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劝
梁釉开口,可是女儿当真嫁了过去,过的不好怎么办。
梁母被这句话问住,她虽然喜欢这门婚事,可还是更心疼女儿。
嫁人是一辈子的大事,若女儿就这样嫁了,以后卫玉苔知道了,是釉儿算计的他,难免生出间隙。
知女莫若母,女儿性子从小被她养的娇气。
若没有这件事,她与梁父本打算寻一个门第低一些的读书人家,介时,有梁毅压着,量他们也不敢给梁釉脸色看。
便是日后有了功名,也有梁家的提携之恩在。
可卫玉苔,虽是七品县令,可素来民不与官斗,以后釉儿当真受了委屈,他们也无法。
梁釉瞧着母亲的样子,便知她动摇了,母亲素来心疼她,断不会为了一段只是看着不错的婚事,让她去拿自己赌。
她心里松了一口气,母亲动摇了,父亲就更好办了。
这般想着,她看向父亲,只见梁毅正端坐太师椅上。
自顾沉思,良久,父亲抬头,与她对视,阿釉,你,当真想好了。
梁釉对上父亲的眼睛,他眼里郑重,坚毅,似乎想要与梁釉表明他的认真。
她弯唇笑了笑,父亲与母亲总是对她如此宽容。
她前世死后,最对不起他们二人。
思至此,她眼里也染上决绝,阿爹,女儿想好了,还请劳烦父亲将这门亲事退了。
梁毅对上女儿的眼睛,却发现女儿眼里有了他看不懂的东西,似是历尽千帆,只剩下沉寂与哀意。
可女儿不过及笄之年,怎会有这样的心镜。
他叹了口气,罢了,你暂时不要出门了,对外只道你落水之后,身子受凉。
梁母闻言急道,不可,女儿家,身子最重要,釉儿身子不好的消息传了出去,怕是以后亲事难寻。
梁父叹气,便是没有身弱,釉儿与卫大人一同落水也是事实,债多了不愁,便是嫁不出去,我们还养不起阿釉吗?
梁母还想说些什么,梁釉却道,母亲,眼下除了这个法子,我们没别的办法了,总不能把卫大人得罪。
梁父赞赏的看了梁釉一眼,继续道
为父亲自向卫大人登门赔礼道歉,以你身子不好婉拒了这门亲事。
只是,这门亲事恐怕得过些日子再退了,我会暗地里拜访卫大人,与他说明,可今日这些聘礼是一路从县衙敲敲打打送过来的,说着,他摅着胡子,这件事本就是我们的错。
万不能让卫大人丢了颜面,过些日子,等旁人忘了,再已你身子羸弱为由退了这门亲事。
罢了,素来民不与官斗 ,我得备些重礼去,可不能得罪了卫大人。
说着 ,他看向自己前面的母女二人,你们先回去吧。
釉儿谨记为父的话,不可出门,若有闺中好友探望,你便相见,介时躺在床上装病,也好将你病重的消息传出去。
梁釉向父亲行了礼,女儿谨记父亲教诲。
说着,她又向母亲行了一礼,女儿先退下了。
梁母松开了挽着梁釉的手,你先回去吧。
梁釉点头,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