脩香B线番外·十年霜寒（6）

程度了？”

夏家格局不大，夏天和叶思仁在后院都能完全听得到在回廊台阶处脩和阿公的谈话，更何况是坐在客厅内的夏宇夏美和寒。

又来了，

一遍又一遍。

一次又一次。

就像阿公一遍遍无意识地回忆着那个他早就已经遗忘的人，字字句句都是在在乎的人心头上戳刀。

就像脩一次次的冷静地说出那个对他而言最重要的人，每一个回答从不含泪也无伤痛甚至带着笑意，可是却让人心头滴血。

因为知道接下来脩的回答，夏美最先红着眼忍受不住扔掉手中的杂志就大步朝楼上走，夏宇也叹了口气合上了电脑也转身上了楼，寒去了厨房。因为过去一直在外面，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的夏天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是这种反应，他本想上去阻止阿公无意间对脩的一次次伤害。

却被叶思仁拉住了手。

夏天疑惑地看着自家老爸，见到的就是叶思仁冲着他摇头的动作。

“……我很喜欢她，可是她现在已经不在我身边了。”

夏天看着脩的侧颜，他望着阿公，始终是那副含笑的模样。

阿公咬着pizza的动作愣了，而后八卦无比的凑近他，坏笑着问道：“是你小子做了什么惹她生气的事情？和哪家的小姑娘牵扯不清被抓住了吧。”

“不是的，”脩苦笑着回答，顿了顿，深呼吸了一口气。

“是因为我答应她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做到过。”

“那就是你的不对了，答应了别人的事情怎么能出尔反尔，怪不得小香香不理你。”

阿公表示自己帮理又帮亲。

“是啊。”脩垂眸，低声自语道。

看着脩似乎很失落的模样，阿公喝完了最后一口奶茶，一副看你小子可怜就帮帮你吧的过来人的样子，道：“不过追女孩子嘛，最重要的是用心，既然是我徒弟，看你也不差，撮合你们也不是不可以。小香香现在在哪？我在她面前帮你说说好话。”

因为情绪的起伏，身体电流流窜的速度愈发的快。

脩的嘴唇苍白。

他的声音飘渺。

“她在银时空啊。”

“银时空在哪啊？”阿公好奇地问道。

“银时空本来也在x轴上的，和铁时空很近。可是现在……”

脩缓缓阖眸，低沉的嗓音语气毫无波澜。

“再也没有银时空了。”

“那小香香呢？”阿公紧张地追问道。

“也没有小香香了。”

脩缓缓睁开眼，眼底是一片潋滟的波动。

“所以你小子在耍我，根本就没这个人吧，怪不得我说我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看不出来你看起来严肃正经的，还会寻老人家开心。”

老年人有时幼稚得就像个孩子，阿公气鼓鼓地就要追打脩。

因为身上有天雷，脩不敢让阿公近身，一个闪身就轻松躲过了阿公本就没有认真想要打在他身上的拳头。

“阿公，我没有骗你。”他似是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那你和我说有小香香的存在。”阿公不忿。

“阿香确实存在。”脩的声音仍然很平静。

“那她人呢？”阿公一脸不信你的鬼话。

“她和银时空一起沉睡了。”脩的语气温柔了些许。

“你说小香香是我的徒弟，那她和你什么关系？”阿公的记忆突然又出现了点问题，只隐约记得之前脩好像说小香香是他徒弟，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怔怔地问脩。

时光的巨轮无声地向前转动，永无停息。

在遥远的彼端被深渊吞噬后，便注定了再无归途。

“一生挚爱。”

……

夏天终于明白为什么寒他们要躲开脩和阿公的谈话了。

他红着眼努力抑制着眼中几乎要汹涌而出的泪水，回头看向沉默地老爸，小声地询问道：“阿公和脩每次说的都是这些吗？”

叶思仁看向了那边的脩的背影。

“每次都是。”

夏天完全不明白脩是怎么心平气和地和阿公一次次地重复着那样残忍至极的对话的。

字字句句他听得心如刀割。

他完全无法想象如果是自己和寒处于脩和那个叫做阿香的女孩儿的境地，他会有多崩溃。

想到那些迟来的真相，甚至还是脩在那个雨夜自己揭开的。

夏天茫然无比。

“失去和错过，究竟哪一个更加痛苦？”

叶思仁拍了拍夏天的肩膀。

“我只愿你这辈子都不要知道。”

……

铁克4064年。

银时空毁灭的第六个月。

白道