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与忧伤
初见的甜蜜,每顿都吃蛋炒饭和拌黄瓜都是享受的,还是旁边农户家买的。多年后的清浅回想当时拌黄瓜的味道依旧是美味可口的,纵使这份感情已经消散,但经历过的点滴,那些心动的瞬间都有迹可寻,历久弥新。
深每天只能溜出来两次,中午一次,晚上一次。晚上那次如果部队有查房,会有室友信息他,马上又赶回去,如果有机会又会溜出来。在一起的大部分时间都是躺着聊天,要不就搂着聊天,真的是有那么多说不完的话。聊到高中毕业暑假一起走过的山洞,深说他知道清浅肯定重来没有进过这样的山洞,这样的经历会让清浅一直记得他的。
每天来回折腾,还是翻墙偷跑出来,有一次,清浅看到深手上翻墙划伤的痕迹,只是浅浅的伤,不多久就会好的伤。这份感情也带给了清浅痛,岁月能够治愈的痛。
呆了五天,在一个郊区破旧的农户出租屋。清浅后来想如果能有再一次的选择,如果事先知道是那样的环境,她还会去吗?
人生若只如初见,这句话还真是至理名言。清浅155,深178,漫画身高比吧!高中的时候,那些平淡的对话从未触及过身高这个事。这共处的五天,深说了件让清浅留疤的事。说清浅你要不要吃点增高药,再长长个儿。深可能是玩笑似的随便一句,清浅当时心里就膈应了一下,就像被小刀划了一下当即结了痂。感情中一旦出现了挑剔,结局多半不怎么好。
大四又开始了一学期的短信聊,电话聊,当然此时已经没有最初的浓烈了。异地恋对人确实是挺消耗的。清浅到现在依然清晰的对话有两句,一句是深经常拿起电话说是谁的声音这么好听呀。一句是没来由的争吵,清浅在电话的一端哭,深说的:如果我不在乎你的话,我会管你的感受吗?这些让清浅觉得深对她的感情是真切的。但就是回不到最初了。
一个国庆节的假期,清浅和深的第二次见面。又是另一个飞行基地,另一个更偏远的郊区。住的是基地的招待所,又是清浅身平住过条件最糟的招待所。呆了三天。
这三天,在多年以后的清浅想来,只有一件事是她愿意记住,就是深用笔记本电脑重复播放宇多田光的First Love。深说清浅长得像宇多田光。
其他的无非是这段感情开始出现了支离破碎的裂痕。深说最近有个兄弟试飞,刚飞起来500米,飞机就掉下来了。。。他想以后转民航,但自己现在没有确切的门路。有时候也会嘟囔几句说如果一直在部队,清浅也可以随军。
这份感情慢慢地,就像是在密室里放手拿小烟花。空气很稀薄,刚一点燃的瞬时,美极了,但它燃不了多少,烟火一溅到四周的墙壁就没了,燃不了多久,一整个就灭了。留下的就只有四面是墙的黑屋,空洞死寂。
随后的几个月,短信和电话逐渐地减少了。春节的时候,深说他会到成都,说清浅可以过去。清浅寒假在家的这段时间给父母提过深,清浅爸爸对深一直没有好感。清浅说大年初二想去成都两天,清浅爸爸拿起沙发上的抱枕就直直扔向了清浅。晚上放鞭炮的时候清浅老走神,又被狠狠教训了一番。
就像是在走吊桥,本来就挺晃荡了,要有人过来再晃一下,稍不留神就摔倒了。
初一的晚上清浅和深通了电话。深说他已经到成都了,清浅在背窝里拿着电话一直哭,深第一次对清浅发火:你怎么变来变去的,倒底还过不过来。。。要不你就放弃我。。。你有合适的就自己交往吧,如果以后我稳定了再找你,你选谁都可以。。。
第二天,清浅撕碎了同学录上深的那一页。过往的记忆就像那些碎纸片,碎了,混到垃圾堆里,无法复原。
后面的联系更少了,清浅忙于毕业联系工作,面试。一次面试的前一天晚上,和深有过一次通话,她又哭了很久。第二天眼睛都有些肿,冰敷了好久,化了淡妆,面试最后成功了。她进入了一家国有银行工作。
深和清浅的最后一次联系,是清浅在银行开始入行培训的时候。
深电话清浅:我到X市了,我现在车站,你在哪儿?我这儿离你哪里远不远?
清浅:远。
深:那我就直接回家不过来了哦。
清浅:好的。
说那句好的的时候,清浅的心针刺般痛了一下,她是希望深会过来的。
又过了几天,清浅爸爸的朋友给清浅介绍了一个相亲对象,对方是银监局的。一见面清浅对对方就没有好感,标准的局里局气,油腻市侩。各种复杂的心情让她和对方吃过两次饭就不了了之了。其间,深发过一次短信。
深:你现在干嘛?
清浅:在相亲。
深:部队急召我们回去了,我就不过来看你了,我也希望你过得安稳。
清浅深深地感受到她们的这段感情是划上句号了。她换了电话号码,删掉了所有和深有关的联系。白羊座的特质在这件事上展现得淋漓尽致。也不知是哪天,她用新号码给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