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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祇存在,神祇已死。她将注定进入一个巨大的荒诞的精神世界。
随着房门“咿呀”地被打开,一群人鱼贯而入,她麻木地看着前方,根本无暇理会前方的人群,因为他们是谁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过了好久,门又被重重地合上,陈年的门板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老化,它用沉闷又痛苦的声音宣泄着不满,也警告着人类它应该被小心对待。
又过了一会,她听到房间内传来了搬动桌椅的声音,还有人们的窃窃私语声,一瞬间她因房间内突然不明所以的光亮而刺激到了视觉感官,房间内已经好久都没有这样亮过了。
只听见一个弱弱的女声在她耳边响起:“小姐,别怕,这是大人专门找来的戏班为您驱邪的,上次发生了那样不好的事情,大人觉得您定是被不好的东西附了身才会……,如今都好了,听说这个戏班很灵验的,您定要好好地听完这出戏,这样才能把您身上不好的东西祛除掉,接下来的婚事就可以照常进行了。”
不好的事?在我身上还能发生更糟糕的事情吗?是有多不好才要到了驱邪的地步,哈,他们以为我被鬼附身了,也罢,我这个样子怕是连鬼看到了都要惧惮三分。
她想到这里竟不受自己控制地笑了出来,她笑的一发不可收拾,到最后她竟不明自己是为了发笑而笑,还是本身对她来说笑只是一种特别的对外宣泄的形式,面目表情控制起来竟比控制思想还要累。
刚刚在旁边对她说话的丫鬟看得毛骨悚然,不自觉地向后退了退,在场除她以外所有的人都坚信他们看到的这个场景正是验证了他们的猜想,此时此刻,就在这个屋内有着一股不为人知的邪恶力量正操控着她的身体,让她的灵魂变得诡异而可怖,看来驱邪是不得不为之的手段了,否则就要带来厄运,后果不堪设想,能否完成下面的亲事才是关键,没有时间了。
为首的长者快步走了过去,立即对着一个虬髯大汉说到:“班主,你都看到了,赶快开始吧。”
那位被称做班主的大汉连忙点了点头,沉声道:“时辰已到,开始吧。”
一个女声幽幽地响起:“你我素来不相识,照灯见空局,心下有知,夜寝不能寐,特来问何意,得罪了……。”
女人唱的了字抻的格外的长,转了几道唱腔。然而唱的她头疼,那唱词非但是她从未听过的,而且音韵也相当奇特,不光是悲凉的,凄切的,又有特有的恐怖的,让人无法忽视的神奇力量,仿佛驱的不是恶鬼而是自己本身,曲调实在使人发狂。
其实,不光是她,在场的除了戏班的人,听到这出戏都表现出或多或少的不适,刚刚那个丫鬟索性承受不了,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蹲下来小声呜咽着。
女人一直咿咿呀呀地唱着,声音越来越趋近于空灵。坐在床上的她突然抬起了头,看着面前的正在唱戏的女人,那女人也是一顿,接着又定了定神,不慌不忙地继续唱了下去。她看清了,她面前的女人穿了一袭白色的戏服,脸上还画着惨白的妆,嘴唇涂得格外的鲜红,似血一般映入眼帘,不知道是驱魔呢还是招魂呢。
想到这里,她又不受控制地大笑,笑得她浑身抖动,不能自已。
班主对之前对他发号施令的长者点了点头:“大人,见效了,就是现在。”长者就是在等待这一刻,忙大叫道:“来人啊,快把她带走。”
“不!”瓴玄月大声喊道,此时惊醒的她满头大汗,正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一瞬间,玄月还以为自己被附身了。她急着翻找手机想看清楚现在的时间,但是越急就越是找不到手机,她起身在家里转了一大圈,直到在沙发缝里看到了安静地躺在那里的手机。
现在是北京时间零点整。
玄月打了一个冷颤,这应该不是巧合,巧合多了可能就是必然,一切的巧合都指向了一个必然性,就是那个睡梦中所见到的女子在给自己传达着某种讯息,她到底是谁?为什么自己会三番五次地梦到她?她想要向自己传递什么?
此刻的玄月很想拿着电脑特查大查一番,但是自己要查些什么呢,根本无从查起,难道就凭着那些个支离破碎的梦境就能判断出与那个女子相关联的信息吗,任何一个权威的历史学家都不能做到,更何况是自己呢?
一时之间,玄月根本理不清楚头绪。她在沙发上发了会儿呆,发呆中的她睡意全无,发呆后的大脑依旧是一片空白。不知为何,她就是觉得那个女人想要传达的讯息包含的不确定性太多,这其中可能会有危险,有可能难以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
她的脑海中渐渐浮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还有她看过的无数经典的中式恐怖片的场景。玄月是个恐怖片爱好者,在上高中时,她便加入了学校的灵异现象研究会,上大学又加入了恐怖电影爱好者协会,在国外读研的时候进入了学校的电影社团,主打研究恐怖电影。明明是在梦中见到过的场景,说不定可能是来源于自己在电影里面见到过的剪辑后的镜头,只是潜意识无意中对过往的回忆罢了,这可能是大脑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