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岁,不长个
华灯满城,人声渐落。肖煖然一手抱着天马,一手抱着自己第一个夹到的白色小土狗出了游戏厅。顾禹希手上提了一大袋都是今天晚上的成果。
然而最后那一大袋毛绒公仔却没有平安保住,该来的终究躲不掉。
昏暗的小巷里突然出来几个人,黑衣黑裤,俨然就是上次的那几个,他们信步悠哉,估计是料定他们二人今天逃不了。顾禹希自有不慌乱的底气,却也不想让肖煖然牵扯更多。
他将手里的袋子用力的砸向那些人,一个个公仔纷纷落下。
顾禹希趁乱拉着肖煖然上了摩托车。
“我会自己向你们老板交代,你们最好别多管!”
顾禹希看着就要追来的人,郑地有声的说道。倒真有几分震慑作用。
“彭哥,不追吗?这小子他以为自己是谁啊!”
“小人物不急这一时,是个人物也不急这一刻,回吧!”
彭宇嘴上说着,便领着人走了,他心里有个猜想,却又觉得太大胆不敢确定,倒希望他真自己去找老板交代。
那些人没有再追过来,顾禹希将摩托车开回了自己家,一路穿过小巷,停在了一个院子前面。
“今晚你就先住这里!”
肖煖然跟着他进了院子,内里更加宽敞,种着几颗不认识的树。打扫的很干净,零星的有几片树叶掉落。
顾禹希喜欢住带院子的房子,大平层,不用爬楼,一眼能望到底。在这里住了快三年,屋里除了日常生活物品,最多的就是书,他喜欢收集书,各种各样的书,尤为偏重中国古代文学,哲学,史学。各种版本都有。
肖煖然跟着走进屋里,很快就被客厅里一个大大的书柜吸引,装满了书。各种各样颜色的书。
她现在有些惊魂未定,除了有些震惊,也没有太多兴趣关心这些书,安静的找到沙发坐下。
“刚才吓到了吧!”
“嗯!”
顾禹希摸了摸她的头顶,尽力安慰道:“别担心,交给我处理,他们不会再来找你!”
肖煖然看着他,眼里充满了疑惑,她不知道他要如何处理,这本身不关他的事,是自己惹的麻烦,他救她一次已经很好了。
肖煖然此刻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么自私,她自以为抓住了救命稻草,却将别人推入险境。
“怎么哭了,别哭!没关系,事情已经过去了,会处理好的。”
顾禹希看着这姑娘突然就掉眼泪了,瞬间有些慌乱,无声落泪最是伤怀,他甚至都不知道怎么安慰。
只见她眼泪越流越多,他实在是做不到干瞪眼,小孩子哭了都要抱着哄,她也就是个大点的孩子,姑且抱着哄一哄吧!
“没事了,别害怕!”
其实人在发泄情绪的时候最好是不要哄,不然只会变本加厉。
肖煖然这么久以来的害怕惊吓,自母亲离开后所缺失的温暖和心里不敢宣之于口的思恋,这一刻都化成了泪水,迷失在这个小心翼翼的拥抱里。
顾禹希感受到怀中人的脆弱,冷淡的外衣下裹着的故作坚强的心好像在这一刻变得柔软,好像小刺猬主动收起尖刺,露出最软弱的命门。
“肖暖暖,别害怕,以后哥哥罩着你。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了。”
顾禹希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像个大哥哥哄着没长大的妹妹。
年轻的好处就是天大的事情都会因为大哭一场而化解,年纪越大越没有了大哭的冲动,连悲伤都要小心翼翼。
肖煖然哭够了,心里也渐渐平静。
“谢谢你救了我!”
肖煖然很早就想向他道谢了,在他救她的时候,在校门口看到他的时候。此刻说出来才觉得轻松。
“姑且认为这是我们之间的缘分,恰好以这样的方式相遇。所以不必言谢!”
顾禹希十岁时就被家里人送出国,直到二十一拿到学位毕业,然后偷偷回国。一直接受西方教育,却及其相信缘分的奇妙,以及因果轮回。或许跟身边的长辈喜欢礼佛有关系,他在国外还选修了哲学,西方哲学和中国古代哲学都认真研习过。
人与人之间的相遇就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妙缘分吧。
“我想跟你一起去处理,我不想再连累你!”
“肖暖暖!”
“从前有没有人这样叫过你!”
肖煖然摇了摇头。
“那我以后就这样叫你了,现在我正式收你做小妹,说好了要罩着你,可不是开玩笑的,这个事情小孩子就不要参与了。”
“我早不是小孩子了!”
“小孩子才会提醒别人自己已经是大人,事情就这么决定了,现在赶紧去睡觉!”
反驳失败的肖煖然被顾禹希带进了自己的房间。
“今晚先将就睡我的房间,洗手间在里面,床单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