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话 言笑晏晏

“我以为，露露这么喜欢打游戏。只要给她机会，让她上场就好了。”

“我以为她的愿望是上场，和男孩子们有一样的平等的机会去上场。”

“但是我忘记了，人是会变的。”詹行歌抱膝蜷缩在沙发上。

“我根本就不清楚她到底需要什么，但却很武断地把我认为好的机会交给她。”詹行歌仰头。

客厅里黑黑的，詹行歌买的小夜灯，散发出柔和的光。

「会有办法的」大萧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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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行歌在大学里上课的时候，大萧条突然告诉她，有个女孩子在俱乐部门口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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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晏晏已经哭到没气了，而保安还是把她拦在外面。俱乐部大楼的玻璃前，有好事分子围在楼上往下看风景。桑晏晏无力地蹲抱住自己。

忽然保安劝阻的声音停止了，周围安静下来。

桑晏晏仰头，却没有看到人。她看到自己旁边蹲着一个粉头发的女孩子。詹行歌拉桑晏晏起来，请她去吃饭。

“这家餐馆我搜了，健康养生。”詹行歌给桑晏晏盛粥。

“我要见他。”

“我不要赔偿，我要见他。”桑晏晏很坚决。

“你没有徐翔一的联系方式吗？”詹行歌问道。

桑晏晏情绪低落下来但强撑着，“我给他发了很多消息，他不回我。”

“你去产科的时候，他陪过你吗？”

一滴眼泪自顾自地从桑晏晏的眼睛里滑落下来，她快速地一抹。

“你知道徐翔一是什么样的人。”这是陈述句。看着桑晏晏，詹行歌犹豫了一下，她给这个桑晏晏理了理头发。

桑晏晏知道不争气的眼泪又流了下来，“我要见他。”

“我为什么要让你见呢？你能给予我什么。”詹行歌问。

桑晏晏恨道，“你没有权利阻止我见他。”

“我本来就没阻止过你见他或是他见你。保安把你拦着外面是因为俱乐部不允许外人进出。但是徐翔一自可以出来见你，他也可以给你打电话，他也可以给你发消息。教练没有给他安排训练赛，他今天很闲。”

桑晏晏又哭，“我要见他。”

这样值得吗？詹行歌很恍惚，“好吧，可以。”

“你跟我不一样。即使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你还是喜欢他。所以，好吧。我可以帮你把他请出来，让他和你见一面。”

“但是我不能白做事，作为交换，你要听听我的故事。”

桑晏晏接受了，她勉强摆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请原谅我总是絮絮叨叨，或许上了年纪之后就是这样很有倾诉欲。我尽量减少倚老卖老教人做事。接下来我只陈述一个故事。”詹行歌说。

“上大学前，我是个土肥圆。我的父母教导我要与人为善、好好学习。但是对于外表，他们只要求我简单朴素。所以我总是很丑很不好看的样子。”

“上大学后我有了一点自由，我减肥，我化妆，我装点自己。可能也变得有点能看了，我遇到一个男生，他会给我买包，会给我买奶茶，也会给我说情话，也会安慰我的情绪低落。”

“当他说，希望他过生日的时候，白天玩够了，晚上可以和我一起去酒店。”

“听到这样的请求，我感到不舒服就拒绝了。但我心里说，可能他是太喜欢我了。”

“后来，我想结婚了。我一直在等，一直在暗示。但是他那边迟迟没有反应。”

“我太想结婚了，我自己主动搞了个小仪式。直白一点，我主动挑明说，我们结婚吧。”

“他收到小仪式的时候，并不怎么喜悦。他说，你就这么急吗？”

“听他说那句话的时候，我感到不舒服。可是结果是，他同意了，我们结婚领证了。所以我心里说，可能是他还没有做好准备，我吓到他了。”

“结婚了，他不复以往的热情。”

“我告诉我自己，大多数夫妻都这样。我们从恋人变成了家人而已。”

“我上班赚钱，做拥有自己收入的职业女性；我做家务我努力试图和我的婆婆保持良好的关系；柴米油盐酱醋茶里，我尽力用很少的钱去护肤美容，尽可能地保持容颜，不让我自己做个黄脸婆。”

“但好像，收入、容颜、家庭关系都变得越来越难以维持。”

“吵架越来越多。”

“有一天夜里，我因为鸡毛蒜皮的事情堆积起来的情绪终于爆发了。我和他大吵了一架，情绪上头，我什么也没想就冲出了房子。”

“那天的天气太冷了，我的心也凉透了”

“我告诉我自己，以后相敬如宾，人生就这样凑合过吧。”

“再后来，有一天，一个小姑娘冲过来找我。我当时心里咯噔一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