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信一封
不同于戚晔之的紧张,戚嘉禾反而看了眼哥哥,才和自己的阿姐道:“小时候印象中,宋伯伯好像来过我们府上,阿姐你不记得了吗?”
戚艺婉摇了摇头,并缓慢地说:“前些日子不是晕倒了吗,这记忆有些混乱,突然脑海中蹦出这个人名有些疑惑罢了。”
“阿姐头晕还没好吗?”戚嘉禾听了她的话,就站起往她那走,想探手扶上她的额头。
戚艺婉对自己妹妹的关心照常收下,却也伸出手阻拦她的举动,将她按回了位置之上:“好妹妹,阿姐没事呢,只是想回忆一下,不过见晔之这么激动倒是有些奇怪。”
重新回到座位的戚嘉禾也歪头看向自己的兄长:“对啊,阿兄如此激动是为什么?那宋伯伯在我印象里,一直惯为和善没什么不妥啊?”
两人的目光全落在戚晔之的身上,他才后知自己的情绪是有些激动了。
他本想将那些往事深埋心中,自己暗自调查,但见她们殷切的眼神,觉得再瞒下去便也不好了。
于是站起身,对着他们说道:“我先去拿点东西,东西拿来了阿姐小妹便知道了。”
话音刚落,他就急匆匆地向外跑去。
留下厅中摸不着头脑的两人。
此时,陈嬷嬷又端上一碗新菜,是蟹粉狮子头。
她见餐桌上少了一人,疑惑地发问:“眼下这饭时,小少爷是去做什么?”
戚嘉禾直接开口解了她的疑惑:“嬷嬷,没事,阿兄有点急事,待会就回来,还有什么菜啊,我这都快饿扁了。”
说着,戚嘉禾还上手抚摸自己的肚子以示急不可耐。
陈嬷嬷当即回道:“哎呦,瞧我这上菜速度,小小姐,我这就去。”
两人这对话结束,陈嬷嬷上菜的速度明显加快了许多。
等她端上最后一道麻婆豆腐退下后,戚晔之也赶了回来。
走时,两手空空,来时,他手中拿满了书信。
他将这书信分散给到阿姐和小妹的手中,才开口解释:“这些是我前些日子,从父亲的书房中翻出的与宋怀修和魏泽晏往来的书信。”
“那宋怀修是二十多年前的新科状元,与父亲素来交好,可后来却失踪了,下落不明,而这魏泽晏也在父亲战死后,辞官隐退,下落不明。”
“这书中多数是他们对日常生活的描述,但有一封不同,是宋怀修亲笔写的劝导话语,他让父亲小心身边人,而在那之后父亲便战死了。”
“我一直很疑惑,这到底是巧合还是另有阴谋,我本想着暗自调查,但既然阿姐问起,我也不多隐瞒了。”
戚晔之的一番话,如同炸弹一般砸向两人。
尤其是戚艺婉,没想到随口一问的人竟是有如此重要的秘密,又想起是纪斐的询问才让她有此疑惑的,更是对那人有了几分警惕。
眼下最重要的是与她父亲战死有关的书信,她拿着手中泛黄的书信问向戚晔之:“晔之如此说,是有所怀疑了?”
戚晔之却摇头座下,表示并不是:“不,我眼下并没有头绪,只是阿姐,我总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宋怀修此人我们只在三四岁时见过,后来我查过他。”
“阿姐可知,那年新科榜眼是谁?”
戚艺婉对此一无所知,只能干干摊手:“不知,莫非和我们侯府有关?”
“不,”戚晔之打断了她的发挥思考,“我还不知道有没有关系,但榜眼是如今的薛相,如今一人之下的权臣。”
“我一直在想,为何当年的状元消失无踪,而榜眼却步步高升,我听传闻说,薛相和宋怀修互看彼此不顺眼,说当年宋怀修一手字力压他一筹,才成为状元。”
“不过这样的密幸,也不知真假,倒是那封信让我极为感到困惑。”
戚晔之的话让在她再次陷入沉思,回道:“若真有阴谋,既然已经提醒,为何父亲还会中招?如晔之所想,确实应当从宋怀修身上查起。”
“可是如今府中并没有多少人手,我们从何查起啊,阿姐。”戚嘉禾也适时插话。
搜查需要人力,这彬非易事,又是找早已消失的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戚艺婉自然知晓这其中的道理,但她始终秉信一点,有努力会有回报。
“无人那便我们自己动手查,一年两年总会有蛛丝马迹。”
她目视着手中的信件,柔声回应自己的妹妹。
戚晔之也沉脸表示困难,但并没有沮丧,反而承诺道:“我们定能找到线索的,我会去留意一些的。”
商量完,戚艺婉将戚嘉禾手中的信件拿过同自己的叠在一起,站起身放到了后面的靠桌上。
她回到原位,双手拢起银筷同他们道:“这菜都要凉了,我们还是先吃饭。”
膳厅中,三人便又重新开始互相夹菜的时光。
半个时辰后,桌上菜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