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中之计
进宫也有些时日了,只是除了婚当日,这偌大的一个宫里除了每日来送饭的,便只有赵子玉和秦婉两个人。
赵子玉自是知道为何,但她也并不在意,她倒是要看看这皇上能不管他多久。只是因为宫中没人,打扫都要由秦婉一人来干这让赵子越有些心疼。
就这样风平浪静过了半月。
艳阳高照,那日来看落红的老嬷嬷带着一行人进了院子,抬着些珠宝布匹。
进宫半月她这宫里头一次那么热闹,那老嬷嬷刚进门便拉着嗓子喊
“娘娘快来,皇上有赐”
边说边招手,让后边的人把东西抬上前去
赵子玉从屋内出来,那老嬷嬷便迎上前去满脸堆笑
“娘娘,这些个都是皇上赐的。前几日,皇上事务繁忙,今儿得了空,马上安排下来了”
赵子玉心里冷笑,嘴上却硬着有劳了。
那嬷嬷笑得快把脸上的肉都挤成一团,觉得遇着了个软主。
“皇上还让老奴告诉您,今晚有个家宴,娘娘可不要误了时辰”
夜风微凉,宴会上的歌声美妙悦耳。
赵子玉坐在那后位之上身边便是共眠过一夜的皇上,五官清俊,不喜于形色。
舞女的身姿动人,赵子玉斜眼望向身侧。小小的秦婉就这么规规矩矩的跪坐在一旁,今夜风凉,赵子玉后悔出门时末给她多添件衣裳。
正出神之际,一旁到皇上忽然开口,声音低沉
“今日是家宴,在喜事之后举办此宴也是让为了让你们来认认人”
一语既出坐下的皇子各怀心事,眼神有意无意看向这个名义上的皇后。
“后宫繁事众多,今后许多事还多有劳爱妃了”
赵子玉听后忙谢恩,皇上语中之意真的是硌的她生疼。
皇上停顿了一会儿,又到
“些年来,天下风调雨顺,无病无灾,国泰民安,如今朕也得美人,朕记得温儿也二十有六了,是到了该考虑婚配的年纪了”
坐上的宋温闻言忙起身而跪
“儿臣谨听父亲安排”
而坐中的二皇子望着大皇子眼中带上了悲哀,六皇子则一脸玩戏的转动酒杯。
赵子玉尝了口面前的肉食,觉得咸的发苦。和人道也以相似,同为布局之人的工具,可怜可悲。
皇上望着如此温顺的儿子,一时不知是喜是悲。
“你温润如良且才学不浅,定要有个能相匹的妻子,朕政是繁多无法为你选妃,这件婚事便交于爱妃来打点”
赵子玉一时五味杂尘,这大皇子的生母是前皇后,因不幸染病而去。如今按时日来算这大皇子不过才刚尽完孝不久。
如今赵子玉上位是这宋温名义上的母妃,年纪却小了他六岁,两人一时都不知道应该作何感受。赵子玉苦笑,皇上这是给她拉了一个好仇恨。
宋温呆愣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缓缓起身向赵子玉做了一仪
“那便有劳母妃了”
‘母妃’二字似是从牙缝之中硬吐出来的
赵子玉嘴角牵强的笑了笑,‘母妃’可真刺耳。
这婚事如同一个小小的插曲,随着歌声再次响起,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初始。
突然一个太监慌慌张张的跑进宴会
“皇上”
声音尖细听赵子玉头疼,皇上也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
“何事如此慌张”
“陛下四皇子近日以来性子越发激烈,今儿摔了个东西,砸伤了一个婢女,到现在都起不来,院子里的下人都没。现如今一个也不敢近身”
皇上的眉头越发紧了
“连个人都安抚不好,朕养你们有何用”
那太监知道皇上动了怒,跪着一动都不敢动。
那四皇子是宫女所生,本就无势不招喜。前年还伤了腿,如今赵子玉也只是唏嘘一下他的遭遇。
宴会的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这时座中一人突然起身
“父皇儿臣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
“若有计且说无妨”
“儿臣见皇后,身边有一女,乳童一个但却在皇后身边贴身服待,想必一定聪慧招喜,何不送去陪一下四哥”
赵子玉一惊,在皇上还未表态时便回答
“这是哪里话,这女童不过十岁我怕她生事才带在身边,哪有什么聪慧之处”
“娘娘此言差矣,父皇平日最喜爱孩童,四哥想必也是缺个人陪他聊聊天说说话这。几年性子才越发古怪,像这般年纪的孩子在宫中实在太少,若是这孩子去陪四哥当个伴解个闷,必能安抚四哥的情绪”
荒唐,不就明摆着想让她身边空无一人,竟连个孩子都不放过。赵子玉还欲说些什么,皇上却在这时开了口
“那女童在何处上来让朕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