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病
,心里欢喜。”
“就你会讨我欢心。我看见你也欢喜。先吃东西,你这伤可得好好补补,这段时间宫里比较忙,我这几日都会来看你的。”裴清漪又将汤匙递到郁祯嘴边。
郁祯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他的伤没什么大碍,可以自己吃,毕竟他也是要面子的。但是看着面前含着笑小心翼翼喂着他的裴清漪,他就乖乖张开了嘴慢慢喝汤,什么面子,能有清漪亲手照顾重要?郁祯心里暖暖的。
裴清漪也是关心则乱,不在意郁祯是否可以自己动手,全都亲力亲为照顾他,似乎在弥补没能阻止他的受伤一般。任谁看着眼前的一幕都能感觉到满满的情意,只有身在其中的两个人还不自知。
用完膳,裴清漪就打算离开,她想给郁祯再准备一些衣衫,即便不像之前的弃子般吃穿用度全无,如今看殿中也没什么新衣,裴清漪心里微微一酸。
郁祯却不想这么快就分开,他轻扯着裴清漪的衣袖,故意用虚弱的气音恳求,“清漪先别急着回去。我——我的伤口自己包扎不便,清漪能,帮我换一下药吗?”
一听到这,裴清漪那还顾得上其他,立马把细布和伤药拿到床边,站起身就要动手,直到郁祯把上衣褪去才反应过来,耳朵尖尖染上了一抹红晕,好似天上的晚霞。
她俯下身,双手环过身体,因为先前纱布结在稍微靠下的缘故,裴清漪又向前靠近了下,郁祯的鼻尖贴近她的脖颈,浅浅的呼吸打在上面,酥酥麻麻的,她光顾着查看郁祯的伤口,没察觉到身下男人的喉结轻轻滚动了几下。
裴清漪摘下旧布转身去拿新细布的时候,郁祯的目光不自觉地划过,又停留在她的唇间,今天的胭脂似乎格外红艳,甚至散发出淡淡迷人的香气,不然,他怎么会克制不住想要尝一尝。
裴清漪回过身来,郁祯立马转头看向别处,手心却冒出一层湿汗,也不知道在紧张什么。
于是乎他也就错过了裴清漪暗了一瞬的眼神。裴清漪看着他的侧脸,下面是欣长的脖颈,泛青的经络透过冷白的肌肤透了出来,甚至有几根还跳动了两下,再往下是线条分明的锁骨和薄薄的肌肉,极致而美丽。
就在这短暂的时间里,两个人都悄悄描绘着对方的样子却都没有发现对方的异样。等裴清漪包扎好抬起头来,郁祯的神色也恢复正常,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只能袖袍下捏紧的手可不这么认为。
“好了阿祯,伤口已经好多了,再多修养几日就能好彻底了。”裴清漪的眼睛明亮而有神,眼神里是好不躲避的坦荡直白。
“既然换好了药,那我就先回去了,呆在这里太久容易被人发现,改日我再来看你。”红润的唇微微启开,声音也轻轻柔柔的。
郁祯点了点头,到底是没什么借口再留下她。只是看着裴清漪毫不犹豫转身离开的背影,他的体内有股不知名的情绪开始沸腾、叫嚣。
她是我的,不会也不能放手了——
另一边状似平静的裴清漪也没那么冷静。她似乎感受到了身后灼热的目光却不敢回头。她不知道自己和郁祯现在是什么,真要算起来,他们本应该是敌对才是。可是她不允许让他死在她的面前,即便只是想想也不行。可是,未来又该如何——
裴清漪和郁祯这里的一切不得而知,林琅却受了一些折腾。
林府内,林琅和林父站在书房里,林父神色愤怒,“皇上还是不信我们家,他让你去,也是在警示我们啊!”
林琅摆弄了两下折扇,神态随意,“本来他也怀疑我们。不过这郁祯确实有些手段,之前没除掉他,这次还差点栽在他手里。果真是个祸害啊。”
“无事,他迟早得死,大人不会容他。你且先处理好徐珉留下来的把柄,不要牵扯到我们才行。”林父的神色看不清明,又开口,“至于郁家那小子,过几日就是春猎——”
林琅眼神一亮,朗笑道,“还是父亲英明,春猎可是——凶险的很呢。”
父子二人对视一眼,齐齐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