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考,手表。
到篮板和掉落在地的声音。
“哎缘哥,不愧是你!”
康悦和蒋缘击了个掌,然后漫不经心地向何朝厘走去。
“赢了的奶茶?”
“我请我请!”
康悦很不理解,明明每次她和缘哥一组都会把吴飞完虐,可他就是要和她打赌说什么她这场肯定会输。
还用她的最爱作赌约,那她得赢了那杯奶茶,不然对不起他对自己的错误认识!
蒋缘不知道康悦她们那边的情况,她又抢过吴飞的球,向篮筐一投,进了。
“喂!还打吗?不玩我回家去了。”
蒋缘和吴飞玩得不得劲,一看表,都十一点二十了。
要打就抓紧时间,快到饭点了。
她可不想吃冷菜冷饭,也不想吃热过一次又一次的饭菜。
吴飞没有直面回答蒋缘,只是拿着手中的球朝场外的某人传去。
“泽哥!看球!”
洪泽早就想上场了,一听到吴飞的声音就抬手接过传来的球。
*
12:30
几人终于玩够了,把球放回教室后才一齐离开。
走在通往校门口的林荫小道上微风徐徐,树叶随之舞动,它的影子在几人的背上滑动。
吴飞盯着自己跟前的女孩,几次想叫停她,可是那简单的三个字硬是卡在心底喊不出。
这般游神的吴飞连脚步都加快不少,几十秒后,砰地撞到了她。
“你怎么了?”
“嗯,嗯,袁知洁去,去我家,我爸叫我邀请你到我家吃饭。”
心里排练无数遍的话语在女孩转过身之际就变得磕磕跘跘,还拉上了不知情的老父亲。
袁知洁讶然,而后轻笑地和他说:“不用了,谢谢你。我叔叔在校门口等我呢。”
“哈哈,好的好的,那下次…”
有一抹红爬上了吴飞的耳尖,他挠了挠头对她憨笑着。
原来她的家长来接她呀。
呼呼,幸好是在这问的,否则…
切。
自己想让人家女孩子去就直说,还冠冕堂皇地把老父亲推在前头。
蒋缘心里嘀咕面上不显。
不过说到邀请吃饭,她到记起老头子交待她的事。
嗯。
刚刚还嘲讽吴飞的她也要叫某人吃饭,与吴飞不同的是,她请不到就会少一顿饭吃。
在她琢磨着如何让他乖乖地和自己回去的时候一行人便走出校门口了。
因为自行车坏了要等周六才推去修车店修整,这几天洪泽就步行来往学校与家中。
和他们分别后洪泽慢慢地向愿鑫路走去。
不过,走到一半,他感觉有人在跟着他,很巧的是也是在缘鑫路的一处花坛旁那人就拦在了他身前挡住他回家的路。
蒋缘坐在自行车上,她的左手握紧后刹车柄,右手捋了捋自己额前的几缕散发,然后定晴看着洪泽。
“咳咳,老头子让我请你去吃饭。警告你别不同意,否则”
“否则怎样?打我?”洪泽用开玩笑的语气打断她接下来的话,但拒绝的意味明显。
——
蒋缘最后并没有邀请到洪泽,她耸耸肩,毕竟是意料之中的结果。
前天她送洪泽回去后错过饭点了,老头子抱着疑惑躺在院子等她,她一跨进门栏就得到老头子的一声声质问。
“去医院了吧?送小泽回家了吧?饿了吧?”
“……”猜得真准!
他们的情谊他心领了,不过他还是很不适应但又很适应。
怎么说呢?
连刚认识的人都对他心存怜悯从而想去照顾他的情绪,但番立的那两个人永远不会回头看他半眼,所以他即不适应又很适应。
洪泽到奶奶的菜园摘了卷心菜和一把辣椒,他准备做一汤一肉抚慰自己这几天的心。
外婆曾和他开玩笑,说:“哎呦!你这做饭菜的本领定是打小练的!”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并不是玩笑,是事实。
冠名为他母亲与父亲的二人自小就把他们的爱一并给了他的哥哥,他从开始的撕心裂肺到麻木无所谓。
四年级的时候他逃了,逃到冰冷无比却又稳他心的校寝室里,他以为逃过了所有,所有,但残酷的现实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
当时住校的加上他只有十个不到,有的是因为家离学校太远,有的是为了更好的学习氛围,只有他是为了逃离看似无比温暖实则酷寒的家。
洪泽接受不了父母对哥哥的宠溺,接受不了父母对他的忽略;接受不了哥哥明知自己渴望得到他的关心时选择的视而不见,更接受不了把自己弄得一身伤的哥哥把一切责任都推在他身上,母亲焦急地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