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不掌兵
户枢抵挡不住压力,霎时破裂。
门外街道,一队千岩军正巧巡逻至此,沉重的兵刃在道上敲击出沉闷的响,掩去院中种种。
若陀跨过门前临时推翻的酒架和木桶,锐利的视线扫过空荡荡的酒库,屋内安静非常,唯有若陀的脚步声在一个又一个货架旁停留,回响。
破门只在数息之内,此人断不可能离开。
团雀停在若陀肩头,漆黑如豆的眼珠里映着银光皎然的沙盘。
“还在这里,上面。”
若陀停下脚步,略一抬头,在他的正上方,有一个井口般大小的木盖,盖子略有歪斜,露出浓墨似的天空。
团雀知趣地飞离,若陀身形一晃,便从屋内消失了。
梁上之人架起弩箭,见眼前一片坦荡,瞳孔猛地一缩。
旋即,那人被扼住脖颈,猛地擒拿在地,溅起一点裹着月光的尘埃。
男人瞧清了若陀的面容,面部遽然变色,开始是因为惊慌,然后是因为窒息,一点声响都发不出来。
团雀飞回若陀肩上,声音又细又轻。
“此地不宜久留,点上烛火,带回政务厅。”
若陀颔首。
狭小的门窗内又透出点晕黄的光,正如璃月千家万户,并无殊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