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妻
抚琴,身虚体弱,怕是受不得水患之地那般辛苦。若有个万一,老夫无颜面对她生母。”
“若是明日随本王同往汝河的是庄二小姐,庄大将军也这般竭力阻止?”
“沅沅五岁上便跟着老夫练功习武,身强体健,向来不畏辛苦。她若跟三殿下同去,老夫自是不担心。”
“依庄大将军所言,本王倒是该同庄二小姐去汝河。”
庄疏庭仍是眼眸微垂,神色自若。
庄沅沅看向桓照夜,面上可见喜色。
“小女沅沅武功高强,如今连军中副将都是她手下败将。”庄大将军露出欣慰之色,“她随殿下去汝河,莫说自保无忧,还可助三殿下一臂之力,救一救落水之人。”
“王妃随本王同往汝河,庄大将军都要责骂她不成体统、不知矜持。”桓照夜瞧向庄疏庭,不紧不慢道,“本王好奇,庄二小姐若随本王同往汝河,庄大将军要如何责骂?”
庄大将军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庄沅沅亦涨红了脸。
“庄大将军放心,本王说笑罢了。本王连多瞧庄二小姐一眼都不愿,又怎会带她去汝河?”桓照夜道,“不过,本王倒有一事不明,庄大将军的副将为何竟如此不堪?”
庄大将军面露疑惑,“三殿下这是何意?老夫的副将在战场上少说能以一敌二十,哪里不堪?”
庄沅沅慌忙立起身:“爹爹,孩儿去祠堂罚跪。”
“站住!”庄大将军喝完庄沅沅,看向桓照夜,“请三殿下明示!”
“那日庄二小姐同王妃比试,只接下王妃十招。”桓照夜道,“据此可知,那副将连王妃十招都接不下,如何以一敌二十?”
庄大将军更疑惑:“哪个王妃?”
桓照夜微倾身贴向庄疏庭耳边,轻声问道:“可要再比一场?”
庄疏庭抬眸看向桓照夜,含笑点头:“嗯。”
“比个大的?”
庄疏庭利落道:“好。”
“疏庭?”庄大将军眼瞧二人,一脸难以置信,“不可能是她,她连刚入营的新兵都打不过!”
桓照夜道:“庄大将军若是不信,此刻便可比一场。”
庄沅沅惊道:“我不比!”
“并非同庄二小姐比,而是同庄大将军比。”桓照夜又倾身向庄疏庭悄声道,“打不过也别怕,我会帮你。”
“不怕,我只是打不过你。”
桓照夜唇角微弯,嘱咐庄疏庭:“切莫受伤。”
她点点头,往窗下桌案上取了剑,看向庄大将军,“父亲,请移步后院。”
庄沅沅忍不住道:“庄疏庭,你输定了!爹爹强过那副将好几倍。你竟跟爹爹比剑,不知天高地厚!”
庄大将军一脸严肃,横了庄沅沅一眼,先往后院走去。
一时众人皆立于后院。
庄疏庭问道:“父亲,若疏庭赢了,这汝河是不是便去得了?”
庄大将军眸中闪过一丝不屑:“若你赢了,老夫自不会再拦着你。”
“父亲,请。”
“你先出招。”庄大将军哼了一声,拔出腰间佩剑。
庄疏庭毫不客气,提剑便攻上前去。
庄大将军愣了一瞬,忙举剑来防。
你来我往,不知不觉二人已过两三百招。
早在一百多招时庄大将军颓势已现,不过是勉力支撑,不愿主动认输。
庄疏庭不愿再多战,便用了全力,连使几个师父新教的招数,招招凌厉,将庄大将军手中长剑打落在地。
又上前捡起,双手呈给庄大将军:“多谢父亲成全。”
“你这身武艺跟谁学的?”庄大将军接过长剑,“净梵山的炎序?”
庄疏庭道:“是,疏庭只认了他一人做师父。”
庄大将军略微沉思:“你执意要去汝河?”
“是。”庄疏庭语气坚定,“疏庭与殿下虽未完婚,但依朝元法度,赐婚圣旨一下,疏庭与殿下便已定下此生,疏庭自该与殿下同甘共苦。作为王妃,疏庭也该为封地百姓略尽绵力。”
“老夫向来一言九鼎,既输了,便不再拦你。望你小心保重,莫让老夫无颜见你生母。”庄大将军道,“你这院子,属实简陋。待你从汝河回来,便搬去东院吧。”
桓照夜冷声道:“王妃这院子,本王瞧着倒好得很。王妃若缺什么,从本王府上取来便是。王妃,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