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霸

临小舟躺在床上，浓浓的困意袭来，这个睁不开眼睛的困意已经好久没有出现过了。

困意袭来，身体意识沉重的就像挂了铁球。乱七八糟的画面零零碎碎并不想小说里说的梦境完成的像个长篇故事。

——

——

2014年的八月二十九号。

城西中学的校门口摆了零零散散的两排自行车。

临小舟和母亲看着教学楼下的高二分班表，找着自己的名字。

高二九班。

从上排到下的名单，临小舟的名字排在了中间稍微前面些的位置。

也无暇看名单里还有谁，炎热的天气团团围住的热烘烘，浓郁的汗腥味临小舟被熏的想往后退，右脚刚往后一挪就被推的连着踉跄几步，白色的帆布鞋不忍心被踩脏，脚下一空。

“哎”

男生的手挡在了临小舟的头后，隔住了即将撞向的生锈窗沿。轻呼声融入吵杂完全消失。

“临小舟你在哪个班？”

曾经不算多联络的高一同学招呼着问。

“九班。”临小舟侧开人群走过去，紧了紧头发的皮筋。

刚刚的踉跄好像撞到了什么，好在不疼就是马尾松了些。

男生捂住自己的右手，垫着脚看名单：

江海

高二九班。

“啊？我八班。”同学见临小舟不和自己同班就简单客套几句招呼其他同学。

高二九班是高二的最后一个班级，也是唯一一间在三楼西边的教室。教室是曾经的杂物室临时改的，整个教室墙壁趴了不下五十只肥蚊子，墙角泛着青绿色，呼吸一口除了满屋子汗腥味就是霉味湿气的混合味道。

“赶紧搬桌子，愣在这等谁给你搬啊？”

班主任看着临小舟依旧在和徐倩怡说话催促道。徐倩怡一边回临小舟几句一边不冷落边上的同桌后面的同学。

临小舟手足无措的拽着跨上肩的包往那间杂物室走，前几天手臂做了个手术还没拆线，但不知道怎么开口请别人帮自己一起抬一下桌子。

要是别人不同意怎么办？算了还是自己去吧。

“搬这个吧，这个看着稍微好些。”两个男生在杂物室看了半天的桌子长叹口气定夺道。

江海看了眼窗外，声音绕了个圈传出来的九班，嬉皮打闹的学生，和一个人沿着墙边往这走的女生。

“那个吧。”江海指了指边上那个。

“你喜欢破的啊？”另一男生啊了一声。

“还好吧，都差不多。”

“是不行，但已经在这一堆算好的了，算了反正你自己用，搞不懂你为什么要到这来。”

江海自顾自的把桌子顺向往门口位置搬，这个位置如果谁搬这张桌子只需要挪回去就行了。

“活雷锋啊。”边上的男生见惯了江海的举动，随口感叹道。

……

临小舟不想挑选桌子，门口的这张最好搬就把这张搬走就是了。今天的心情只想皱眉，本来以为新学期新气象，但满眼全是人的教室实在快乐不起来，除了自己带来的凳子整个教室没有丝毫地方是想触碰的。

教室的位置坐定，稍微靠前写的窗口。边上男生刺耳的声音和不怀好意地打量，本来干净的白鞋子被那些男生的推搡沾上了脚印，以后再也不买白帆布鞋了。

临小舟莫名感觉委屈，耳边的声音依旧不断。

外面蝉鸣的厉害，声嘶力竭的叫嚣。

“把这个学费收据数一下，看一下多少张。”班主任抬头招呼临小舟。

“我去，你他妈有病啊！”准备再度向临小舟发出攻击的男生突然对着后面骂道。

几本暑假作业本和一摞订好的试卷乱七八糟地正正砸在男生的背上。

暑假作业一律交到第一排的临时班长位置，江海坐在位置上直接把作业往第一排的位置甩过去，头都没有抬。

江海挪正刚搬桌子淡淡撇了眼：“抱歉啊，走不过去麻烦帮我交一下。”

桌子放在了倒数靠门口的位置，离着临时班长的位置隔了半个教室。

——

城西高二的正式开学算是在八月三十日。

早上六点四十，临小舟骑着自行车到了学校的门口，跨越了大半个县城的家到学校，临小舟浅色的短袖已经黏粘粘地贴在了身上。

“边上有人坐吗？”热烘烘的自然界暖气熏的临小舟晕头转向，选择靠窗户的位置失策了。

“啊？没没人。”临小舟赶忙把桌上的书往自己这边收收。说话的是个男生，临小舟不敢和男生对视。

男生点点头，把书包塞进桌肚里。

直到第一次月考后临小舟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学霸，面前这人就是。

整个早读课临小舟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