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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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酒楼出来后,许竹竹神思不定地观察了陆点景几日,还去询问了不少医师和男子有关的事情。
要确认就得赶紧确认了,勾月的人马马上就要回去了,可男子怀孕也就如许竹竹认知中的女子一样,没到月份根本看不出。
她又不敢直接去问陆点景,怕触及到人的伤心事。
与此同时,箫若琳家的小厮穿着丧服带给许竹竹一个消息——
箫若琳死了。
事发太突然,许竹竹蓦然傻了,怎么什么事情都一股脑儿来,她感觉自己的肩上像是突然多了两座山,喘不上气来。
“裴礼殊,我头疼。”许竹竹胡乱将医书盖在脸上,鼻尖酸涩,揉了把眼睛,骂了一句,“……奶奶滴!”
她拿着医术是因为考虑到裴礼殊今后也得经历孕期之苦,所以许竹竹索性自己买了医书学习,即便了解不深,应急总可。
裴礼殊正想帮她换件衣裳,许竹竹却猛地跳起来,她惊恐万分道:“我觉得事情不对劲!”
“……如何不对劲?”裴礼殊的情绪对除了许竹竹以外的人和事情都很平稳,而且他现在要养胎。
许竹竹不安地咬着大拇指的指甲道:“宝,我太久没回京了,你能和我说说箫若琳还有她新娶的平乐夫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许竹竹在曹县见过的死亡数不胜数,到现在她面对死亡已不会没用的哭泣,而是先冷静地思考。
她去找了箫若琳后,箫若琳才遇袭的,而在那之前平乐夫人来找了她。
箫若琳的语气告诉许竹竹平日里他们都那么玩闹,波及到箫若琳好友的事情几乎是没有的,那为何平乐夫人都习惯了还会这么着急。
箫若琳不在意,可这些细节许竹竹注意到了,她直觉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裴礼殊不急不缓道:“我也不甚了解,大抵还没你知道的多。来,先换衣裳。”
“……嗯,”许竹竹闷闷地由着他给自己换上素色衣裙,“那你可知平乐夫人的背景?”
“平乐夫人家庭关系简单,出嫁前家中仅有一老父。据说他认定了是自己谋害的儿婿,但平乐夫人在为自己的父亲掩盖。”
许竹竹想了想,道:“这事儿明面上谁认罪了?”
“是箫若琳身边的侍卫。”
“啧,”许竹竹笃定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裴礼殊指骨绷紧,“你想替箫若琳找到真相?”
“她是我的朋友,我自不能让她死的不明不白。”
“找到真相又不能让死者复生……”
“你这说的什么话?”许竹竹惊讶,“找到真相和死者复生不复生哪冲突了。”
许竹竹较真了,裴礼殊垂下眼帘,道:“好,你自尽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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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
死者为女子,所以男眷要等忌日第二日才可一同去,怕冲撞了死者。
端阳王府。
院中的小亭中有石椅石凳,拥毳衣炉火,裴礼殊与顾云瑶手谈。
“张家的事情你真不说?”顾云瑶放下一颗黑子。
她看着杯中的茶水白烟消减,“箫若琳的事情分明与张氏脱不了干系。”
裴礼殊悠然置白字,“她现在事情太多,这些事情我操心就好。”
“陛下,”顾云瑶执黑子的手迟迟不决,“我怕你不说之后得后悔。”
“托,胜你一子。”
顾云瑶咬牙:“——阴险。”
趁她说话的功夫吃她的子。
“彼此彼此。”裴礼殊笑意不达眼底。
平乐侯府。
许竹竹来平乐侯府的次数海了去了,但没有一次像今日这样:
整个府邸都死气沉沉的,白布挂满了平乐侯府内外。
“平乐啊……”许竹竹望着平乐侯府四字,微微摇头,先帝赐的名意喻好,平乐侯却不能平乐。
好在萧家子孙多,不至于断后。
……
屋内更是肃静。
许竹竹随着领路的人到了萧家宗族祠堂前,依着礼节,只有同姓同族的进入,她这种外人只能在外廊哀悼。
祠堂门大开着,许竹竹从外面看到祠堂中心躺着一个大棺椁,已被紧密闭合,椁一层层将里面的人和外面的人隔绝,从此再见便是冰冷的墓碑。
许竹竹抿唇,静静地为箫若琳悼念。一共要来七次,一日一次,一次半个时辰。
结束后,许竹竹告知平乐侯妇夫自己想在这儿多转转,怀念一下故友。
箫若琳的身边都是酒肉朋友,来这里的基本都是被家中人为了面子逼着来悼念的,实际上心里压根不乐意,结束了走的比兔子还快。许竹竹是唯一一个和他们提出这个要求的箫若琳生前好友。
“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