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敬公主
了腿上,接过宫女递来的帕子替和敬擦起额上的细汗,笑道:“遇上什么事情了,和敬怎么这么着急?”
不到六岁的孩子很小一只,坐在怀里跟没有重量一样,乾隆没忍住将怀里的和敬掂了掂,逗的和敬哈哈大笑。
等和敬笑够了,乖巧的将头依靠在乾隆的肩上,小大人似的说道:“回皇阿玛,儿臣看梅园的梅花开了,又听说皇阿玛在长春宫,儿臣想邀请皇阿玛与额娘一同去赏梅呢。”
被人挂念的滋味总是好的,尤其这话从自己的骨肉口中说出,更是让乾隆龙颜大悦,点了点和敬的额头道:“好,等和敬消消汗,咱们就一同去赏梅。”
正说着话,和敬便被五颜六色的茶包迷了眼睛,拿起一个茶包,道:“这是什么好漂亮!”
和敬手里的是被染成水红色的蜜桃六安茶,桃脯的香气很浓郁,甜丝丝的味道足以勾起一个小孩子的馋虫。
见和敬这样喜欢,富察皇后与乾隆也没拘着她,二人也很是好奇这水果茶包的味道,干脆一人选了一个茶包叫青云拿去泡了。
不一会儿,两杯薄荷六安茶与一杯蜜桃六安茶便端了上来,眼下薄荷常被用以入药,虽然清冽味冲,但在混在众多药材之中倒不显特别,甚至显得温和不少,因此鲜少有人在意。
如今被单拎出来泡水的薄荷,可就没那么温和了,极力的展现着自身提神醒脑的优势——清冽到刺鼻的辛辣气,让人不禁望而却步。
乾隆端起茶盏犹豫片刻,终究还是在和敬时不时看过来的视线中,将薄荷六安茶喝了下去,无他,不愿在小女儿面前露怯而已。
只啜了一口,他便轻轻堆起来眉头,薄荷的辛辣气蛮横的冲撞起来,像奔腾的骏马在草原上扬起的尘土,毫无章法的飞腾在空中,让人无可奈何。
但不多时,乾隆便觉着刚刚还疲乏不堪的大脑渐渐清明起来,紧绷的颞颥一并跟着松快了,他抬起手将整盏茶喝完,习惯了薄荷的凛冽后,倒觉着味道尚可。
“这薄荷六安茶提神醒脑确实不错,只是这六安茶有点小家子气了,若换成毛尖或是龙井味道会更好。”
对于自己不喜的人,乾隆向来是刻薄的,别说夸赞,哪怕对方摘下天上的月亮送给他,他嘴里都不会吐出一句好听的话。今儿破天荒的带着半句夸奖,因着薄荷茶乾隆对于黄芪的成见都不免放了两分,可见当真合了他的心意。
富察皇后素来清楚乾隆的性格,只是笑笑没有戳穿他鸡蛋里挑骨头的心思,对于薄荷茶她也是相当满意的,便也没吝啬自己的夸奖,附和着皇上说了几句。
二人闲聊时,和敬已经将自己茶盏里的蜜桃六安茶喝完了,她意犹未尽的抹了抹嘴,瞧着茶箱里归置的整整齐齐的茶包,心思一动,拉着富察皇后的手道:“额娘,仪娘娘好厉害,我也想要个茶箱。”放着很多甜丝丝茶包的那种。
在乾隆开口之前,富察皇后说道:“改日让青蕊带你去咸福宫。”
说了话、喝了茶和敬的汗也消的差不多了,帝后与和敬三人穿戴好厚实衣裳,便开开心心去梅园赏梅花去了。
皇上用完晚膳,本想在宿在长春宫歇息谁成想前朝有两件急事来报,只能连夜回了书房。
见皇上离开了,憋了小半天的青云终于能说出自己的顾虑,道:“娘娘,仪常在她......。”
经这一个下午,青云也终于绕过仪常在争宠这个弯,同富察皇后想到一处去了。只不过仪常在刚刚“投诚”娘娘就选择相信她,还让和敬公主去咸福宫,这未免太冒险了,万一......万一仪常在是装的呢。
富察皇后摇摇头道:“仪常在心思细腻,本心也不坏,况且有青蕊跟着呢,出不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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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芪没想到,几袋茶包不仅大大让帝后放下了对她的成见,还把顶头上司的女儿一并引来了。
看着眼前穿着粉红色锦裙扎着两个啾啾的小女孩,黄芪心中不敢小觑,无他,这可是史书都认证过的“最受乾隆宠爱”的固伦和敬公主啊。大清的公主成年后多半就要和亲蒙古,虽说和敬公主也未能免俗。可乾隆皇帝心疼女儿,甚至不惜撕破兄弟脸面从和亲王处抱养和婉,前往蒙古延续习俗。
而和敬则被嫁予自幼抚养在皇宫的巴布腾巴勒珠尔,又在京城修建公主府,由此夫妻二人便一同留在京城生活。许是受尽宠爱一生无忧,和敬一直活到六十一岁才仙逝,哪怕放到后世看也是位难得的长寿公主。
黄芪是相当乐意同和敬公主往来的,上司的女儿自然是要讨好,更重要的是和敬公主长寿呀,虽说和敬公主的长寿一定有家族遗传基因在,但定然也和日常的生活习惯与饮食脱不开干系。
不然一个人天天抽大烟喝大酒一天睡三个小时其余时间都在流连风月场所,哪怕祖宗平均活到一百二十岁又如何,这人过不了两年也逃不开脑梗和猝死的命运。
想到这儿,黄芪看向和敬公主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