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芋宴·上
,想了想又认真的说道:“主子,您若是喜欢看热闹,下次主殿那头再有什么事儿,奴婢叫您起来看就是。”
嗯.....倒也不用这么忠心。
“主殿现在如何了?”黄芪问道。
纯嫔同太后一样是个喜静的,因此不需要她天天过去请安,除了三十初一她前去主殿问了两次安,这么些天了,她还真没去看过。不过前两天去真像上赶着触霉头、看热闹了,倒是今天恰好适合去瞧瞧。
“回主子,不大好,今儿一大早白果就拿着宫牌去太医院请太医了,奴婢瞧着太医现在都没走,许是纯嫔娘娘前两日伤心过度,这病实在是来势汹汹。”湘云道。
“你们寻个小巧些的茶匣,药茶包就别装了,装些水果茶包甜的酸的辣的一样放进去一些,等太医走了,我去主殿瞧瞧纯嫔娘娘。”说罢,黄芪有些无奈的看了湘云一眼,道:“纯嫔娘娘为人宽和又时常帮助东侧殿,我感激娘娘都来不及......往后有什么事直说就好,何必绕这样大一个弯子。”
湘云素来谨慎,由着主殿与偏殿距离太近总担心隔墙有耳,因此除了站在自己跟前会用气音念叨两句主殿的事情,鲜少会像今天这样,大喇喇的拿出来在东侧殿说。她还纳闷儿湘云今天怎么忽然转了性,合着铺垫一大堆,全在纯嫔生病上,不就是担心她还记着三阿哥走路乾隆合宫打赏那事儿,怕她闹情绪特意绕了个弯子试探她的态度嘛。
见湘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应承了下来,黄芪便没多说什么,一宫之主的主位娘娘病了,她这个依附于主位娘娘的失宠常在,自然需要探望一番,甚至于宽衣解带的照顾都不为过,但她不需要这般讨好纯嫔,纯嫔定然也不会想别人踩着她博名声,因而只送个熨帖些的礼物,再过去说两句软和话就好了。
不过此番当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昨儿得知公主把濡色茶包送给太后之后,她还在想该怎么把茶包往纯嫔手上送一份——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公主前脚得了太后夸赞,后脚就毫不避讳的派人表了感谢,有心人随意一联系,便知茶包的主意是从自己这儿学来的。
若只是公主学艺还好,但如果旁的知道自己只给富察皇后和公主送了茶包,却从未孝敬过作为主位的纯嫔,那面子上就过不去了,保不齐会恶意揣测自己与纯嫔不睦,故意下主位娘娘的脸呢,这风言风语传出去,于纯嫔于自己来说都不是好事儿,哪怕今天纯嫔不病,她也得抓紧把茶包送到主殿,以示尊敬。
只是她犹豫的地方在——到底该不该送纯嫔药茶包。
富察皇后相信徐院正,可纯嫔娘娘却不一定信,若是她把送给皇后那套茶箱原模原样的送上一份给纯嫔,哪怕纯嫔不喝封了尘,往后主殿出什么岔子,也难不叫人往茶包上想。毕竟吃穿用度可是直接触发宫斗的利器——什么欢宜香麝香都是些老套路了,谁敢保证草药香里没什么致使小产、难育的,因此只要同药沾边的,黄芪都不打算往主殿送。
可送礼偏忌讳不同礼物不同人,普通的茶包都分出个差异,若纯嫔以为她借此来区分尊卑贵贱,她就是长一百张嘴都解释不清。不过好在,纯嫔一病,‘到底该不该送药茶包’这个问题自然也迎刃而解,她只要以药性相冲为借口,随随便便就能把此事掀过去。
想罢,黄芪回屋换了身体面衣物,又叫湘茴湘云把茶包收拾好,等着去主殿请安。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好容易把太医盼走,她便立刻带着湘茴前往主殿问安。
不出她所料,别说让她贴身伺候,纯嫔许是同样担心东侧殿借着自己生事,干脆见都不见只借口身体不适,叫白果接过茶匣便打发她们二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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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交完毕,黄芪又一心扑在了芋头上,中午那顿全芋宴吃的确实酣畅,她打算取几道自己爱吃的菜,再来样芋头甜品,权当今日的晚膳了。
见小福子弓着腰进来了,黄芪便道:“小福子你叫御膳房把晌午的老火汤、点心、零嘴都原模原样来上一份,凉菜只要梅花酱渍芋叫膳房的人把梅花酱渍与芋头泥分开放,不要像晌午似的直接浇到芋头上,顺便问问他们,可有秋天储藏的桂花酱渍,如果有也给我来上一份。”
黄芪顿了顿,稍回忆了下中午吃的热菜,又继续道:“中午的热菜只要红烧艿芋和芋子鸡,红烧的赤酱不要放太多,稍微提个鲜味就行,再叫他们做一份拔丝芋头,主食的话芋头饭就不要了,换成芋粉团一定要有野鸡肉馅和牛肉馅的,其余的叫他们看着来。”
见小福子都记下来了,黄芪满意的点点头,又交代起了甜品——芋头鲜芋仙。她只要了鲜芋仙,无他,鲜芋仙虽然看着简单,但做起来麻烦的很,若想复刻现代社会的鲜芋仙,那必须用木薯粉现搓珍珠、搓芋圆、搓年糕以及熬龟苓膏。
怕误了吃晚膳的时间,她特意嘱咐小福子,先提晚膳,至于甜品可以等送盘担的时候再去拿,似是觉着今儿自己的要求多了些,黄芪便叫小福子多揣了几块银子去御膳房。
既然‘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