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时渚蹭蹭两步走到斧头面试,深吸一口气,尽量平稳的说出了那句话。
“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谁知那斧头毫无动静,活像那做错事的前任,分开以后就跟死了一样。
时渚一句话翻来覆去换了好几个语气,都得不到斧头的半点回应,眼见着张封海又想给她请大夫。
她心里都快放弃了,不死心的随口又说了一遍。
无心插柳柳成荫,从那斧头里突然传来一道哈欠声。
“哈~是哪个不长眼的来扰了奴家的美梦。”
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当时渚真的听到斧头说话了,还是有些心情复杂。
就是不知道这斧头经历过什么,明明是那么粗犷的外表,说的话却一股子老鸨味儿。
时渚摇摇头,不过既然这斧头说话了,那事情就好办不少。
“漂亮姐姐,不好意思打扰了,我有几个问题,可以问你一下吗?”
“什么姐姐,奴家可是……等等!”那斧头的声音突然拔高。
“小丫头,你能听见我说话?”
时渚忍不住揉了揉耳朵,这斧头的声音可真尖利:“能听到,不过我这边比较着急,能麻烦您先…”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斧头兴奋的声音盖过去了。
“小丫头,你能听到我说话,那你快帮个忙。”
“好丫头,帮奴家擦擦身子,奴家脏了这么久了,臭烘烘的真是没脸见人了,嘤嘤嘤~”
时渚有些着急:“等等,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
“还有还有,奴家还想见见指挥使大人,上次奴家见过指挥使大人后就再也没见过了,嘤嘤嘤~”
“你可一定要把奴家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然后送到指挥使的床上~”
时渚简直一个头两个大,她没想到这斧头压根就不听人说话,吵吵嚷嚷的她头疼。
终于她忍不住了,从一旁捡起块石头,啪的一声砸到斧头旁。
“安静点儿!你再吵,我就给你丢火里,绝对烧的够干净!”
那斧头霎时安静下来,半晌,发出“嘤~”的一声。
时渚,找了个凳子坐下,头疼的揉了揉额角:“嘤什么嘤,你一个这么大的斧头,成天嘤来嘤去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鹦鹉成精呢!丢不丢人啊。”
那斧头顿时不吭声了,倒是个欺软怕硬的。
时渚也懒得再讲什么礼貌,趁机把想问的问题说出来。
“你还记得之前提到过的一个叫做刘海屏的人吗,关于他的事,你知道多少?”
估计是怕她真的把自己烧了,那斧头乖觉不少,问什么答什么。
“刘海屏啊,奴家就是被他丢到那个黑漆漆的地方的,当然知道他。”
“他还捏着奴家的把手砍了不少人呢,疼死奴家了,都是他害的奴家变成这幅模样。”
时渚皱了皱眉:“那刘海樟呢?你知道刘海樟吗?”
“刘海樟?谁啊?刘海屏他兄长吗?”
时渚感到不对劲了:“你知道刘海屏,还说他有个嫂子,但你没听说过刘海樟?”
那斧头仔细想了想:“奴家只是个斧头罢了,能知道那刘海屏有个嫂子,还是有一次无意间听见他叫了一人嫂子。”
“至于他兄长,奴家可是一次都没见过,哪里能知道他兄长姓甚名谁呢。”
时渚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忍不住追问:“你之前没和刘海屏在一起吗?他难不成一直都是一个人?”
斧头郁闷的声音响起:“说来惭愧,除非是要出去砍人,不然那刘海屏都把奴家藏起来,导致奴家平日里只能听听响儿,什么都看不见。”
“就连出去砍人他都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怕见人似的。”
“不过奴家有一次看到他握着我的手上都是密密麻麻的红疙瘩,说不定就是怕见人呢。”
忽然它话音一转:“一点都没有指挥使英俊帅气,奴家见的第一个人是指挥使,可真是此生有幸~”
时渚直接无视它的花痴,转而思考起它说的那些信息。
这斧头只知道刘海屏,而不知刘海樟,她之前一直以为这两个是亲兄弟。
结果不仅锦衣卫查不出刘海屏这个人,斧头也没听说过刘海樟?
总不能说这两个里面有一个人根本就不存在吧?
时渚忽然一愣。
对啊!怎么不可能呢,说不定刘海屏和刘海樟压根就是一个人呢,这样的话,就不存在什么叔嫂苟合了。
而斧头根本看不到具体都是什么情况,说不定就因此误会了呢,就是那个红疙瘩有点奇怪。
时渚两眼发亮,转头看向张封海:“我有了点思路,走走走,我们去刘海屏家看看。”
张封海欲言又止,他方才看着时渚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