尊境界，然后再开创出独属于自己的无上道途来，才能窥伺。反而是亘元至尊一开始就能窥伺五太之气，他的起步就是其他人的终点！”

张乾大吃一惊，通过参悟手中的亘元道气，他发现了这惊人的秘密，实在是亘元至尊的根脚太过吓人，他的原型是亘元道气，是一种堪比五太之气的道气，正因如此，他才不用跟祭道至尊那般，还得开创无上道途，还得圆满验证自身道路，才能一点点接近取代五太之气的境界，获得取代五太之气的资格。

他天然就有这种资格，这是羡慕不来的。

“从一开始就有这种优势，而且还是无法逾越的优势，也许亘元至尊才是所有道尽至尊中最强的那一个。只不过他走的是苟道之路，不显山露水，若不是本界毁灭大劫，可能其他人都不知道他的威能。”

堪破了亘元至尊的道途，张乾咂咂嘴巴，却发现自己无法借鉴，这是一条只有无上根脚才能走的道途。

别看张乾是本界先天生灵跟本初元灵的根脚合一，看似根脚无敌，实则离着亘元至尊的根脚差的远，不是一个层次。

人家天生就有跟五太之气相媲美的根脚，天生就有取代五太之气的资格，这怎么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